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的独门秘方,怎能说给一个外人知道?”
金九龄微微一笑,理智告诉他,为了一个女人和陆小凤杠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可如此佳人,他又怎么可能甘心!
于是,他从容的提醒道:“既是庄姜姑娘的独门秘方,陆兄也该避嫌才是。”
陆小凤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身旁的美人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柔声道:“陆公子不是外人。”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近在咫尺,口中还唤着他“陆公子”,哪怕心知是为了配合自己应付金九龄,陆小凤也觉得自己值了。
金九龄只能尴尬的报以一笑。
如此佳人,哪怕不通诗书经文、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一个痴傻的花瓶,也绝对有人愿意花上大把的银子,把她供起来。
更何况她还温柔多情、聪慧坚贞,难道陆小凤这个家伙,就真的这么有艳福?
乌大侠虽已身死,花家的寿宴却还要继续,请帖早在一月之前就传遍江湖,若是因一匪徒而取消,桃花堡的颜面何存?
因而,在金九龄和陆小凤接手案件之后,花如令的六十大寿,也在次日举办。
“诸位能来参加花某人的寿宴,在下颜面有光,这桃花堡,亦是蓬荜生辉!”
花如令居于主位,面带微笑的向台下宾客望去,这些人之中,有与他同朝为官的官员,还有同为皇商的巨贾,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真诚的笑意,为他祝寿而来。
而毫无疑问,铁鞋大盗就混在其中。
不多时,花家兄弟一一献上寿礼,为父亲祝寿,花满楼亦在其中,他眼上的锦帕夜里才能取下,却仍看得出风姿不凡。
尤其这芝兰玉树的公子,身旁还陪伴着一个面若桃花的美人,更是令人艳羡。
她一露面,堂下“嗬嗬”的抽气声顿时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但凡是一个审美正常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不为美色所吸引。
只可惜,美人名花有主,在场之人大多都有身份,行事再是无状,也不敢在花如令的六十寿宴上讨论他儿媳妇的美貌。
堂下宾客只得转移注意,向周围几个好友问道:“好俊的后生,在下也曾来花家拜访数次,怎么不曾见过这位公子?”
一人拉住他的衣袖,小声道:“那是花家的七公子,平日里不住在桃花堡,他眼睛不好,你等下小心一些,不要冲撞了这位公子……唉,这位公子聪慧非常,若非双目失明,定会在江湖展露一番头角。”
花满楼微微一笑,他失明多年,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议论,因而并不放在心里。
为了爱子的安全,也为了麻痹暗中的铁鞋大盗,花如令并未公布花满楼双目复明一事,故而宾客们还以为他目不能视。
有一官员叹道:“真是可惜,这位七公子目不能视,是个不折不扣的的瞎子,老夫虽爱财,却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若非如此,某还真想和花家攀一门亲。”
官员自问声若蚊呐,其实习武之人听的清清楚楚,尤其是花如令,只见他面上笑意稍缓,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那官员。
宋问草素有神针之名,在杏林之中颇有几分名声,正坐在花如令下首,见此不由道:“花堡主,在下近年来医术又有寸进,寿宴之后,不若为七公子瞧一瞧?”
花如令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多谢宋神医了,不过小儿的眼睛乃是陈年的旧疾,多年来一直药石无灵,就是隐居的张简斋大夫也……老夫早已不抱有希望了。”
宋问草眼中精光一闪,假作抱歉的拱了拱手,道:“是我莽撞了,不该在寿宴上提起这一桩,还请花堡主原谅一二。”
花如令摆了摆手,继续应付宾客。
寿宴之上,觥筹交错,江湖侠客与富商巨贾举杯对饮,宾客的祝贺之词变着花样儿的来,没有人会在这大喜的日子找晦气,乌大侠之死仿佛不曾掀起半分波澜。
当财富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也能令其他人肃然起敬,而花如令,就是如此。
寿宴正热闹,红毯之上忽的踏上了一只雪白的脚,那是一只女子的玉足,纤细雪白、玲珑可爱,脚踝上还系着一只精致的银色铃铛,走起路来,叮当叮当的响。
在动人的胡弦声中,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穿着轻薄的红色纱衣,跳着一支轻快的舞,出现在了一众宾客的眼中。
她戴着一顶镶金缀银的小帽,一根翠羽竖在其中,长发编成了一根一根的小辫子,每一根都缀着一颗珍珠,跳起舞来缠在雪白的颈子上,灵动的像是一只小鹿。
花如令额上的冷汗冒了出来,下意识看向堂下的金九龄,只因他认得出,那是瀚海国的装束,这女子,是瀚海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