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急忙后撤,只是躲闪并未还手。
眼前的红衣少女,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男人,长了一张女人脸,手指细长,沒有喉结沒有胡须,真把人搞糊涂了。
红衣少女虽然身体瘦巴巴的,但是力气却让人惊奇,而且动作相当敏捷,善于跳跃,弹跳力出奇,她手中沒有武器,手臂上箍着两个带刺的钢圈,后背上鼓鼓的好像捆着一件什么东西。
楚江童让了几招,这家伙并不领情,时刻向自己背上的画筒下功夫。
“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不管你的秘密别墅里做的是什么,都将交给警方处置。”
“楚江童,是你毁了我的全部事业,我要将你撕成碎片,,”红衣少女吼地一声,双臂交替向楚江童的头上拍來。
楚江童以画筒拦挡,同时一个双掌齐发,啪啪,拍中红衣少女的前胸,这家伙可能感到疼痛难忍,几个连续空翻,上了太和塔顶。
楚江童一看:她要逃跑。
随即弹跃而起,把住厅梁也上了塔顶。一來二去,打在一起。
红衣少女身轻如羽,双脚如同粘在瓦上一般,楚江童则有些不及,但已经上了塔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扎下马步,以静制动。
红衣少女突然双臂一挥,两个钢圈向楚江童的颈上、腿上飞來。
啊,不好。
顾上难顾下,若弹跳而起,这么高的塔尖,稍有侧滑,必将粉身碎骨,情急之下,楚江童只好躲上不躲下,头一歪,一只钢圈飞向塔下,连点声音都沒有,眼看另一只钢圈即将扎入右腿,猛地挥动画筒,嘭地一下,拍回去。
正在这时,红衣少女哗地一声从背上抽出一把软剑,手一扬,钢圈套在剑刃之上,摇了几下,猛地一甩,直击楚江童的头部。
呜呜,,钢圈挂着恐怖的风声,速度之快好似闪电,而且围绕着他的头颈不停盘旋。
啊。
楚江童突然仰身贴瓦,红衣少女哪里肯怠慢,软剑如同一条玉米叶子般,直直插向他的咽喉。
这双重夹击,根本沒法躲过,只见楚江童突然飞手,一把抓住飞旋的钢圈,手心立时一阵钻心的疼痛,那顾得了许多,他沒有以此來磕击刺來的剑,而是刷地向红衣少女的咽部掷去……
红衣少女急忙撤剑,几个空翻,不好。她的一只脚踩空,忽地向塔下落去,并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惊叫。
说时迟那时快,楚江童突然伸出画筒,红衣少女双手抱住画筒,如一只悬崖上的猕猴。
“抓住,别松手。”楚江童命令道。
红衣少女死死抱着画筒,眼睛里洇着一层复杂的光晕。
她一只手向上吃力的伸來,楚江童则赶紧伸手要去握住她的手臂,沒想到她突然一声尖叫,手一松,楚江童吓得一哆嗦,红衣少女向下落去……
“啊。红衣少女,,”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一般向几十米高的塔下落去……
楚江童揪心一拍瓦片,唉。沒想到,红衣少女就这样殒命于太和塔。
无奈地呆立良久,心里并不好受,啊,,画筒呢。
楚江童望着空空手中,再向塔下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小型降落伞正飘然而落,天哪,我居然被骗了。于是疾步向塔下奔去。
來到广场上,尤尼斯已经赶來。
“怎么回事。老板他,,”
“看來已经逃走了。”楚江童在附近树林里找了找。
“画,,”尤尼斯一下子倚在栏杆上,目光凄凄。
楚江童并沒有说什么,自己一时生了恻隐之心,竟然将画丢了,唉。
“由她去吧。物归原主。”
“可是,我妈妈还在他手里。”
“老板就是红衣少女。难以想象,我们的计划还是失败了,”楚江童低头望着山下的不夜城。
“不,是我的计划失败了,接下來还要看你的计划,我有个直觉,红衣少女迟早有一天会出现的,”
“当然,她是个高手,沒想到身上还有降落伞,她坠下之时只是一个骗术,她恰好利用了我们的这个弱点,”
“船长……你做得对,换作我,也不想赶尽杀绝……”
“这一次,至少让我知道了整个事件的背景和真相……”楚江童坐下來,玩着打火机。
“……‘老板’是不是红衣少女。真不敢相信,那个红衣姐姐,淳朴的眼神,都让人在她面前不好意思高声喧哗,”
“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两面,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那个神秘的‘老板’就是红衣少女,这里边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楚江童猛然想起刚才的一个细节,就是向其胸部拍去的那两掌,“……不,他不是你那个老板,她是个女人,就是真正的红衣少女,将音质作了处理,这是在迷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