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远说道:“这就不要搞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王启和一样是聪明人,他能不知道?到是你,你可以在语言中把采访者的思路往那边带,让王启和看到你的努力。”
夏棠马上摇头道:“我才不想巴结他呢。一个副厅长还不至于放在我的眼里。”
张修远笑道:“呵呵,你还真牛啊。那什么人放在你眼里?”
夏棠盯着张修远说道:“你还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看我敢不敢废了你。哼!”想起在手扶拖拉机上那温馨、激动人心的一幕,故意装这凶巴巴的她脸上涌起两团红晕。
张修远连忙叉开话题,说道:“现在最难的是如何将车上那根皮带说成是王少春主动放的。他当时手脚被绑住了,又被装在装饲料的麻袋里,完全没有做这些事的可能。”
夏棠一副受不了的情形,说道:“我的张主任,请你不要这么阴险好不好?你觉得这么强行给他栽功劳有意思吗?人家现在已经很感激你了,把你当成是救命恩人,你还在他身上栽本来不存在的功劳,你让他内心何安。再说,这次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他伯伯又是那么高的领导,人家不说拍马屁,就是补偿一下,他也会升官的,完全用不着你操心。”
张修远心道:我这是良心不安啊,前世的时候,这些功劳可全是他的。这世我完全是利用了他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才掌握的情况,我算是一个标准的“偷窃者”,给他一点功劳算是我对他的补偿,我这样心安一些。
但他说道:“那就不给算了。我们这么快就将他解救出来,至少让他少受了几天苦。”
“什么只减少了几天的苦头?谦虚过度等于骄傲,在我明显不要如此虚伪好不好?”夏棠“异常气愤”地说道。
张修远心里一想,觉得夏棠说的对:既然历史已经被自己这个小小的蝴蝶改变,那就应该按现在的历史来考虑问题,怎么能拘泥于过去?这样不但让自己感到很麻烦,也会让周围的人感到很困惑。真是徒增烦恼而已,何必呢?就从解救王少春这件事上来说,虽然自己冒领了王少春的功劳,很可能让他没有前世的风光,但也可能避免了他走入死胡同,让他没有了担当黑社会庇护伞甚至最后成为黑社会头子的机会,变相地挽救了他,挽救了因他而撤职坐牢的王启和,还变相的挽救了那些被王少春和他的黑社会集团所戕害的老百姓,这是一件积德的事。
想明白这些,张修远大大的嘘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里面有专家,你们说怎么拍摄就怎么拍摄,我不提任何反对的意见。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把我当主角。我真的想闷声发大财。如果让我出现在聚光灯下,我会感到很悲哀的,我们大家的生活未必就会快乐。”
夏棠点了点头,她感觉到了张修远情绪的变化,感觉他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心里晴朗了很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之前为什么心事重重。说实在的,她也不想这么早就将如此年轻的他推到前面,推到风尖浪口上,她确实希望自己的男人很出色,但也很不想他成为公众人物。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凭你的直觉感觉到王启和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屁!”张修远脱口说道,在说出这个字的同时,内心一惊:是啊,王启和前世可以说是凄惨极了,堂堂的一个副厅长,竟然混到最后被双开,没有经过双规这个程序就直接被逮捕扔进了监狱。这固然是因为受到王少春这个堕落的侄儿受连累,但他自己肯定也有致命的问题,在官场的博弈中属于失败者。自己现在将他捧一下,会不会暗地里得罪什么人,得罪比他更强势的领导?
不过,张修远还是决定向其示好,怎么说王启和也是官场中人,能混到副厅长的位置,能得到谢俊海这些精干汉子的拥戴,肯定有他厉害的一面。也许有了这些强加给他的功劳,他还能更前进一步,这样的话,就很可能帮助他改变在官场中的博弈力量,很多本来是他敌手或旁观者的政客们就会投靠他。力量急剧增加的他又没有王少春的拖累,他的命运很可能真的有改变,至少他现在就能支持自己,自己和曹卫平斗争的时候就多了一份底气。
现在的他还不想惊动和救助夏棠、刘一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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