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加工方式是县食品厂推行的,很多家庭都喜欢做这种家庭加工的工作,因为这种工作不用到工厂上班,又可以利用休息时间,在家里就能够赚钱。这种加工的价格是一斤龙眼肉的加工费是5分钱,一个人一天一般可以剥到斤龙眼肉,一个月下来,一个人可以赚大约5块钱,如果家里有到人做这一工作,一个月就会有15块钱的收入,有的会更多。这样就可以补贴家用。
方南就这样在淑芬家住下来。过了两个月,方南看到淑芬家经济陷入困境。因为姚复要到干校劳动,每月只发给0元的生活费,这样,他只能给家里每月10块钱。而方南这时也已经没有生活费了,原来香港姨妈在前几年,怕方南受到政治牵连,就已经停止汇款。医院原来每个月发给方南的生活补贴是8元,但现在却以方南已经年满18岁为由,停止了供给。这样,淑芬一家包括方南,只依靠姚复每月的10元和淑芬每月果干加工费的几块钱,无论如何都难以维持生活。
淑芬没有把这种情形告诉方南,她和几名女友商量,决定到县城的建筑工地挑砖头,挑砖头的工作每天可以赚8角钱到1元,如果坚持下来,一个月可以收入0多块钱,有了这些钱,淑芬家的生活就可以维持了。于是,天一早,淑芬就起床,拿起一条扁担和两只竹筐,悄悄地出门和几名女友到建筑工地去挑砖头。中午回家吃完饭,又去工作,直到晚上才回家。
方南开始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看到淑芬起早摸黑地出外干活。他看到淑芬中午回家时满身汗水,衣服都湿透了,脸也晒黑了,吃完午饭又匆匆地走了,到晚上才见她拖着疲倦的步子回到家,心里就闷闷的。他问淑芬,淑芬说和几个女友一起到外面试找工作,想看看以后找什么职业好。
由于长时间的劳累,淑芬终于病了。有一天,淑芬没有出去工作,在房间的床上躺着,发起烧来,于是两名女友就走进来要扶她到医院里看病,方南提出要送她到医院,但淑芬知道他伤未痊愈,坚持不肯。两名女友笑嘻嘻地扶着淑芬出门,方南听见两名女友对淑芬说的话:“你藏着一个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呀!”
淑芬看完病回来,就休息。她告诉妈妈和方南,医生说只是感冒,没有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
夜里,方南惦记着淑芬的病,他起来,轻轻地推开淑芬的房间的门,见淑芬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方南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用手放在淑芬的额头上,看看有没有发烧,他觉得淑芬已经退烧了。这时,淑芬动了一下,睁开眼睛望着方南。方南轻声问:“好点了吗?”淑芬点点头。
“你应该多喝点水,感冒才快好。”于是方南转身去倒一杯水,送到淑芬床前,扶着淑芬,把水送到淑芬嘴上,让她慢慢喝完。
方南把水杯放在床边,淑芬仍然靠在他的肩膀上。方南看到淑芬脸上的安详、幸福的神情,听到淑芬的呼吸声,看到淑芬丰满的胸脯微微地起伏着,就低声问:“你好点了吧?”
淑芬眼睛半闭着没有说话,忽然,她翻过身,伸出手紧紧抱住方南,方南的的心砰砰地跳着,他从来没有这么近地接触女性,没有这样近地倾听着少女的呼吸,从来没有这样感觉着少女温热的胸脯紧贴他的肉体,他的身体就像有一股电流,流遍全身。他听到淑芬在他的耳边说:“你真好。”
方南的手也抱住淑芬,两人没有说话,这样足有5分钟,但渐渐地,方南感觉一种惭愧恐慌的感觉袭入心头,他不觉轻轻推开淑芬,淑芬也不声不响地躺回床上。方南匆匆说一声,“你好好休息吧。”然后就离开了淑芬的房间。
方南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他在考虑一个问题:“我有什么资格享受人家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有什么德行值得人家真心真意的关怀?”他反复想,也找不到答案。
第二天,天一亮,淑芬又像往常一样起床,照样拿起扁担和竹筐去工地挑砖头。方南起床后,就找淑芬妈,反复询问淑芬妈家里的经济状况,开始淑芬妈不愿意说,后来方南表示如果淑芬妈不说出真实情况,他就离开这里。听到这句话,淑芬妈慌了,只好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方南。
当天晚上,当淑芬回来后大家一起吃饭时,方南就提出他也要去工地挑砖头的要求。淑芬惊讶地望着她妈妈,她妈不敢正视淑芬的目光,只低头吃饭。淑芬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她劝方南,如果他去做这种体力劳动,就有可能再回到医院治疗。可是方南坚决地说:“再这样下去,我就会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