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抢银子,你和你哥哥做的事情已经不止是赚银子这么简单,再说……”鲁掌柜额头上的汗珠开始滴落,想一想怎么也要把汪太太供出来,主谋是汪枝的继母,到时自己也好脱罪,说不定还能被念在自己掌管这两间铺子一直赚钱的份上,能赏自己些银子出去重新做事。
想到这鲁掌柜就道:“老张哥你说的是,大爷,这借我一个胆子,我也想不到这样的计,是我哥哥寻我,说……”一直没说话的老鲁怕的就是自己弟弟把汪太太供出来,昨夜和鲁婆子商量了一夜,知道供出汪太太只怕脱不了罪反而会被汪太太反咬一口说奴诬主,到时全家都只有死路一条,急忙开口道:“大爷,全是小的糊涂油蒙了心,想到要收回这两间铺子是个好机会,这才找了我自家兄弟商量,横竖这件事是小的全权在做,于是就对太太说这两间铺子又重新租出去,让我自家兄弟做了这铺子的掌柜,那一千二百两银子,都是平日陆续还的,上两年才还清,平日赚的利,都是小的和兄弟两人分了。”
汪枝觉得这话里总是有些不对,但这话和昨日鲁婆子说的又严丝合缝,况且今日来的目的也就是收回这铺子,看向鲁掌柜道:“到此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鲁掌柜诧异地看向自己哥哥:“阿哥,这铺子,分明是……”
老鲁伸手捂住自己弟弟的嘴才道:“当时为了让我兄弟肯点头,还借了太太的名义,说这是太太的意思,也是太太想挣点私房钱。我兄弟听了这个才肯点头,实在是只借了太太的名义,太太常年生病,哪能想到这些事?”
这严丝合缝十分合理的一番说辞让汪枝的眉皱一下才道:“说来,老鲁,这事就全是你的主意?”老鲁闭一下眼睛,接着睁开眼,一副大无畏的模样:“是,大爷,这事全是小的的主意,和别人半点干系都没有。”
汪枝轻叹一声:“以奴背主,老鲁,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老鲁跪下道:“大爷,小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小的做了这样的事,万死都不能辞,只求大爷看在小的素日勤谨和我兄弟并不知情的份上,放我兄弟一条生路吧。”
说着老鲁就哭起来,鲁掌柜定定地看着自己哥哥,还是叹了声没有说话。汪枝的眉头紧皱后才道:“那说起来,你是为我汪家做了五年掌柜?”鲁掌柜到这时候,已经明白大势已去,只有顺着汪枝的话:“是,东家,在下确是为汪家做了五年掌柜。”
说着鲁掌柜又走到柜台那里,拿出厚厚一本帐来:“大爷,这是这店里的帐,全在这里。”说着鲁掌柜又咬一咬牙,从腰上解下一串钥匙来:“两间店的钥匙全在这里,请大爷收了,任大爷再选别人做掌柜。”
说着鲁掌柜一阵阵心疼,这一交出去,以后这两间店铺就和自己没半分关系了,幸好这些年赚的银子已经在乡下置了田地盖了屋,一家的饱暖是半点问题都没有,只是出了这种事情,在这城里有些难以立足,只有回乡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媳妇能够待惯乡下吗?
汪枝顺手翻了翻才道:“你一个掌柜,算下来一年能赚多少银子?”这世面上的行情鲁掌柜还是知道的:“我这样一个掌柜,一般就是一年六十两银子,到年下还有几十两分红,一年下来也就是百来两。”
汪枝拍拍这账本:“今年还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我算你做了五年,这五年来,你从这铺子里赚的这些银子我都不追究,就当做你的酬劳,你的家小想都在后面,你去和他们说一声,收拾收拾搬出去吧。”这样处置已经很手下留情,鲁掌柜哎了几声,觉得后背上都汗湿,又急忙行礼。
汪枝吩咐老张带个人跟着鲁掌柜去银柜等各处紧要地方看看,还要去隔壁布庄说一声,从此就换主人。老张应是离去,老鲁还跪在地上,好歹弟弟这边的银子保住了,到时和弟弟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分自家一些,也好让自家去过日子。
店内的三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昨日那个见过汪枝的伙计开口:“大爷,小的们,能不能留下?”
`1<w>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