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站稳,话也没接着说下去。
而徐羡则道:“不,我还没有说完呢,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后面还有很多。”
不等陈源乔说话,徐羡又接着道:
“九年前,你们公司成功竞标,拿到农业区聚柳河畔的一块地皮,对当地农民,你们强买强卖,以最低贱的价格收购原住民的资产,然后囤货居奇,再高价甩卖......”
......
后面的两分钟里,徐羡将陈源乔的恶行通通整理了出来,肮脏不堪,罄竹难书。
“这些全部都是你用非法手段侵吞的财产,一共十亿零七百二十三万又四千零八十四!”
徐羡再次将这个数字重复了一遍,看向陈源乔,目光冷冷的道:“陈老板,我说的没错吧?这笔钱如果你能吐出来,我就能治好你的病。”
治好他的病当然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毕竟这得看轮胎的心情。
但如果能让他把这笔肮脏财产吐出来,哪怕只是吐出一部分,那也是做了好事一件。
或许是麻木了,又或许是觉得让他拿出这么多钱还不如去死,陈源乔不屑一笑,道:
“原本我以为能够得到秦董推崇的,应该是一个有职业道德,有良心的神医,没想到不过是神棍而已,真是浪费时间。”
说罢,他脸色阴沉带着儿子和两个助理就要往外走。
徐羡见状,不紧不慢的道:“你自己的命,你自己考虑,但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陈源乔回头看向徐羡,神情冰冷的道:“一个月?徐先生,若不是看在秦董的面子上,你今天就会死!”
说完,骨瘦如柴的陈源乔大步往门外走去。
只是谁都看得出来,步子迈得已经相当艰难了。
至于那个只会唱跳rap的陈兆,非但没去扶他那位已经走不稳路的老爸,反而转身冲着徐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目光阴鸷,威胁意味十足。
但徐羡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秦真没有出门送陈家父子离开,不过他现在看向徐羡的目光也复杂起来。
“徐先生,其实不必如此的!”
徐羡明白秦真的意思,刚才那笔巨款,拿了也就拿了,至于病嘛,治不好也就治不好,没人会怪他。
就是装神弄鬼的糊弄一下也能得钱。
但徐羡并不这么想,他看向秦真道:“如果陈源乔是个把命看得更重的人呢?”
“什么意思?”秦真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思了。
徐羡坐回沙发上,将睡着的轮胎抱在怀里,道:“我今天把话全都说清楚,如果他在一个月内真的想通了,愿意拿十亿去偿还过去他欠下的债,这就是一件造福千万人的事!与之相比,那几百万和一套房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徐先生的意思是,那十亿不过是诈他的?”
“不,当然是真的!十亿不出,他必死无疑!”
秦真听闻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还是不明白,这十亿和他的病到底有什么关系?”
徐羡沉默了片刻后,看向窗外道:“因果报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