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的到军营踢馆了。
其实这事本来不用司马宏亲自出面的,林辉等人十分的兴高采烈,终于等到了自己傻呼呼上门的人了,憋了多时的怨气就指着今天发泄,决定好好亮亮家伙,最好能见点红吓唬吓唬这群仗着自己多读了两本书就瞧不起人的老酸货,白毫却觉得不妥当,早在下午许肆去了官署的时候就禀报了司马宏,当许肆跑到军营的时候,干脆就去请了司马宏来坐镇。
司马宏也没跟他们客气,手一挥,几十个好儿郎如饿虎般扑了上去,把几个来说理的文官捆了个严严实实,装麻袋扔进了仓库,理由也很简单,军营重地,你算老几,想闯就闯?
许肆还嫌只针对他?也不看看跟他夫人混进侯府的那个商人太太,司马宏直接把她的两个儿子以年龄到了为借口抓了壮丁,扔到军营里,意思很明显,想让儿子好好的,那你也得乖乖的。许肆至少老婆孩子都在家,念在他夫人是从犯的份上,已经从轻发落了。
司马宏也很忧愁,处置一个许肆不算什么,他不至于受文官辖制到这个地步,奈何林辉几个太不争气,一让他们读书个个都一哄而散,就跟要他们命似的,纷纷推脱自己是个粗人干不了这份活计,可在重要岗位上安插不了自己的人,始终做起事来受辖制。
就连他本人少年时代也不爱读书,如今不得已又拿起书来看,看的头昏脑胀之时,就忍不住念叨起那句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要是大哥还在就好了!司马宏不止一次的感叹,大哥那般的聪慧,这个侯爷一定能做的比他更好。
白毫进来通报的时候,司马宏惊讶的手里的书都掉到了脚盆里,慌乱中脚也顾不得擦,鞋也没穿,提了小桌上放着的油灯就冲了出去,在寒风凛冽的夜里,举了灯看向了那条通往营区外面的路。
马车渐渐走近了,司马宏瞧清楚了那是自家的马车,眼里仿佛星光溢彩,说不出的欢喜尽然浮现在脸上。不等马车走到跟前,司马宏就赤着脚奔了过去,瞧见车厢里坐的正是明玉,嘿嘿的笑了起来,搓着手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这会上过来了?”
明玉就着他的手下了马车,笑道:“我给你送点吃的过来。”军营里的伙食再好,也比不过自家小灶上砂锅慢火细熬出来的萝卜排骨汤好。下了车,她才看到司马宏连鞋都没穿,赤着脚站在地上,十个脚趾头踩在冰冷的地上,冻的通红。
“你出来怎么不穿鞋?”明玉惊讶的问道。
司马宏嘿嘿笑了笑,“我一高兴,就忘了。”
明玉白了他一眼,让他赶快回去穿鞋,还“好心”的叮嘱,“是不是里头有人不方便我看到啊?快些让她走啊!”
司马宏走回去的路上气的跳脚,“胡说八道什么!”他很是守身如玉的好不好!
明玉进了司马宏的营帐才发现,摆设相当简单,一张床,一张矮桌,连个椅子都没有,营帐中央燃着火盆,烧的整个营帐暖烘烘的,进去的时候,正好碰上白毫端了一盆水出来,水里还可怜巴巴的飘着一本浸透了的书。
“太太,您瞧瞧!”白毫举着盆子啧啧说道,“爷一听到你来了,高兴的书掉盆子了都不顾上捡。”
司马宏脸都红了,咳嗽了一声骂道:“哪那么多话!没事滚去睡觉!”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刚才那么长时间不去收拾脚盆,偏等明玉过来了再收拾。
排骨汤熬的火候好又清淡,最重要的是媳妇儿亲自送来的,心意摆在那里,司马宏感动的只差两眼泪汪汪了,一鼓作气将满满一盅排骨汤连稀的带稠的,吃了个底朝天,明玉还以为军营里伙食太差,司马宏晚饭都没吃饱。
明玉收拾了碗筷要回去,司马宏却不愿意让明玉走了,“这么晚了,不如就留下来睡一夜,明早上我送你回去。”
看司马宏说的可怜巴巴,好像求着她一样,明玉立刻就心软了,回到家还要半个时辰,她也懒得折腾了。让白毫重新打水过来,两人洗了脚就上了床。
上床之后,司马宏起先还算老实,搂着媳妇儿规规矩矩的纯睡觉,然而睡着睡着手就不老实了,舔着明玉的耳朵呵气,“玉儿,这都三个月了吧,大夫不是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