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跟我说叫我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就好了?”
司马宏看明玉瞪着眼睛满是怒气,实在是无可奈何,抱了明玉坐在他腿上,摸着明玉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亲了亲明玉嘟起的嘴角,摇头打趣道:“你啊,从来都是不讲理,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暴躁。之前还装装温柔贤良的模样,挺像那么回事,如今倒好,彻底卸掉伪装了!”
看着司马宏布满血丝的眼睛,明玉心里忍不住心疼,难得的觉得自己有点脾气大难伺候,可如今肚子里多了个包子,她晚上一个人醒过来看着床上空荡荡的,就会觉得害怕,又不能对着刘嫂子说,情绪一点一点的积累下来,火力只能冲司马宏一个人开了。
“你嫌我暴躁?你还嫌我不够温柔?”明玉嚷嚷道,心头一酸,眼睛一眨,眼泪就掉到了自己腿上,越想越委屈,凶巴巴的说道:“谁装温柔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脾气差……”果然,喜新厌旧了这是!
古人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诚然不欺我也!
司马宏头大如斗,伸手抹掉了明玉脸上的眼泪,又是亲又是哄了半晌,半是甜蜜半是忧伤,笑道:“哎,你看你,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跟个娇滴滴的姑娘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哪来这么大的委屈啊?将来等孩子出世了,他哭你也哭,你说我先哄哪一个呢?”
明玉忍不住破涕为笑,捏着司马宏的耳朵,带着撒娇似的口吻,说道:“先哄我!”
司马宏大笑着抱紧了明玉,站了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好,天大地大媳妇儿最大,先哄你!”
在司马宏的用心操持下,不过两个月功夫,新建的安西侯府的主体院子已经竣工了,外围观赏用的园子尚在修建中,不光安西侯府,别的地方盖给官员们的宅子也已经交工,可以入住了。这个时候,先前来天水的官员们的家眷开始往天水进发了。
司马宏请人算了个黄道吉日,打算十月初六这天搬迁新居,十月初八宴请手下官员和带来的家眷,既是庆祝自己成家立业,也是和下属们交流下感情,毕竟他算是武官,和那些京城里来的文官不是一个路子出身。又招来了七八个有家底可寻的仆妇,供明玉使唤。
搬家的过程并不麻烦,两个人的东西不多,大部分的财物都规整的收拾在箱笼里,早被司马宏的心腹士兵深夜押车送进了侯府,剩下的被褥衣服刘嫂子也整理好了,跟着明玉一起到了天水。
新盖的侯府还散发着新鲜木头的清香味,屋里的家具也都是新打造的。虽然知道古代的涂的漆不太可能像现代汽油制成的油漆一样,含有对胎儿有害的物质,但是保险起见,在明玉的要求下,两人房里的家具都是未涂漆的。
司马宏疑惑不解,明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含糊的说觉得漆的味道太重,让她难受。
“那我找别的店铺换一批。”司马宏说道,堂堂侯府太太,四品诰命不能用别人用过的。
明玉摇头,“别麻烦了,等个一年半载,别的屋里的家具气散差不多了,换到我们屋里就行了。”
司马宏看着满屋子带着木纹的家具,忍不住抽嘴角,“这多难看啊。”
明玉暗地里鄙视之,这叫原木,结合了中国特色的美式田园风格,搁现代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原木家具,实际上都有可能是被黑心经销商忽悠的三合板,这纯天然的实木家具都是好货,司马宏你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安西侯府的外围院子还在建,加上整个天水也还没有完工,司马宏招待下属官员的酒宴就寒酸了些,搭了棚子,设在了安西侯府的大院子里。白毫从临潼请了三个掌勺的大厨负责席面,在院子后面垒了锅灶。在明玉看来,这场宴会颇有些像乡下娶媳妇儿吃面条的喜宴,菜色她提前看过,虽然规格和级别万万比不上几年前祖母的寿宴,但在目前情况下,已经很不错了。
十月初八这天,明玉和司马宏一大早就起床了,从第一个客人进门时就端着一张笑脸,笑到中午时,脸都已经笑僵了,白毫登记礼物也登记的有些手软。
宴会厅上男客和女客分开来坐,中间只隔了一条传菜的过道,如今特殊时期,加上西北本就民风开放,也没那么多的讲究。
明玉如众星拱月般被众多官员女眷围着,耳边全是不同音色的恭维讨好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