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发烧也用蛇胆试试,不烧死你。”
他说完从包里掏出个袋子,扔给我,我打开袋子,里面装着糯米,我哭笑不得,心想你妈的,怎么不给我画道符冲水喝,不过闻了闻感觉这不是单纯的糯米,里面还透着一股子药味儿。
我将糯米抹在了后背的伤口上,一阵痒痛传来,我刚想骂赵二狗使坏,那伤口处竟然有一丝凉幽幽的,疼痛也减了,我急忙又抹了许多糯米在伤口上。
小楂手上被火灼烧得不轻,已经开始翻皮了,我想找绷带给她包扎,她拒绝了,说在不走,等火灭了,尸蚜就会从缝隙里钻进来。
我们又摸着这窄小的路口往前走,到了后面,路口又窄又矮,只能趴着身子过去了,地面的水也越来越高,呛得我直吞了几口。
前面也微弱的传来了水流的叮咚声,好在没爬多久就到了路口,这路口的尽头竟然在半空中,我们沿路的水流正是流向了这里。而下面是一袭不知深浅的水潭,水潭上方也布满了钟乳石,正往下滴落着水珠。
这潭水离我们所在的路口至少有三四层楼高,而且潭水也看不出深浅,要是贸然跳下去,水深不说,如果是个浅水洼非把腿摔断。
可是身后传来了震耳的撞击声,恐怕是那些巨大的干尸在冲击堵住路口的钟乳石了,要是被撞开了,那些尸蚜可不管这路口的宽窄,一窝蜂的涌过来,就坏事儿了,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赵二狗和我说,烦了,你腿脚灵活,不如你跳下去看看,我瞧这个高度跳下去,没事儿。
我说,你怎么不下去,你们道士不都有什么辟水符之类的么,或者念段咒语腾云下去啊。
赵二狗看了我一眼,忽然就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说道:“我靠,我刚肚子是不是刚被尸蚜咬到了,疼得很啊。”
这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赵二狗不去演戏,简直白瞎了,就在我准备拆穿他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子被人一推,失去了重心,朝着水潭摔了下去。
水花四溅,冰冷刺骨的潭水让我一个激灵在水里跳了起来,这潭水只有膝盖这么深,潭底全是厚厚的泥沙,亏得这些泥沙,不然这一下来,怎么也得伤筋断骨,而和我一起掉下来的还有赵二狗,只见他在水里扑腾着,嘴里直嚷嚷。
“你俩怎么掉下去了?”小楂在半腰子路口上,一脸关切的问道:“都没事吧?”
我算是佩服她了,我和赵二狗明明是她一把推下来的,现在还装出一脸无知的表情,不过现在不是和她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和她说水底泥沙厚,叫她跳下来,我们接住她。
然而,小楂笑了笑,一个跃身,拉着石壁上的凹凸口,干净利落的爬了下来,这么高的地方,加上石壁湿滑,估计是专业的攀岩者也得费会功夫,这小妮子真有一手。
我这时才发现她那只被灼伤的手竟然完好无损了。
我好奇的问她手怎么没事了,她眨了眨眼睛,和我说她也抹了尸油。
这尸油包治百病?见我一脸不信的样子,她指着上方路口处说,你要在磨叽,那些尸蚜可要追上了。
然而,事情却没有想象的美好,虽然从狭小的路口里逃到了这空旷的潭水里,但是我们很快就发现这是个死潭水,唯一的水流就是我们逃出的路口里淌下来的。
四下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水潭的四周有十几个岔路口,每一个路口都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心想,这下真没搞头了,别说十几个路口,就是两条岔路口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我们去走了,况且还不知道这每一条路口都通向哪,要是又遇见什么鬼东西,我可是撑不住了。
“这下该老子表演了。”一向怕死的赵二狗这时却一脸得意的拿着一个罗盘和我们说:“知道这是干啥的嘛。”
“这些个洞口在风水学里叫做九死一生,奇门遁甲里的八门有开,休,生三个吉门,死,惊,伤,三个凶门,杜门,景门为中门,但是这里的洞口绝的很,只有一个生为吉门,其他全是死路,唯有这罗盘能测出生的气场,你们跟着老子,算是享福了。”
我心想,还以为赵二狗就是个假道士,没想到还有点干货,关键时刻也能起点用处。
他说完,拿着罗盘在这十几个岔路口前转悠着,嘴里念念有词,片刻后,指着一个路口说,这是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