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安王待他有知遇提携之恩,他为南平王朝而战,其实就是为了安王而战,安王一死,他心中的擎天柱就崩塌了。
“给我上。”沐宏伟大叫,趁着沐成子精神崩溃,几名白虎卫冲上去,纷纷将佩刀横在沐成子的脖颈上。
“大哥,安王已驾鹤西去,不必太伤心。我和北清的纪大帅已经达成协议,反正的南平军将士,愿意继续效力的,官升一级,愿意回家的,发放路费。”沐宏伟安抚道:“哥,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住我们沐家呀。”
沐成子被白虎卫押到了南门,南门已换上了北清的旗帜,在南门瓮城他看到了秦三江和南平军俘虏。“果然,白虎卫也遭了毒手”。沐成子叹道:“想不到着了亲兄弟的道。”
被关押在瓮城里南平军越来越多,五千多南平军俘虏被关在百米见方的瓮城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当天夜里,城内传来阵阵哭嚎,大家纷纷不安。沐成子知道北清大军进城了。沐成子叹了口气,他死不足惧,可惜几千将士和家属性命。
果然,第二天晌午,当沐宏伟红着眼睛站在城墙上,他疯狂吼叫着“杀杀杀,全部杀光。”三千北清弓手站在瓮城城墙上,居高临下,向瓮城里的南平军将士射出了罪恶的弓箭,一时间,瓮城成了活生生的阿鼻地狱,叫骂之声,呻吟声,不绝于耳,南平军将士纷纷倒下。
为了保住沐成子的性命,沐宏伟将沐成子脸部全部用刀划花,裹着白布,混在北清伤兵队伍中。不过两年,战争结束,沐宏伟封了个将军,回到长安,将沐成子关入木塔,逼问《长生经》下落,沐成子誓死不说。
后来,沐成子才知道,北清以一本《长生经》,收买了沐宏伟。
“我以性命相逼,除非有沐家后人能闯过这些关卡,经过我亲自挑选,方能担此大任。”沐成子轻抚左手,无奈地说道:“木塔其实就是沐家历代锻炼挑选继承人的地方。你爷爷和父亲虽然都闯过来了,但我观其面相,实在不是托付之人,直到今天看到了你。”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污蔑他们!”沐梓风痛苦地摇了摇头。父亲、爷爷在他的心中一直是正大光明的人物,也从小教育他要堂堂正正做人。可是在“怪脸”的口中,竟然是如此卑劣不堪,这让他实在无法接受。
“前辈说我们沐家人活不过50岁,那您为何活到如此这般年纪?”沐梓风突然发觉哪里有些不对,他尽量镇定愤怒的心情,因为愤怒会影响他的判断力。
终于沐梓风找到这个破绽。
“污蔑?哼!”“怪脸”带着不屑一顾的语气:“我当年被困木塔,日夜参悟回魂咒,发现了一个重要秘密!”
“怪脸”说他按照咒语中的秘密,日夜修炼,不仅“怪病”迟迟没有发作,自己竟然活了百余岁。
“你爷爷对我为什么没有得病很奇怪,于是,我诈称我会医药之术,要求建起来这祭台、大鼎,提供药材,为我修炼医药所用。”
这时候,沐梓风发现大鼎下的火已经熄灭。他对“怪脸”说法依旧半信半疑,但是心中冥冥之中感觉到,无论“怪脸”的说法属实与否,至少父亲失踪和《长生经》、柔冉王朝这些东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长生经》到底写了什么,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沐梓风着实好奇,这个“怪脸”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长生经》的继承者,那么《长生经》到底存放在哪里了?
“前辈,您说您说沐家《长生经》的继承者,那么《长生经》现在何处了?”
“那你是同意做沐家继承者了?”“怪脸”眼中闪过少有的兴奋劲,他走到大鼎旁,大笑了一句:“苍天,四十年,我终于等来这一天了!”
“小子,我来告诉你,沐家那本《长生经》藏身之所,你听仔细了。”“怪脸”咳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鬼墨图罗马,扎西科拉朵。”
“什么的意思,前辈?”沐梓风颇为不解。
“它是一句柔冉语,它的意思是……”“怪脸”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响。
“前辈,那句柔冉话意思是什么?”沐梓风追问道,却发现“怪脸”一动不动。
沐梓风走上前去,发现“怪脸”瞪大了突出的眼珠,张开了撕裂的嘴巴,好像仇恨地看着前方。
“前辈?前辈?”沐梓风看“怪脸”没有反应,连忙摇了摇他的身体,只听到“铁链”交错撞击传来的声音。
沐梓风一探“怪脸”鼻息,大惊失色,因为“怪脸”居然气息全无,魂归九霄。
身后也响起了“咝咝”的声音,沐梓风猛回头,看见“飞龙”盘着身子,对楼梯阴暗处吐着舌头。
“谁?”
沐梓风破口大叫一句,握着越王剑,奔了出去。
果然,一个人影从楼梯口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