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如果没有这个小伙子的要挟,派出所的立场很难改变,他们的所做所为自然没有这么轻松,很大可能是杨晓军被处分,毛新奇他们自己也会吃挂落。他们心里原有的一点被人抓住把柄不得不低头的耻辱早一扫而光。
当时,毛新奇和崔健还担心张修远会过来要好处,或者再提前以前的把柄来要他们做什么事,结果张修远似乎都忘记这件事了,从来没有对派出所有什么非分要求。随着张修远地位的快速窜升,毛新奇和崔健甚至有了主动巴结这个小年轻的意思。在他们想来,这个副县长的女婿已经显示出与其他官员不一样的前途。
所以,当张修远的到来得到了毛新奇等领导的非常重视和热情的接待,进门的时候,毛新奇带着他的一干手下在院子里列队迎接,给了张修远很大的面子。
进了会议室,张修远并没有如他们所预想的那样新官上任三把火,对他们的工作指手画脚,故意在里面挑刺,而是认真听完汇报之后就开始闲谈,饶有兴趣地询问一些大案要案的情形,就如他不是一个官员,而是一个如他目前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对案件好奇一样,不断地问来问去,特别是对那些追捕逃犯、抓获重大刑事案犯的过程感兴趣,很多细节都不愿意放过。
警察们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对这些他们经手办的案件自然如数家珍,特别是张修远常常问到一些关键处,一些他们花费了无数心血想出来的办法时,他们心里如被蚂蚁咬过痒痒的非一口气说出来不可,当然,说出来的时候他们自觉不自觉地进行了艺术加工。遇到走麦城的时候,不是一笔带过就是将对方说的异常狡猾。
没有多久,张修远就听了好几个抓捕案犯的“故事”,就是毛新奇自己也说了二件抓捕重案犯的事迹,一个是跟随市公安局的抓捕小组追捕一个强X犯,几个警察将那个家伙堵在一栋房子里,那家伙竟然从那家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挟持一个老太太与警察对峙。看到老太太吓得全身哆嗦的样子,面对强X犯一副同归于尽的表情,警察们一时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毛新奇和他那个带警犬的警察临时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举起警犬将它从厨房的排气窗推进去。
呲牙裂齿的警犬没有吓倒嫌疑犯却把老太太吓晕过去了。看到老太太晕倒在自己怀里,嫌疑犯一时无计可施,正犹豫着是不是吃力抱着不省人事不断下坠的老太太时,警犬一下扑上去抓住了他拿菜刀的事,于是抓捕过程就结束了。
说到这里,毛新奇得意地说道:“张主任,你不知道吧,当时我们两个都是才从部队转移不久,都想好好表现争取得到同事们的重视就擅作主张了。如果当时老太太没有晕过去,激怒了那个嫌疑犯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在场的同事都为我们捏了一把汗。庆功宴之后,当时我们县局的局长还偷偷地将我喊到一边,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通。还让我回去写了一份五百字的深刻检讨。后来,我那个带警犬的朋友也告诉我,他也被市局的领导大骂了一通,写了一份一千字的检讨,比我的还多五百,哈哈……”
一个干警凑兴地问道:“所长,那你后悔吗?”
毛新奇笑着敲了那个家伙的脑袋一下,说道:“哈哈,后悔?老子才不后悔呢。不过,还真是鲁莽了一些,当时刚从部队转业回来,哪知道处理这些事情都有一套严格的程序,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可是当时领导还没有赶来,情况又危急,所以也就自作主张了。”
那个干警高兴地摸着被敲的脑袋笑道:“所长,那不是自作主张,那是当机立断。如果不是所长你们想出这么一个绝招,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样子。”
毛新奇又敲了那个干警的脑袋一下,笑道:“就你会说。如果下次遇到这种事,我可告诉你,必须严格按照有关处理程序来进行,必须尽量跟嫌疑犯拖延时间以等待谈判专家到场。”
那个干警撇了一下嘴,说道:“狗屁专家?还不是去学校培训了一年,就成专家了?我看还不如所长、指导员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