人一探究竟,但是泥菩萨却决定要先回来禀告帮主。”
“恩?”
夏杰愣了一瞬,未看见人?那泥菩萨又凭什么确定这人可能是帝释天?
泥菩萨讪笑不已,他算命一生,又怎么会算不准这点人心反应?这三人说的话正好落了他的下怀,为他返山做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帮主,此事却有缘由,容我慢慢道来。”说着,泥菩萨瞥了瞥身边两侧,顿住了话音。
夏杰一看,便知道泥菩萨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线索,而帝释天这类长生不死的消息,的确不适宜暴露太多。
他点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领赏吧,此次任务算你们完成了。”
那三人本觉得泥菩萨还在故弄玄虚,刚想反驳什么,但听得到夏杰已经肯定了他们护卫的功劳,也并未责罚他们办事不力。
当即便喜笑颜开,连连叩谢跪拜,“啊,是,帮主!属下告退。”
等到殿内只余下泥菩萨和夏杰两人之后,他一挥衣袖,抽得空气一阵震荡,将殿门重重关上,随即才郑重地问道:“说吧,你这次可是发现了什么。”
泥菩萨倚着殿内的桌椅坐下,侧头拱手,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收获娓娓道来。
“帮主英明,叫我依照无名的面相去追溯帝释天,这的确是一个重要的考据,当日我们靠近洛城之后,虽然城镇居民并无异常,但有一来往的信使,却和无名是血脉同宗。”
“那人的命势早该在百年前就已死去,但却生龙活虎地从我们面前走过,当时我算了一卦,发现更大的牵连之处,就在洛城之中……”
这一次泥菩萨发现的问题,在夏杰这里都有解释,这在命势上早就该死的人,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帝释天以圣心诀,传递了一部分凤血的功效,为他们续命。
而那车架之人,气机牵连之广,则是他身上的因果很多,虽然泥菩萨不能推断出他是否就是帝释天,但起码从这牵连上看,这人绝对不一般。
夏杰听完他的述说后,眉头都皱成了川字。“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有三成把握能断定这人的身份?需要再仔细看他面相,才能确定?”
泥菩萨点点头,“不错,只要他们在山下驻足片刻即可。”
这才是他此次返程的主要依据,毕竟夏杰要他寻找的是一个活了两千年的怪物,他只敢远观,而不敢叫人掀开车帘给他看。
再说了,他只是一个算命的,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这种事情就算确定了,也轮不到他上场动手。
夏杰沉思片刻,点头道,“恩,你的决定是对的,如果那人真是帝释天,当日你们稍有异动,怕是都得身首异处。”
“确实如此。”
泥菩萨也是极为赞同,“单是那车前丫鬟的劲气便蛰伏如渊,远不是他们三人可比,更遑论那车中人的修为了。”
“那等他们临近天下会解剑登山之际,你再好生看着,能否确定此人的身份,就在此一举了。”夏杰颔首道。
“好。”
泥菩萨做事也做全套,最后这临门一脚自然也不敢掉链子,当即就得了令,先下去休息,等来日迎宾之际,再去解剑碑前校验来人。
待泥菩萨走后,夏杰才蓦然从石座上站起身来,心里隐约有所感觉,很激动,也带着些许颤栗。
“还好我没有坐以待毙,虽然剧情里这十年,帝释天都没有出动过,但有了我这么个变数,武林格局早已分崩离析,他能忍得住才怪!”
“而且,这个疯子竟然会混在贺亲的队伍中,如果不是泥菩萨发现这点端倪,任我将剧情倒背如流也没有用!”
想到这里,夏杰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神色古怪地低声笑道,“我法力突破三阶以来,一直没敢使出全力,这下总算是可以好好打一场了!凤血?我势在必得!”
……
三日的时间过得极快,整个天下会都荡漾在欢庆的海洋中。
天山张灯结彩,人影幢幢,前来送礼的车队已经填满了各个要道,各种奇珍异宝,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让天下会的迎宾弟子都数到手软。
整整一千有着二流武者实力的帮众拉开一道隔离线,将前来的宾客划分成三六九等,普通的弟子和车夫都被安排在外围的城镇。
各门派各势力的首脑,只得带着三四个亲信,得以进入内部的天山,在天山半腰的解剑碑前,他们又得被巡查一次,
故而,整个解剑碑也没有个唱礼的小厮,单纯只有着一列列衣衫整齐,面容坚毅目不斜视的精锐武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