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关璟可以松快一些,关大叔在带着妻子和孩子过来了之后,就打发关璟进屋招呼客人去了,而他自己则留在了东门那里,替关璟招呼起了进门的客人们。
今个是他的双儿和双婿新房落成,宴请宾客的好日子,他本来心情是挺好的,乐呵呵的站在门口替他们小两口做迎宾,但是在看到县里李员外家过来道贺的时候,他的那份好心情霎时就飞的无影无踪了。
这也不能怪他,只是因为这位李员外的名声在县里实在是太过的响亮了。
这位李员外,原本只是一个在县城里开杂货铺的小商人,每天进货出货的,人虽然是滑头了一些,但到底还算是个安分的人。
但是几年前的某一天,这位李员外在家里宴请一位当时的主管录事,酒足饭饱了之后,这位主管录事年岁大了,便有些不胜酒力,醉过去之后便歇在了当时的李员外家里。
本来请来的客人吃多了酒,在主人家里住一晚上,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搁在谁家这都不算是个事儿,但坏就坏在这位主管录事不但睡了人家的床,他连人家家里的通房丫鬟也给睡了。
这可不是什么出彩的事儿,李员外家发现了之后也没敢声张,那时李员外的媳妇还正在腻歪着那个通房丫鬟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成天的够带着自家的爷们不往自己的身边来,眼见着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别提多乐呵了,便顺水推舟,把那个通房丫鬟送给了那个主管录事。
那时的李员外虽然很是心疼自己的漂亮通房没有了,但是他那时只是一个杂货铺的小老板,没钱、没人、没势力、怎么敢去招惹衙门的人,就算是被人带了绿帽子,也只能是打落门牙和血吞,还得是一脸恭敬的把那个通房丫鬟给人家送过去。
当时的李员外那是别提有多郁闷了,但是人在怎么郁闷,这生意还是得照做呀,不然这一家老小的那里来的钱吃饭呀,于是他只好把一切都斩切压下,继续着他的小本买卖。
但是渐渐的李员外就觉察出来了一些的事情,怎么每一次他到官府里去报税的时候都会这么的顺利那?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不但是痛痛快快的给他把手续办完了,连他准备好的辛苦钱,那些办公们的刀笔吏都没有要。
见状李员外惊疑不已,这些死要钱的刀笔吏们居然不收他的钱了,这是天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我做差了什么事情,叫哪位大人不开心了,要收拾我了,连带着这帮刀笔吏们也不愿意在和我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不,不会的,他们对自己还都是笑脸相迎的,若是哪位大人真的想要收拾自己,这帮家伙是绝对会落井下石,不会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看的,那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的。越想越惊心的李员外不断的找理由安慰着自己,但是他还是被惊的好些时日都不敢出门。
直到某一天,外出进货的李员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举家出游的那位主管录事的一家,在那位年过半百的主管录事的身旁看到自己家里原来的那位通房丫鬟,她现在穿金戴银,衣着华丽,娇笑着依偎在那位可以当她爷爷的主管录事的身上,低头的听着那位老爷小声的对她说着什么。
李员外愣愣的看着那一群人的车马从自己的面前经过,直到在也看不见他们了才回过神来,拉着一旁的卖货郎,打听着那位通房丫鬟现在的状况。
那卖货郎常年的走街串巷,这些小道消息自然是瞒不过他的耳朵,他对李员外说到:“那车上坐在那位主管录事身旁的是他新纳的第八房小妾,听人说是得宠的很,一应的吃穿用度,和当家的太太比都差不了多少,那位主管录事不论走到那里都要带着那名小妾,是时时都离不开的那。”
听着那位卖货郎的言语,在想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衙门里的顺风顺水,这位一直做着小本生意的李员外突然之间悟了,原来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还可以是这样来解释的呀,自己原来实在是太蠢了,这么轻松的就可以把关系打开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哪?
于是自此开始,这个小杂货店的老板就流连在各个人牙子的身边,将那些漂亮的、年轻的、伶俐的小丫头挑选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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