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
这时,卷帘门被踢得轰鸣。
尤尼斯的皮鞋带着怒气和焦急,待看到楚江童时,忍不住笑弯了腰,随后一下拥抱住他……
“二货,干嘛不等我來解救。”尤尼斯仍然沉浸在吻后的余兴中。
“那。。你就等着吻那些可爱的已经发福了的红色萤虫吧。噢,猫的洗涤粉真暴力,最好也为我准备一个……”
“船长,我们该去航海了,看你的身上,像个海盗。”
“不,我想当水手,让咸涩的海水洗去可恶的干粉,然后坐在甲板上遥望天际……”
“不行,你就是我的私人船长。”尤尼斯扭了一下电臀。
楚江童双手一挥,将她举过头颈,像托了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告诉我,你老板那个厄蛋多大年龄。”
“这不关你的事,我曾想让他当我的厨师,你出现之前……”
“噢,当然恭喜,不过,如果你在眉月儿之前出现在我面前,或许那个提着酱油瓶满街乱跑的小家伙就是我们的新一代。”
“我不要小油童,只要沒完沒了的爱,哪怕无法长相厮守。”
“错。有一天你会既盼望有个小油童,又需要长相厮守。我该把你托到广寒宫与嫦娥作伴……”
“寂寞能滋生真爱。”尤尼斯伸手捏了楚江童的鼻子一下,一个漂亮的倒立弹跳,站在地上。
“尤尼斯你监控我。要不老觉得你这化妆包总有点不对劲。”
“嘻嘻,以后睡觉能不能文明点。”
楚江童望了眼已经碎裂的“化妆包”,双手一摊:“沒有后顾之忧了,噢,下次轮到你被监控了。”
“嘁。。我睡哪儿你都不知道,想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你那个厄蛋老板睡哪儿。”
“啬气鬼,我还想知道呢。本情姑沒那么容易束手就‘擒’。哎,小船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全身只有两个地方可以任人宰割,当然不包括头发,答应你之后我会付出多大代价。”
“噢,两个地方。不会是你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吗。嘻嘻,我不需要,听好啦,这件事……很麻烦,却非你莫属。”
“什么事。”楚江童两眼放光,來了兴趣。
“临摹一幅《茅屋暮色图》。”
“啊。”楚江童一缩脖子,后退一步。
尤尼斯一脸的如释重负,仿佛完成了一件等了上百年的机遇。
“你不会是起了贪念吧。”
“它价值连城,我后來才知道的,当初只是感觉。”
楚江童搓搓手说:“我做不到,让老子去做这种卑鄙的事还不如对我动宫刑。”
“求你了。”尤尼斯突然眼泪汪汪,扑通跪在地上。
“咝。。”楚江童抽筋似的一下弹得老高,惊讶得望着尤尼斯,“小……小……小情姑,别别别……我最见不得女生哭,只要你起來,我宁愿‘失身’。”
“看看这是什么。”尤尼斯手指一弹,一根三寸多长的金针从指缝间弹出,慢慢放在自己的颈下动脉处,“它上边喂了奇毒,只要蹭破一点点皮肉,根本不用扎入动脉,你的小情姑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楚江童突然冷静下來,冷冷地盯着尤尼斯:“生命受之父母,随意自戕,让白发人痛哭长嚎,猪狗不如,难道钱就那么重要。”
“你可以这么说,但今天你必须答应我……”看得出这个尤尼斯是有备而來,而且她说到做到,从最初第一眼看到她时便可判定。
“极端……小情姑……起來吧。”楚江童一把抓过画案边的栗色画筒,抽开封盖,慢慢拉出两根卷轴,平铺于画案上,“带走吧。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两相陌路。”这冰冷的语气足有零下三十度。
尤尼斯起身望着画幅,痛苦地再次举起金针:“什么意思。还是不肯答应我,,”
“信不信由你,这是我提前临摹的一幅《茅屋暮色图》,真品放在一个连你这个特工也可能找不到的地方。”
“啊。”尤尼斯手指摸摸画心,她哪里能分辨得出这是一件仿品,简直看不出真伪,也许自己不懂画的缘故吧。
“要不要我把真迹也给你。”楚江童往卧室中走去。
“停,先暂时放在你这里,不过,你得陪我走一趟。这是求你,不是要挟。”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只要别中途再跪求我滚回画廊。”
尤尼斯还是不放心,再次细细欣赏画作,仍然毫无发现,看來外行人有很多时候只会自以为是。
楚江童将卧室墙上的那颗小小的孔堵起來,又在寻找什么东西可以将它做上记号。尤尼斯抬脚一按,从鞋跟处弹出几颗金针,抽出一根來,顺势将其余的磕回去。
“这昂贵的暗器太放肆了,我爸爸能瞬间计算出它的克数。”
“当然,可恶的人会一死暴富。”尤尼斯的眼里蓄上一汪复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