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修远用手机连输了好几条短信过去。这个小姑娘比他还早配备了数字手机,因为现在GSM网只在城市或城市边缘有信号,作为记者的她经常到处跑,很多时候这个手机都是摆设,所以她只要外出采访就常常将手机扔在寝室或办公室里。
张修远连发了几条短信,她一条都没有回,明知道她今天又将手机扔在一边,但心里还是有了失落。她能不能说服报社、电视台和省公安厅的领导赶过来,他想看看她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刚发完短信不久,正准备将手机塞进裤袋,就发现手机上的信号没有了,不由感到一阵庆幸:“是不是这里地势高,外地的GSM信号覆盖到这里来了?”
接下来,谢俊海还是和气地跟张修远低声聊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打探他所知道的信息。越聊,谢俊海的心越往下沉,手脚都有点冰凉了。如果不是出发前王副厅长严肃地交待他,他真有一拳将这家伙打晕再扔出车我外的冲动。
下午一点左右,他们的车进入了目的地黎屏县县城。他们的车还没有到黎屏县的时候,当地公安局的电话就打到谢俊海的手机上,询问了他们车到达的位置,同时告诉他们贵山省公安厅也派了领导和精干的刑警过来,配合他们抓捕嫌疑人,现在正在县公安局等他们一起共进午餐。
两省公安厅的领导聚集在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县公安局的领导自然高度重视,黎屏县的政法书记也在场做陪。只是他们听了张修远一行的介绍,感到他们这一行人的身份有点莫名其妙。当然,疑点都集中在张修远这个小伙子的身上,不知道这个年轻得太过分的孩子何德何能位居解决小组的第二位,虽然级别跟毛新奇的派出所所长一样,都是正股级,但作为一个地方基层政府官员,并不熟悉警察系统的工作,他在这里面能起什么作用?
他们也猜测出这孩子可能知道犯罪嫌疑人的一些情况,但那也只能算是举报人,最多是作为编外人员,公安机关的人对他客气一点就是,何必要占据这个重要的位置?难道这家伙有什么重大的背景?是啊,这么年轻就成了党政办主任,没有背景怎么可能,要知道他这种年龄的孩子极大多数都还在学校读大学,甚至还在读高中。
当地的官员虽然对张修远的身份和作用提出质疑,但也没有那个傻子当面问谢俊海等人,反正这次解决工作以湖平省的干警为主,他们只是尽力配合就是,将人质解决出来了,大家皆大欢喜,没有解决出来,他们也没有责任。他们最大的职责就是陪好这些客人,只是一种潜规则:你们现在接待好了我们,下次你到我们省的时候,同样会接待好你们。反正用的是公家的钱,乐得吃好喝好还有一个人情。
所以,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来不及介绍案情就开始吃饭。这让带队而来的谢俊海多少松了一口气:作为堂堂的省公安厅刑警总队副总队长,这次出来得真是有点莫名其妙,与一个毛都没张齐的孩子搭档不说,最让他闹心的是,他竟然对自己马上要做的事一无所知,只知道目的,而其他其他都装在那个孩子的脑袋里。而且,从他从张修远嘴里探出的情况看,这孩子也是知道得有限,唯一的证据仅仅是他和他的同事在一家饭店看到一部运猪的卡车停留了一下,看到了一根警用皮带,偷听了运猪车上的几个人谈话,说他们的目的地是黎屏县,所以他们来了。
在车上,谢俊海几次在心里骂王副厅长是瞎指挥,是病急乱投医。如果他出发之前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他绝对会反对王副厅长这个糊涂命令,如果反对不成,他肯定不会出来,谁愿意来谁来:首先是皮带不能肯定就是王少春的,那几个人虽然坐在运猪车上有点疑点(这是谢俊海有意无意跟张修远聊天时得知的),但疑点并不严重,要知道农村里的人穿衣本就没有多少规矩,把西装当劳动服穿的比比皆是。至于将自己收拾干净,四个人都理了发,那更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在外面打工的人回家,一般都将自己收拾好再回去。
他认为唯一可以称之为疑点的倒是张修远没有说起的:这些人运猪回贵山省。要知道现在一般都是周边省份,如湖平、湖南、江西、贵山等省,都是将猪运进广东,卖得比当地高近一倍的价格,将猪反运回来的,确实少之又少,除非猪得了病广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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