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致趋势还是记得的,比如8月中旬印尼的大跌55%,九月初菲律宾的菲股指数跌破000点创四年新低。同样是九月初,韩元对美元汇率跌到了自1990年以来的最低点。
这些信息都是一个个金矿,只要刘一梅的朋友不独出心裁地另搞一套,公司投资赢利是肯定的,差别只在于赢利多少而已。只要大家不太贪心,知道见好就收,几乎没有什么风险。
至于10月8日世界股市最黑暗的一天,张修远暂时还不会说,现在还不到透露这个秘密的时候:就在这一天美国、香港股市均跌破历史记录。
当刘一帆洗完澡出来后,内心无比震惊的刘一梅则起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她一边消化这张修远所说的“预测”,一边思考着如何说话让自己在香港的朋友不像自己一样的震惊,另外也思考着如何不引起其他投资者的注意。
刘一帆看着慢慢消失在楼上走廊里姐姐的背影,问道:“张修远,你们谈什么?是不是谈如何对付那个衙内?”
张修远问道:“你怕了?”
刘一帆摇头道:“我才不怕呢。我们公司才开始,摊子还没有铺开,现在被他们刁难远远好过等我们发展起来再刁难好的多。我巴不得他们明天就来,大不了我们停几天工,就看最后谁牛,我还真期待一个堂堂的省工商局局长来我们这个小公司呢。”
显然这家伙也清楚自己家的实力,不出事当然好,真要出事,大家都不是吃素的。
第二天,张修远并没有在省城呆下去以等待宋希贵的打击,他吃完早饭就与刘一帆告别租了一台的士回家。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色一层浮现一层阴郁。
“妈,出了什么事?好像你不高兴。”一进门,他就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气喝干之后又倒了一杯,这才捧着它走到母亲的身边。
母亲看了张修远一眼,先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吃早饭了没有?”接着,她忧郁地说道,“还不是你这个固执的爸。人家都不同意,他还偏偏那么大的劲。人家走后门是为了办自己家的事,他倒好,放下身段办的是公家的事,还没有受到好脸色。现在市里的结论也出来了,责任都落在你爸头上。万一将来不好,所有的错误都是他。我怎么就找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张修远乐了,笑道:“你以前不就是中意他的坚持吗?中意他在学术研究上的执着吗?还好多次在我面前吹他,让我向他学习,要我不浮躁。呵呵,现在怎么又一下变了?”
母亲脸红了,白了儿子一眼,说道:“什么都没学好,就学会了贫嘴。”
张修远道:“爸爸可不贫嘴,要学就是从你这里学的。……,市里什么意见?不可能所有人反对,而只有爸爸力举要引进吧?”
母亲生气地说道:“怎么不是?考察团的几个领导就只有你爸坚决要求引进,黄宏波副市长不反对引进,工业局的汤有为和钢铁公司的副总经理李德军都反对。最后是你爸找你曹伯伯,找省里的几个朋友才让市里同意引进。现在你爸还在省城活动,还在求人。”
此时的张修远早已经没有了刚重生时那么反对引进这套设备了。他已经看出引进这套设备这件事的后面有很多不寻常的东西。而且通过这么段时间的阅读资料,凭着前世那些记忆,特别是最后被人买走,他敢肯定引进的这套设备绝对是先进的!父亲绝对不是出于私心,绝对不是想捞取什么利益而帮外国人引进这套设备!
现在的他还发现一个与前世不同的地方,前世父亲在引进这套设备的时候,签署的是“不反对”这个模棱两可或者说很勉强的意见,而黄宏波、汤有为、李德军等人签署的是旗帜鲜明的要求引进的意见。而现在汤有为、李德军却签署的是反对意见,黄宏波签署的却是父亲前世的意见。与前世相比,他们同一批人、考察的是同一套设备、看到的是完全相同的内容,得出的却是与前世相反的结论,这说明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