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瑟瑟发抖,徐潜无奈,先将人按躺下去,他迅速脱了冰冷的外袍,也钻了进去。
他还没有躺好,阿渔便紧紧依偎过来。
徐潜确实冷,抱紧她缓了好一会儿。
两人一起冷,渐渐地又一起暖和了起来。
如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徐潜也复苏了。
阿渔被他的复苏惊到了,慌得退出他怀抱。
徐潜喉头滚动,没有追上去。
转瞬之间,两人都热了。
阿渔低着头,小声问他:“你来找我,有事吗?”
徐潜攥攥手,压低声音道:“宝蝉说你茶饭不思,为何如此?有何心事?”
徐潜不敢说出宝蝉的原话,怕她面皮薄恼羞成怒。
阿渔已经怒了,恼道:“她胡说,我,我好好的,哪有茶饭不思?”
徐潜沉默。
到底是宝蝉在揶揄他,还是阿渔不想承认她想他想的厉害,反诬宝蝉胡说?
徐潜不知该如何分辨。
等等,如果茶饭不思是真,阿渔肯定瘦了。
如果阿渔没有瘦,便是宝蝉诳了他,他婚前摸黑来找她,是他失礼。
瘦没瘦,一摸就知道了。
阿渔气鼓鼓的,正思索明早要好好管管宝蝉,冷不丁脸颊突然被人掐了一下。
阿渔难以置信地看向徐潜。
徐潜火速缩回了手!
嫩嘟嘟的小脸蛋,好像,好像没瘦!
也就是说,他今晚根本不该来。
徐潜也恼宝蝉害他失礼,但现在不是追究宝蝉的时候,僵硬地躺了片刻,徐潜无奈道:“是我错信她,才冒然前来,那你好好休息,我,我走了。”
说完,徐潜掀开被子就要出去。
阿渔动作比思考更快,一把从后面扑了过去。
徐潜再次僵硬。
阿渔抱着他,闭上眼睛道:“别走。”
她确实没有想徐潜想到茶饭不思,可阿渔真的很想他,如果不是徐潜每日都会派人过来,或是送鞭炮或是送喜饼或是送喜糖,零零碎碎的各种小事却提醒她他确实一直在准备两人的婚事,阿渔都要担心婚事会不会出变故了。
如今,因为宝蝉一句戏言,他顶着狂风连夜而来,做出与他的品行完全相反的行径,阿渔怎能让他白跑一趟?
“别走。”阿渔闭着眼睛,靠在了他肩头。
徐潜在挣扎。
阿渔知他克制,她轻轻颤抖着,抱着他道:“别走,我很想你。”
连着三句“别走”,徐潜再也走不了了。
他翻过身,将阿渔压到了身下。
晚风呼啸,但徐潜还是将被子盖过了两人头顶,怕被只有一墙之隔的宝蝉听见。
那晚阿渔醉了酒,记得一些事情,但并不真切。
此时听着徐潜重如兽吼的呼吸,阿渔才有了一种真实感。
她与徐潜真的在一起了,徐潜是真的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
到了下半夜,窗外的风停了。
徐潜抓着阿渔的手,亲不够。
阿渔忍不住问他:“五爷怎会喜欢上我?”
徐潜一顿,贴着她额头道:“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
徐潜相信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命定的牵引。
譬如阿渔哭这件事,容华长公主看她哭大概会神清气爽幸灾乐祸,徐恪看她哭也许会心疼但他不想或是无力改变什么,甚至懦弱到听从容华长公主的安排另娶旁人。
而徐潜,他从阿渔第一次哭开始便起了怜惜之心。
只是第一次怜惜时,徐潜便知道她与侄子两情相悦,徐潜只把她当晚辈。
后来怜惜时,她已嫁给徐恪为妻,礼法的枷锁太深,深到徐潜分不清他到底为何要怜惜她。
直到她不再是徐恪的妻子,直到被母亲隐晦地警告,徐潜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因为这里选了你。”
猜她想要一个答案,徐潜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低声解释道。
徐潜走后,阿渔偷偷地哭了。
第二天宝蝉进来伺候,看到自家姑娘哭肿的眼睛,心疼地不行:“姑娘想见五爷,我马上去请五爷过来!”
阿渔低着头,斥责她道:“马上就要成亲了,不许你再去乱他的心。”
宝蝉刚要问自己何时乱五爷的心了,忽见姑娘身上的中衣皱成了一团,雪白的脖子上也有一处可疑的红痕。
宝蝉大惊,她的姑娘偷人了!
随即宝蝉想到了五爷给姑娘的信,毋庸置疑,五爷便是来偷她家姑娘的汉子!
反应过来,宝蝉暗暗撇嘴,五爷这番折腾算哪回事,非要将姑娘弄出来住,假模假样的,半夜又忍不住来偷,幸好马上就要成亲了,万一先把孩子偷出来,他该怎么办?
为了照顾姑娘的面皮,宝蝉乖乖认了错,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瞧见。
阿渔照镜子时发现了徐潜做的好事,她心虚地赶紧往上提提领口,挡住了。
宝蝉继续装瞎。
转眼到了月底。
徐潜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身边跟了几位年轻力壮的武将。
新郎官俊美无双,迎亲的陪客也都健壮魁梧,街坊们津津乐道。
阿渔盖着红盖头上了花轿。
徐潜为她掀盖头的时候,阿渔想的是那晚两人的胡闹,羞色如霞飞上了她的小脸。
屋里的女客全是凤阳本地的官太太,谁也没见过京城的曹家阿渔,此时见了新娘子万里挑一的美貌,纷纷夸赞起来,夸参将大人好福气,娶了一位仙女当媳妇。
阿渔羞得攥帕子。
徐潜素来威严冷峻的脸,看到她便忍不住笑。
秋冬黑的早,徐潜陪宾客们喝了一圈酒,早早来后院见新娘了。
阿渔乖乖地坐在炕头等着他,羞答答的,娇美可口。
徐潜知她怕酒,他先沐浴换衣,再灌了醒酒茶,但身上依然有洗不去的酒味儿。
这淡淡的酒味儿恰好助了兴。
这一晚,徐五爷搂着他娇滴滴艳如芍药的新夫人,不知战了几多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