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改变自己,因为我的夭夭,注定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啊。”
她从不敢告诉别人灵辉兽第一技能只是个挨打的治疗术。
但在妈妈面前,她可以小灵治愈枯死的小树,在那个女人的鼓励下,她觉得自己可以守护所有人了……
虽然被孤立。
但在若夭夭看来,自己不需要去理会那些讨厌自己,甚至想要杀死自己的坏孩子的。
因为妈妈告诉她,这个家族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吃人的野兽。
如果你不愿当野兽的话,那就不要去加入野兽的阵营。
她只负责相信自己的母亲。
因为那是她黑暗中唯一的灯塔。
直到,这座灯塔熄灭的那天。
那是一个黑色的星期天。
黑色的影子潜入了她的身后,伸出了黑手。
那一瞬间。
若夭夭看到妈妈的身后喷出了血红色的血花,染红了妈妈的衣服。
她从未如此惊惶,以至于发出了幼兽般的嘶吼!
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那个有着天使般本性的妈妈。
那个叫做夭卓尔兰的天使倒下了!
血、止不住的血染红了地上镶嵌的海银。
“治愈、快治愈啊!”她哭嚎着。
“小灵,救救她、快救救她,救救妈妈!”
灵辉兽全力以赴,却也止不住生命的流逝……
她堵住妈妈的两只手都遮不住的伤口,却一度度的感觉到了,妈妈怀抱冰冷了下来!
那一刻,若夭夭才知道。
原来杀死一个善良的生命是这么的容易。
自己能救活的,也只有那颗枯死的小树!
无数的红甲骑士、黑甲骑士破门而来,还有无数强大的驭兽围在了她的身边。
却拿那只黑影毫无办法。
黑影就像是死神,在所有人的面前,隐入了墙角的黑暗中消散不见。
那一晚。
若夭夭看着掌心,指缝里都是血!
那么近啊……
分明是那么那么的近啊。
如果自己够强,自己本可以阻止!
可她只能看着那道黑影从一片黑暗中浮现,在夭卓尔兰的背后亮出屠刀!
那一晚。
除了若夭夭。
听说所有附近的仆人,都被吊死在了绞刑台上。
可若夭夭知道,那只是家族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而已。
夭卓尔兰离开了。
若夭夭世界中的光芒熄灭了!
孩子们再不惧怕她的母亲。
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他们从嘴上的冒犯变成了手上的伤害,从远处砸来揉着石子的雪球;
“你个野猫一样的东西,和你那凭借攀附而上位的老娘一样,都该死!”
“她可真能忍,还在冰天雪地里坐着呢!”
“冻死她才好!”
“……”
若夭夭看着眼前的十字,嘴唇冻的青紫,金色的头发蓬乱中累积着冰雪。
灵辉兽在她的怀中沉睡,她也闭着眼。
就像是抱着猫的鬼魂。
失去了最挚爱着她的亲人。
很快的,那些坏孩子的谩骂变成了震惊;
“金色的浮空马车?”
“是教皇冕下!”
“教、教皇怎么来了?”有人敬畏、有人惊恐。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跪在了那辆从天空之上了划下的车驾前。
“恭迎冕下!”
八只独角圣灵马拉着金色的车厢,停在满地的泥泞上头。
无数的骑士、侍从、乃至是核心驭兽师,都停在原地。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
披着红黑色的风氅,沉默而强大,拥有身为王者应有的一切属性!
最重要的一点。
他的食指上有着银色的戒指,黑宝石之上,赫然浮现金色的执剑大天使!
圣灵戒!
若雷尼卡族长御戒,也是圣灵殿教皇的代表!
听说每当有重要的家族成员去了另一个世界后;
教皇总会出现,指引灵魂前往神灵的世界。
只是,这是教皇第一次出现在孩子们的视野中。
“身为若雷尼卡打造的剑,你可以暂时弱小,但你绝不能去死!”
王者般气场的男人将风氅卸下,但还没披上。
“教皇冕下,我不会死在这里的。”若夭夭低垂着眼帘回答。
她分明是那样的蓬头垢面,嘴唇还有着血裂。
这可绝对不是个漂亮的形象。
可是那双眼睛,就像是不会熄灭的烈阳那般,闪耀着金色瞳光!
她闭眼不是要沉睡,而是在等待。
等待这个男人的降临。
若夭夭起身出声;“那一天,所有人都来晚了一步,冕下也是一样。”
“如果这样的话能让你舒服一些,可以多说几句。”教皇;“若雷尼卡家,处处都是黑暗的阴影,你现在不走,或许明天会和夭卓尔兰一起沉眠。”
“和妈妈一起死在一个地方不好吗?”
“如果你不想为你的母亲找出凶手的话,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但现在最想复仇的人,应该就是你吧?”教皇问。
“凶手是谁,告诉我!”少女看着男人的眼睛。
他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的!
“一个意图动摇我的权力的人,他现在恐怕也注视着你……”教皇收回风氅,选择披在自己身上;“你需要变得更强,带着这股仇恨,去变强!”
“在逃避我那些对手的暗杀的同时,去成为那把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的金色圣剑吧!”
“我经替你收拾好了行囊,家族中所有的传承魂技,以及每月固定给你支付的金钱,都已经准备好了!”
“弃族的选择么?”少女金色的眼翼微挑。
就像是被折断的幼苗,被人用毒药浇灌着成长了!
“我想你早就想做这件事情了,不错,这就是一场弃族的抉择。”教皇指向遥远的某方大海;“去安宁洋生活吧,我的孩子!”
“那里是唯一一个没有人记得若雷尼卡的世界,没有人会认出金色的眼瞳。”
“虽然将你丢在一片贫瘠的土地上,是个很不负责的选择,可我对我的孩子终究都是那么不负责任,那里,会让你成长。”
高大的男人,递给了她一节行李箱。
她接过。
最后留意的,是自己的妈妈,夭卓尔兰名字的十字碑。
若夭夭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谢你的放手,父亲……”她第一次呼喊出这个称呼。
教皇站在原地,阴影遮住了半边脸。
其他孩子们骇然的看向这一切;
“什么?”
“这个低贱的畜生,是教皇的孩子……”
“这不可能,如果是的话,她为什么现在才说?”
“……”
那些十三四岁的孩子们跪在原地,却再也不敢说出一句话了。
因为骑士们的利剑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强大的武力下,没有人能反抗!
独自站在妻子墓碑之前的男人微笑着;“只将爱全留给了善良的妈妈,却没承认我这个冷血的父亲么?”
“那我的小公主,是个独立的灵魂啊!”
语落,他打了一个轻浮的响指。
骑士们如同机械,利剑轻易划开了多事者们的动脉,用他们的血,浇红了遍地的积雪。
值得一提的是,死的每一张面孔,无论老幼,没有一人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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