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意出厂门抽烟的。
更是因为厂长焦北京的各种宠爱,让我完全就是在这家厂子里横着走!甚至厂长已经像我心中那位仁慈的父亲了,对我简直都到溺爱的程度,我的工资不是五十块的提成,而是七十块,这很离谱的,比如李闯,他做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如此的待遇,更是线长也就五百块钱,而我的工资已经快赶上线长了。
更是厂长有时候也会说我,说他自己作为一名厂长,那都是抽两块五一包的硬延安香烟,而我却抽五块钱的国宾,这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呢?
但我只是敷衍着厂长他,甚至有次因为我的脾气大,踢坏了一位骂我女孩子的自行车车篮子,那位女孩子告到厂长那里去,而厂长只是随意说了我两句,然后他自己竟然掏了十五块钱赔给那位女孩子了。
我知道厂长简直都把我当儿子一样在溺爱着,虽然焦北京他今年只有真的二十五岁,而且根本没有结婚。
只是这些对我来说太过虚幻,所以这会我只是悠闲的,蹲在近四米高木门的厂门口抽烟,看着漫天那雪白至极的鹅毛大雪,这是礼泉独有的景象,一但下雪,那就是寂静得可怕,就好像整个世界瞬间在这刻,完全就失去了声音一般,所有所有的一切,那都是那么得寂静。
从我六岁那年开始,这是第一次彻底喜欢上这大雪纷飞的天空,天空的尽头虽然看上去灰蒙蒙的,但我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着,这更是最为最为纯洁的喜欢。
抽过烟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我现在可是很厉害的,甚至我们二线的矮线长他不在的时候,这条流水线上的四十多号人,那完全都得听我一个人的指挥,我说怎么做他们就必须得怎么做,根本就不能对我进行任何的反驳。
公司里的其他人也总是说着,我是这公司里最为最为年轻的修理工,而且还是所有修理工里面,工资最高的,甚至是所有修理工中最有权利的人,因为很多时候后段修理工也得听我的才行。
而这会我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烤着火,是的!我自己用小的油漆桶做了一个小火炉,这整个公司只有我一个人脚边有小火炉,烧的是钢碳,钢碳是公司的,因为公司有做了八个很大的火炉来取暖,但那些火炉只会在两条流水线的中间摆放,所有员工们只有休息时间才能烤烤火的,所以享受这种小火炉离谱待遇的人,整个公司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也正因为我是中段修理,所以我右手边就是上钟面的一位女孩子,她叫赵淑娟,二十岁左右,她染着黄头发,是短发,总是穿着羽绒服,但是下面却总穿着一条灰黑色的牛仔裤,把她的屁股绷得紧紧的,她的身材很好很好,也总是在我身边的小火炉上烤火,所以我们有时候手碰手那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
不过最近我却很是苦恼的,因为与赵淑娟手碰到一起的时候,她会脸红,而我的心跳也会莫名的加速跳动。
所以我很害怕和她的手碰到一起,但是又无可救药的祈祷着,祈祷有次自己的手要和她的手碰到一起的话,我能鼓起勇气,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死都不放开,因为我特别喜欢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虽然我的确是很害怕很害怕的,但我还是依旧不可救药的,在不住的祈祷着。
也许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之中,所有的美丽与心动,那些都是眨眼瞬间即逝的事情,所以我们所有人才会用尽一生的所有一切,去追求那一瞬间的美丽,至此也就有了无数那美丽亦动人的故事,从古流传至今。
对的,我打算追求赵淑娟,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坏孩子的事实,也忘记了自己一无是处的事实真相,真的真的,只是在一个眨眼的瞬间而已,我即做了这个决定。
我是多想抱着赵淑娟啊,她是如此让我心醉,她是美丽动人到让我如此般的失魂迷离,我的脑海里只有她了,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她开心我也就开心,她不开心,我也就不开心。
所以我总是在没有坏闹钟的时候,帮助她做一些事情,比如贴钟面,甚至我会很在意小火炉的火苗大小,我真的怕她冷到。
而我这些比较异常的举动,其实很多人也都看了出来,比如依旧坐在我对面不远处,依旧还是在打螺丝的张小飞。
张小飞总是说着我没事就对赵淑娟献殷勤,其实我知道他说的很对,所以我才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驳。
只是我知道,赵淑娟她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因为她对我的态度,那和对待别人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