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瞅着她,又连忙补充道:“至少我一点都不花心,工作除外。”
“我是他小妈!”程初夏没好气地瞪他,这句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讽刺至极。
骆郁冬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
“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挺不要脸的?”她微扬起下颌,一脸认真地望着他。还未等他回答,她又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听没脸见人的,虽然我跟冷锋有名无实,但是在众人的眼里我就是他的小妈,是冷锋的二婚妻。”
“外面很多人都说我爱慕虚荣吧!刚刚死了父亲,就嫁给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老男人做妻子。骆郁冬,其实我比你更惨,你不是刚才看到我呕吐了吗?其实,我怀孕了……”
骆郁冬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身孕了,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复杂,张了张嘴,问道:“那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敢保证,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逼着我去医院做掉的。”程初夏苦涩地笑了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地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得体,“小冬冬,你答应我,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我是相信你才会跟你说这么多的,怀孕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让他知道。”
“你能瞒得了多久?”骆郁冬无奈地撇撇嘴。
“到时候再说吧!下个月他要跟陈家的小姐陈熙蕾订婚,就是那天跟我在一起喝咖啡的女孩子。”她没有忘记冷玄夜说过的,就算是我结婚了,有了妻子,我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我要你做我的地下情人。那个男人就像是恶魔一样,他说过的话她从来不敢质疑。
骆郁冬忽地笑了起来,凑到她的耳边,呵气如兰:“小程程,不如跟我走吧!我不介意当一个现成的老爸!”
程初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总是让她感到惊讶,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她想过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自己一个人将他抚养长大,可是还有一件事情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答案,爹地的死到底跟冷家的人有什么关系?她问过季辰,季辰只说还在找证据,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连爹地跳楼自杀的原因都找不到。
骆郁冬一脸受伤的模样,“小程程,你真残忍!”
蓦然,她的心脏猛地一震,好像还有谁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冷玄澈,曾经那样的美好,就像是她的一个梦,她想要将他抓在手里,可是终究他还是离去了,冷玄夜说,像你这样肮脏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程初夏的嘴角扯出一抹极浅的笑容,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是她曾经做的一个美梦。
“是啊!你慢慢就会知道了。”她缓缓地勾起唇角,浅笑。
骆郁冬干笑一声,“还是算了吧!”
“小冬冬,不如放我回去吧!在冷家的别墅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而且我还要去见我的一个朋友。”程初夏一脸讨好地笑意,也许季辰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她必须去见他。
“小程程——”骆郁冬伸手为她拂去落在额前的一丝长发,性感的薄唇衔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如果我不放你走的话,你是不是会自己想办法逃走?”
“嗯。”程初夏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来这里找我,再怎么说咱们也有同床共枕的缘分了,你不会就这么抛下我不管的。”骆郁冬自信地笑着说道。
“小冬冬,你想多了。”程初夏一本正经,脸部肌肉却抽搐个不停。
离开骆郁冬之后,她马不停蹄地去了城南酒吧,季辰应该是值得她相信的,她更加肯定季辰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在季辰办公室的门口遇见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杨雪儿,她想要绕过这个女人,却被杨雪儿将她挡在了门口。
“程小姐,辰哥在休息,不见任何人!”杨雪儿笑道。
“好狗不挡道!”程初夏丝毫不畏惧她,幽深的眸子里透彻一抹决然的冷意。
杨雪儿看着她满脸怒气的样子,掩嘴咯咯笑了起来,完全不因她的话觉得生气。她温柔地在她的面前出了一口气,香气宜人,“我说过了,辰哥不见任何人,尤其是你。”
“为什么?”程初夏皱眉问道。
“辰哥之前就已经说过,你爹地的死需要你自己去查,你只要记住这件事情跟冷家有关系,然后你找到证据。”杨雪儿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倏地凑到她的耳旁轻轻一笑,说道,“不过,你好像爱上冷少了呢!”
她紧紧地抿唇,眸中一闪而逝的怒意,却又极力强忍着,“我想知道辰哥跟我爹地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无可奉告,你还是等有机会的时候自己问辰哥吧!”杨雪儿嫣然一笑,说道,“程小姐,你还是赶紧回冷家别墅吧!也许你要的东西就在某一个地方,不过想要拿到手并不容易。”
程初夏冷漠地看了一眼杨雪儿,又看了一眼那一扇紧闭着的大门,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杨雪儿望着她渐渐消失在楼道里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真不明白辰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办公室。阳台上的躺椅上静静地坐在一个年轻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贵气,干净的脸庞,半敞着的衬衫露出蜜色的皮肤,那一双阴翳的眼眸望着远处渐渐落山的夕阳。
他听到脚步声传过来,淡淡地问了一句:“她走了?”
杨雪儿走到男人的身边,如玉般的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说道:“嗯,走了。”
“雪儿,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就算程先生还活着他也会赞同我的做法。”男人微微笑了笑,厚薄适中的唇有些苍白,就连他的脸色失了血色。
杨雪儿沉默了一下,掩饰住心底的那一抹悲哀,说道:“辰哥,该是时间吃药了,我去拿!”
季辰一把拉住她的手,杨雪儿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落进了那一个结实的怀抱,只是比起之前他瘦了很多,瘦得让她忍不住地的心疼。
“辰哥,医生叮嘱过要及时服药。”杨雪儿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
“医生话的不能全听,想当初医生都对我判了死刑,可是程先生还是找到最好的医生将我救活了,我又活了这么多年。”季辰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
“辰哥……”杨雪儿无奈地咬了咬下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是算了吧!如今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给程先生讨回一个公道。”季辰淡漠地笑了笑,即使拼上了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远处的夕阳渐渐地隐没在高楼大厦之间,就像是一副笔墨浓重的水墨画,大片大片的黑暗朝着这里涌过来,落地的玻璃窗掩上了一层浅色的薄纱。
程初夏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己要去的地址,然后目光望向车窗外,心里思索着一会儿见到冷锋之后应该怎么从他的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来。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听到了别墅的大门口,她付了钱,立刻下车朝着大门口走去,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程初夏喊了一声“张嫂”。
“夫人,您回来了,老爷和两位少爷今晚上都不在家里吃饭。”张嫂连忙迎了出来,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分敬畏,少了一分亲近。
“哦,我知道了。”程初夏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张嫂,却没有多问什么,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冷锋的书房,这个房间她只进过一次,那一次也是狼狈地逃了出来。冷锋说,她长得很像自己的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是在她家里,却找不到一张关于母亲的相片,问起爹地的时候,爹地总是一言不发地沉默,问的次数多了,爹地就一直抽烟,整个书房都被烟雾笼罩着。
程初夏没有开灯,借着从玻璃窗照进来的清冷的月光,大致能将书房里的一切看清楚,可是她如果想找东西的话,这样的光线根本就不够了。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灯,小心翼翼地在书架上翻动着,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她想要的资料,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金融信息。
程初夏有些泄气地靠着书桌,如果爹地的死真的跟他有脱不开的干系,那他会把那些资料放在哪里?办公室吗?紧紧地蹙着眉心,心里莫名的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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