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傻傻一笑,就还以为是这四楼的天气太过于炙热,这都导致出现了幻觉呢,只是当我傻笑过后,这可就真的傻傻呆住了。
只见父亲穿着一件黑色短袖,一条黑色的破西裤,一双略微沾着泥土的北京老布鞋,而且手中还拿着一条毛巾,此时满脸怒气的凝望着侧身躺在凉席上的我,还不住的用毛巾擦拭着他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这位似乎比之前更加高大,肌肉更加恐怖的魁梧大汉,其实真的就是我父亲,而且我自己绝对不是出现了某种幻觉,这我敢非常肯定!
因为父亲直接厉声将我喊起来,我茫然失措中,甚至还带着一些迷惑至此起身。
啪!!!!
父亲直接就给了我一个非常非常响亮的耳光,我脑袋瞬间嗡得一声,整个炙热的四楼所有景物,这刻似乎就要从自己的眼中完全消失了,但马上脑袋里无比的刺痛,就像针扎一样,而这种剧烈的疼痛又将我拉回了现实的世界中。
不过我脑袋依然是无比的晕眩,双眼依旧是无法更好的看清楚身边的景物,在这低头晃脑的瞬间,我发觉水泥地上又有了猩红的血滴。
而这种事连想都不用想,我甚至知道,我的大脑根本不用保持着绝对的清醒,这都完全可以理解地上的血滴到底是来自于哪里。
故此我下意识中去摸了自己的鼻子,这已经是我一种习惯中的习惯了,立刻,我依旧有些模糊不清的双眼,这会就看到自己右手中猩红一片。
可是我完全不明白,真的是一点点也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打我?
我在这百岁鸡饭店一天上班十四到十五个小时左右,那么努力,那么认真!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甚至最近我自己都发觉,自己变化都太大了,至少以前那种狂暴的脾气也改了不少,我忍气吞声,哪怕别人当着我的面说我的不是,那我都是无动于衷……
是的,这一切中的一切的妥协,那只是因为我知道父亲在家盖房子,甚至没有钱请土工,而他自己用木制推车在拉土,没日没夜的,我知道父亲是非常辛苦的,所以下意识中不想给父亲再添乱,可是这一切的妥协中的妥协,父亲又是如何看待的呢?巴掌?就是如此回应着我?如此打我?
可我并没有生气,此时脑袋里的刺痛感也开始渐渐消失,而我只是慢步走到水龙头附近,开始清洗鼻孔,还有手上的猩红血液。
很快,我就清洗好了,然后转头茫然的看着依旧站在凉席边,却到现在都一言未发的父亲,他脸色依旧难看至极,那是怒火,这我能感觉得出来。
此刻还是我起先打破了僵局:“爸。”
父亲只是低沉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开口:“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哦?原来父亲是接我来的啊?可是,既然是来接我回家的,那这为何又要打我呢?我完全不明白呢,接着我开始在脑海里分析着,马上就得出了一个答案,认为这事情,那肯定不只是来接我如此简单的。
但我依旧开口:“我去找女老板结工资。”
我这话一出,马上父亲就更加愤怒了,直接告诉我说,还有脸要工资?人家女老板打电话说什么?什么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和人家打架了,做事又不认真什么的,人家能把我留在这里已经非常不错了,而我现在还想要工资?
我听后直接苦笑连连,但没有反驳父亲,因为我知道即便是我自己应得的东西,此刻我也是拿不到的,虽然一个月只有不到三百块钱,但这是我此生的第一份工作,甚至我对于这份,我自己根本毫不喜欢的工作,这放弃的,还有妥协的,太多太多了……可是我并不知道,原来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我完全明白女老板的意思了,她就是不想给我工资罢了,所以才有了此时父亲来接我回家的事情发生,而就在前段时间,因为女老板给西瓜吃,还让我们睡二楼大厅,我就还以为女老板内心深处挺善良的呢,只是此刻我才彻底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女老板的心机实在是太过于可怕,而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但这只是因为,我父亲从不会信任我的任何一句话而已。
我满心的委屈,但始终没有流泪,因为我觉得吧?我的眼泪已经开始没有那么廉价了,我似乎开始慢慢要理解与洞穿这个世界的本质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人类,太过自私与可怕,为了几百块钱就可以算计一个人了,而女老板就是典型的代表。
更是我也第一次怀疑了我母亲这个人的人品问题,因为这位女老板是我母亲的同学,并且还有联系,而我知道,如果想要了解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那就只需要看看他的朋友是些什么样的人就行了,这正所谓物以类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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