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呀。”
芽芽看着树精,微微颔首并不作声。
树精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在他看来老祖宗实力强横,本来就天下无敌,唯我独尊样子。
树精抬手抹着泪,一副想要大哭的样子。芽芽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他从桌上抽了纸巾递给树精。
树精接过纸巾擦了泪醒了鼻涕,平静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道:“看到老祖宗变回原来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芽芽就一脸懵懂的看着树精来,又看着树精去。见阮萌要回卧室,芽芽立刻抬脚跟了上去,寸步不离。
正在刷单的白虎抬头若有所思看了芽芽一眼,回头对着两位同事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化了形的芽芽好像哪里不对劲?”
九尾狐甩甩尾巴眨眨眼:“可能是个子变高了?又可能是不是丸子是人了?”
白虎摇摇头:“不对,跟形体没关系。”
忙着发包裹的八爪鱼忽然开了口,轻声说道:“应该是安静了吧。”
要知道从前的芽芽没事儿就会“啾”两声,刷个存在感。可是从今天见到芽芽起到现在为止,就没听他说过话。
这太不对劲了。
即便是走的高贵冷艳路线,可是见到自己的老熟人树精,多少也该说点什么才对呀。
九尾狐嘟嘟嘴,忍不住叹口气:“我好想念之前的芽芽啊,现在这个看着有点陌生。”
从前的芽芽虽然也是一脸不高兴,可是并没有什么疏离感。
现在的芽芽看上去依旧高兴不到哪里去,可是他的样子明显就有点刻意疏离。
这种因为疏离造成的陌生感暂时没有办法驱散。
不能抱着小团子的日子是寂寞,三个店员你看我我看你,默契没有再出声。
阮蒙回到房间里拿了样本盒招呼芽芽过来,想要取点血跟组织化验。
芽芽很听话,按照阮蒙的吩咐露出了手臂。
明明摸着很正常的皮肤,可是阮蒙拿针扎下去的时候,芽芽没破皮针头却弯了。
阮蒙看着弯掉的针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啾啾!”芽芽安静看着阮蒙,明明是个很大只的男人,眼神却又无辜的不像话。
戳完两根针头以后,阮蒙没有再试。
他对着芽芽招招手,从网上下载打印了幼儿教学课程,指着上面的汉语拼音问道:“这些东西之前学会了吗?”
芽芽看着阮蒙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摇摇头。
当初做团子的时候,芽芽每天睡都睡不饱,哪有功夫听白虎讲课。
阮蒙一时有些语噎:得,就算变成了人型还是一只文盲芽。
他把书本摆在桌子上,招呼芽芽过来坐:“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拿出一个小时教你认字说话好不好?”
“啾啾!”芽芽看着阮蒙就笑,脸上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
既有男人的硬气又透着几分孩子气。
阮蒙看着这样的芽芽有些失神,反应过来就同芽芽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a。”
“啾!”
“a。”
“啾!”
“跟我学,把嘴张大……a……”
“……啾……”
……
夜里11点,白虎迷迷糊糊爬起来上厕所。
路过客厅的时候,白虎一眼瞧见蹲在阮蒙门口的黑影,先前的瞌睡立刻消失不见。
“谁在那里?”
白虎试探往前走了两步,等到看清男人的脸时,不由差异道:“芽芽?都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芽芽抱着枕头,看向白虎的视线有点委屈,但又没办法跟他去说。
本以为化形就后会有好日子。可是万万没想到,不过化形的第一天,阮蒙就不让芽芽再跟自己睡了。
“你是男人,不是小孩子。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独处的空间,你也不例外。”
“啾啾。”芽芽看着阮蒙想说他并不需要独处,可是阮蒙就是打定主意不让芽芽留在自己房间里。
按说阮蒙给芽芽准备的客房也是超大,什么现代化设备都有,一点都不比主卧差。
可是芽芽就是觉得里面少了什么东西。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干脆抱着枕头出了门,蹲在阮蒙房间门口,想要进去却不敢出声。
白虎看着这个可怜巴巴的芽芽,忽然就觉得他同小时候其实没有多大变化。
直到白虎去休息的时候,芽芽还是抱着枕头蹲在阮蒙门口——
这个的头顶长着小树芽的背影莫名就跟当初的糯米糍重叠到了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白虎隐隐有了个猜测:
这个芽芽,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