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在经商方面确实有独到的一面,只要将前世的那些先进经营理念告诉一些给他,他立马就能抓住机会腾达起来。更何况他刘一帆和他姐姐刘一梅都欠他一份情呢,刘一梅虽然帮张修远发表了那篇文章,还将文章编入了内参,那也只还了一部分人情,刘一帆可一点人情也没有还。
张修远哈哈大笑,自言自语道:“哈哈,让你姐弟早日相聚的人情这么大,岂能让你们说还就还的?我要让你们一辈子都还不完。”
想起自己举手之劳就让别人感激不尽,张修远时常偷笑不已:还是重生好啊。
他走到一家小商店,打了一个电话给牛得益,得知牛得益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就喊上郭司机朝乡政府开出。
跟在田秘书的后走进书记办公室,牛得益的头都没有从文件堆中抬起来,只是说了一声:“你自己找地方坐,等我处理了这几个重要的文件后再和你说事。”
张修远见田秘书要为他倒茶,他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来。然后在茶几上拿起一个杯子,接过田秘书手里的茶壶,一边倒水一边调侃地说道:“牛书记,看你的样子,可比电视里省委书记的派头还足啊。人家的案头还没有你这么多文件呢?”
牛得益笑了起来,抬起头说道:“你小子就是不说人话,笑话人也不是这么笑话人的吧?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一来,我是什么都不想干了。算了,就和你说吧,等下我再去看文件。说!找我什么事?”
虽然话是笑着说的,但牛得益脸上并没有开心的神色。
张修远问道:“罐头厂的事进展怎么样?”
牛得益难得地叹了一口气,干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张修远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说道:“别提了。一个破厂长可比当一个乡长、一个乡党委书记难多。我是上来贼船,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现在工厂简直就是一盘散沙,干部职工啥都不做,就喊两个字:要钱。”
张修远知道这是牢骚话,又问道:“厂长竞选的事怎么样?”
牛得益摇了摇手:“没提这个事,提起就怒火直冒。以前吴劲书没下台的时候,这些人把调子唱得高高的,都说公开竞选,都说不走后门。等吴劲书真的走了,平时慷慨激昂的那些人一个个闭上了嘴,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没什么后台人脉的就提着礼找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自己以前如何的劳苦功高,经验如何丰富,这个厂长非他没属。有门路的直接找县领导,拿着领导的条子来逼我就范。还有的则私下串联,邀几个中层干部签名和我谈判。哼,我是见识了这些家伙的本事。妈的,我的脸皮要有他们一半厚,说不定老子就是县委常委了。”
张修远笑了笑,说道:“我不觉得你的脸皮比他们薄哦。”开完玩笑,他问道,“廖锦文、田镇武他们呢?”
牛得益说道:“这些王八蛋也不是好东西。现在廖锦文以功臣自居,好像吴劲书就是他廖某人赶下去的,他应该顺理成章地坐上这个位置。人家都已经开始以一把手的身份在指挥了。对我这个大老粗爱理不理的,我和他做思想工作,要他好好写一份竞聘报告,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要那玩意干啥?你还真的公开竞选啊?这样的话这个工厂会乱套,现在可不比以前,想当领导的人多了。全厂上千人都来竞选的话,这厂长猴年马月才能定下来,又怎么做得公平?
至于那个田镇武,脑子里的道道多,有一点想法,胆子也大。但在工厂的威信不够。他之所以从副厂长的位置上被赶下来,明面上说是因为管理不善,设备出了事故,他因为负有管理责任而下来的,实际上他是与吴劲书争情人下来的。这家伙太下作,搞了好几个女工,有几个女工的肚子被他搞大了,他连女人去医院人工流产的费用都不出,更别说出什么营养费了。那些女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名声这么差,我连公开竞选的资格都不敢给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