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捉住了凶手,但是狗爷并没有表现的多么轻松,他回到了躺椅上,连烟袋也没有抽,摇摇摆摆地想着心思。
解开铁链的沐梓风,陡然觉得双臂轻便了许多,被铁链勒出的一道道血痕,那火辣辣的感觉不断地刺激着脑神经。
顾不得疼痛,沐梓风便和欢子攀谈起来:
“欢爷,解药是想要就能要到的吗?”
“解药当然不好弄!”看到沐梓风被狗爷赞赏了,欢子对沐梓风客气起来:“但是要几粒缓一缓的药,应该是有机会的。”
沐梓风明白,所谓“缓一缓的解药”,便是临时解毒的药,只能缓解一时的毒,不能做到长久根治。
“欢爷,狗爷为什么依旧心事重重,”沐梓风趁着欢子心情不错,又接着追问道。
“哎……”欢子白了沐梓风一眼:“和你说也白说,在堂子里,遇到更凶的东西。”
“堂子里?”沐梓风眼睛一亮:“您是说古墓里?”
“看不出你小子有点道行!”欢子歪着脑袋,赞许的点了点头。
“因为略懂点风水,所以知道一些黑话。嘿嘿,欢爷要不你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有主意!”
“你?你还是算了吧!”欢子叹了口气:“堂子那玩意连折了道上几个好手,连东瀛人都没有法子,罢了,反正你也逃不走了,我权且和你一说,你看你可有什么法子?”
原来,在瓮城后面,过了那道城门,便是主城区,主城区只有一条方方正正的街道,街道两旁整整齐齐罗列着店铺般的石屋,在街道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封土堆,那里便是大夏国寅虎的陵墓了。
寅虎的陵墓规模十分庞大,他们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把陵墓的前室清理完毕,眼看就要挖到了陵墓主室的时候,他们败在了一种极其厉害的机关之下。
那机关极其邪门,机关设在主墓室前的甬道中,人们一旦踏入甬道,由金刚石打造的石壁,竟然移动了起来,或者射出毒箭,或者两座金刚墙,相互碰撞,直接将人碾压至死。或者顶上落下飞石,地板绽开落入插满刀剑的陷阱。
可以说,100余米的甬道,就是一条死亡之路。
“那为什么不从其他方向打一个盗洞进去呢?”沐梓风疑问道:“不行,可以从后室进去啊?”
“那还用你说?”欢爷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寅虎极其狡猾,他的主墓室全部由金刚石打造,连接之处浇铸于铁汁,可以说是铜墙铁壁,一般的铁器敲上去,只有两个白印。”
“我们也试着从其他方向打个盗洞过去,没想到遇到了流沙,又折了几个人。”欢子无奈地摊着手:“就算过了流沙层,那金刚石铸成的墙壁着实不好破。”
“为什么不用炸药了?”沐梓风心想这些盗墓贼不会连炸药都没有吧?
“炸药?”欢子嘲讽道:“小兄弟你知道吗?药小了对金刚石不起作用,药大了恐怕整个陵墓都要被摧毁!”
“这又是为何呢?”沐梓风似有不解。
“寅虎的陵墓位于地下,其顶部装有西域龙火天宝琉璃顶,一旦爆破,先是火油会迅速燃烧,且不说主墓室会彻底坍塌,大火也能将墓室内一切全部吞噬!”欢子不耐烦地说:
“你小子,想表现,想疯了吧?一朝为奴,终身是奴,不要抱有什么幻想了,踏实干活吧!”
言罢,欢子屁颠屁颠跑去狗爷那里,给狗爷捶起背来。
听到了欢子的一番话,沐梓风也恍然大悟,他们挖的陪葬坑不过是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城门里,那里有着寅虎的豪华般地下宫殿。
一定要打听清楚,到底是什么机关?说不定能获取有利的信息呢?沐梓风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转眼间,又到了早上开工的时候,沐梓风被狗爷赏了两个白面馍馍,他受宠若惊,撕开了半个馍馍,在嘴里一口一口的嚼食。
连续嚼了七十二下,才将半个馍馍吃完,剩下的防到了裤兜里。
这时候,黑绸短褂们押着苦力队伍,又下到了陪葬坑。
苦力们看见沐梓风还活着,不禁惊讶地伸出了舌头,他们叽叽喳喳,只是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三道欣喜的目光和一道呆滞的目光。
三道欣喜目光的主人是贾胖子、赵紫川、阿义,那道呆滞目光的主人则是“觉皇”,就是那个“一点白”。
自从贾胖子喊“一点白”为“觉皇”后,沐梓风真心觉得“一点白”更适合“觉皇”这个新外号。
“风哥,你没死啊!”赵紫川失声喊道。
“什么话,什么叫没死,疯子,你是在鬼门关上转一圈,又回来了!厉害啊!”贾胖子兴奋的声音,又接着响起了。
看到沐梓风手上的铁链被解开了,更多的人投来嫉妒的目光。
“好啦,好啦!”狗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坑底一口棺材上,他咳了几声后,朗声道:“一切都已经明了了,凶手已经抓到,正在审讯,大家不要慌,很快就会出结果,现在你们继续快活,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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