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渡远用禅杖荡开飞剑,气喘吁吁地说道:“这娘们打我用两柄剑,打你却只用一把,忒不地道。相安兄弟,我快顶不住了,和你换换。”
“好。”莫相安转过身来,挡在了渡远前边。
谁知那两把小剑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咻咻”又飞到了渡远那边,一把对准他的百会穴,一把对准他的檀中穴,迅捷无比地戳了下去。
“太欺负人了!”渡远艰难地挡住两把小剑,汗透重衫。
莫相安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正要放出尺郭,只听得破空之声传来,一把宽柄大剑,从天边疾速掠来。
渡远脸都黑了,苦着脸道:“这他娘的还有完没完了。”
莫相安也是一怔,转而面露惊喜之色,“是我大哥的飞剑。”
果然那把大剑绕着渡远和莫相安二人转了一圈,将那三把剑悉数荡飞,然后重重插在他们与白胜之间,剑身兀自“嗡嗡”颤鸣不止。
“住手!”一个昂藏八尺大汉,几乎脚不点地,疾速向这边奔来。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人已经来到飞剑之旁。
一见莫相安,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贤弟来了,怎不事先通知哥哥一声?”
莫相安终于松了口气,喜笑颜开道:“我卜算了一卦,凶险万分,又无处可去,生怕连累可别人,所以特意到大哥这里来避难的。”
郑荣正色道:“哦?凶卦可曾应验了?”
“算是应验了一半吧,如今见了大哥,剩下的一半我也不怕了。”莫相安说着,又向郑荣介绍道:“这位是广济寺苦智禅师的高徒渡远大师。我几番蒙难,都是亏了大师出手相救,方才化险为夷的。”
郑荣对着渡远郑重行了一礼,“多谢大师仗义出手!以后大师但有难处,只消言语一声,郑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渡远连连摆手,“只不过是莫兄弟合了贫僧的眼缘,我救他却与旁的没有干系。”
“大师果然得道高僧。既然来了灵隐门,定要在此地住上半年,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郑荣说罢,又呵斥那几个师弟道:“这是我的贵客,你们三番两次阻拦,是何道理?真当灵隐门的门规是摆设吗?”
那几个小道士跪伏于地,哀告道:“我们也是见师叔与其动手,这才出手相帮的。还请代掌门念我等不知情,宽宥一次。”
郑荣哼了一声目光扫过玄机子,“师叔,我义弟来时可曾表明身份?”
玄机子打了一个激灵,“说……说了……我只当他们是在扯谎……”
郑荣正色道:“我自任代掌门以来,屡次三番发生这等事情,也是我能力不足,不能约束门人。今日我便自请辞去代掌门一职。”
玄机子听了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告饶道:“师侄千万莫要冲动。你要打要罚,师叔我都领着,只求你千万莫要在师兄面前提起此事。”
那几个小道士也如玄机子一般,不停哀求。
白胜冷哼一声道:“哼,我倒认为玄机子师叔并无错处。师弟,这姓莫的小子,城府甚深,摆明了是在利用你,你可莫要一错再错。”
郑荣怒极反笑,“好好好,我郑荣堂堂男儿,哪用得着旁人事事都替我来安排?你若有能为,便将这代掌门的职位兼了去,我自去江湖上自在。”
“你……你莫要不识好人心……”白胜说这话的时候,确实露出一丝女儿态,旁人没有注意。
莫相安和渡远却是觑了一个真切,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便已经有了猜测。
“这白胜与大哥/郑荣之间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