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王达纶和吴良早早的来到县衙等待。
过了一会,赵致高和姚树铭来了,他们看见王达纶,走了过来,姚树铭未语先笑,开口道:“哈哈,世侄,来得挺早嘛!怎么?担心官司,睡不着觉了?”
王达纶看着姚树铭的笑脸,恨不得给他一拳,这老货太不要脸了,但在脸上还是挂着笑道:“我又不一天惦记着害人,半夜不怕鬼敲门,所以我嘛,睡得香,自然也就起得早了。”
“呵呵,世侄,不是做叔叔的说你,这人哪,得有个自知之明,该低头时就得低头,不然撞了南墙就回不了头了,看在你死去父亲的份上,我给你句忠告,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姚树铭没有生气,依然笑眯眯的说道。
“不劳世叔cāo心了,我这个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说不定我把南墙给撞倒了呢!”王达纶也是笑着说道。
“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等着哭吧!”姚树铭生气的说道。
赵致高来到王达纶面前,狠声说道:“姓王的小子,前几天让你得意几天,这次我让你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王达纶看着赵致高,说道:“大早上的别生气,气坏了你自己,我可不会心疼你,反而会拍手称快的。”
“哼!小子,光会耍嘴皮子是没有用的,咱们公堂上见!”赵致高冷哼道,昂首走向县丞的公署。
“赵员外,低头看路,小心别摔着!”王达纶喊道。
听了王达纶的话,赵致高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着,他心里更愤怒了:“小子,你笑吧,得意吧,等公堂上我看你怎么笑!”
当赵致高怒气冲冲的走进公署的时候,正看到夏县丞站在房中,夏县丞看到赵致高的样子,打趣道:“老赵,谁惹你生气了?难道你家昨晚上葡萄架倒了?”
“还有谁?王家的那个竖子!”赵致高气呼呼的说道。
“嗨,生什么气啊,这种小角色也值得你生气?待会上了公堂,有得他受的。”夏县丞很是淡定的说道。
“县丞,这次审案没有什么问题吧?我要整死姓王的!”赵致高担心的问道。
“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咱们方县尊平时最是痛恨仗势欺人,待会你把你受伤的那些家丁全叫到堂上,然后叫他们哭一哭,闹一闹。你装可怜会吧?到时候你变现得可怜点。到时候,哼哼,姓王的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夏县丞指点道。
“那几个边军还要不要派上堂?”赵致高问道。
“派啊,为什么不派,我已经和郑千户说好了,现在郑千户的告状信已经到了咱们方县尊的手中了,你教好他们说辞了么?”夏县丞向赵致高确认道。
“教了,就是王达纶带人来打我们,刚好他们在场,阻止无果,还被他们打伤!”赵致高马上回答道。
“好,好,好!老赵,你现在应该不担心了吧,王家小子这次死定了!”夏县丞仰头笑道。
当赵致高等人密谋的时候,钱仕进正迈着虚浮无力的脚步,满脸笑容的走进县衙。
虽然他行动有点不便,但他还是心情大好的和每个见面的人打招呼。让和他打招呼的人都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心情大好的钱仕进愉快的踱着步慢慢走进县尊方文进的公署,作为一个合格的师爷,当然是要紧密联系在东家周围了。
钱仕进提了个暖瓶,来到方文进座前,在茶杯里蓄了点水。却看着东家正愁眉苦脸的坐着,时不时叹声气。
钱仕进小声的问道:“东家,怎么了?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下人看见了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方文进长叹一声:“学仁,你来了。哎,你说我遇到这摊事能不头疼么?”
钱仕进听了也不语了,方文进说得对,谁挨着这种事都得抓瞎。
两人一阵沉默,过了会,方文进开口道:“算了,不提那么烦人的事了,哎,不过今天这个案子也让人头疼!”
“就是王家庄王达纶指使人打伤赵家庄的赵致高的案子?”钱仕进问道。
“是啊,虽然是赵致高的原告,但这个案子是因争水而起,如果我重判了王达纶,那么其他村子效尤,断了下游村子的水,那该怎么办?头疼啊!”方文进叹气道。
“东翁,我听说的故事和你听说的可不一样,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这事是赵致高不对在先,王达纶第一次去理论的时候被赵致高打了个半死,最后王达纶才又组织了第二次械斗。”钱仕进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怎么说两个村子各占了一次上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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