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
“这些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告诉本宫她到底怎么了?”
拉雅看着长公主脸上的担忧之色不似作假,最终没有拔出剑:“她不肯服下情蛊解药,知道淳王之死吐血昏迷了”
长公主看着萧锦华:“她以为五弟死了?”
拉雅闻言猛然抬头:“你的意思是淳王没死?”
长公主怒:“谁说他死了?”
“那怎么可能?”拉雅迷糊了:“皇上明明将淳王的心挖来了,让我制成了解药,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长公主一个踉跄,伤心的看着拉雅:“你说皇上已经将淳王的心挖出来了?他真的杀了淳王?”
燕九进来就听见长公主的话,看了眼床上的王妃连忙道:“属下已经与王爷联系上,那不过是金蝉脱壳的把戏,王爷还活着,公主莫要太过伤心”
长公主看着燕九:“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得到燕九的肯定长公主的心才放下:“活着就好”
“这么说来那颗心就是假的了?”拉雅连忙扑向床边对萧锦华道:“你听到了么?那颗心是假的,你的丈夫没有死,是他骗你的,骗你的”
三人紧紧盯着床上的萧锦华,可是她却依旧躺在那里,纹丝不动。长公主叹口气:“哀大莫过于心死,她是以为五弟死了才变成这样的,恐怕只有五弟亲自来到她的面前她才会醒来”
长公主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拉雅的手:“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做把淳王的心挖来制成解药?”
拉雅被问得慌了,她刚刚好像说漏嘴了,一时间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说,可是长公主才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雅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那个情蛊唯一的解毒之法就是将最爱之人的心脏挖出来入药,她最爱的是淳王,所以”
长公主震惊:“人心入药?”
拉雅点点头:“这个蛊由来千年之久,我们南疆的巫师研究了多年,这是唯一的解毒方法”
燕九也被惊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毒?王妃的毒需要王爷的心来解,那不是要王爷的命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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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后退一步看着床上的萧锦华,突然间觉得心痛:“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拉雅点头:“在南疆我就告诉她了”
“所有她才会入宫么?”长公主将染血的剑丢下,竟然觉得没有勇气去面对萧锦华,她怨恨了她那么久,错怪了她那么久,竟然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承受些什么,枉自自愈为她的朋友,从来都是她在帮她,可是自己却根本没有为她做什么:“燕侍卫将你们的王妃带回去吧记得不要再弄丢了”
燕九回神跪下:“属下誓死守护王妃”
后宫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侍卫明显多了起来,而且明言禁止所有人走动,萧云若和冷香柔凑在屋檐下看着外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突然将我们禁足?”
冷香柔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今日是太后出殡之日,皇上不让我们相送,大概是怕有人趁机作乱吧”
沉默了一会儿冷香柔又道:“宸妃前日昏迷了,至今昏迷不醒,你知道么?”
“她活该”萧云若冷哼:“不过这件事情跟我可没关系,我下的是春药,也不知她找那个野男人解了居然没有被抓到,而且还有长公主帮她打掩护,还真是好命”
冷香柔犹豫了一下试探的开口:“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萧云若看着她:“什么事?快说”
冷香柔抿抿唇:“你不觉得宸妃的容貌和你的姐姐,也就是淳王妃有些相似么?最主要的是神态,如果不是那张区别大的脸,光是看背影,简直就是一个人”
萧云若震惊:“不会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脑海中很多个疑点因为冷香柔的这条线串联起来,百里倾睡梦中都叫着萧锦华的名字,可见他很在乎萧锦华,可是自从这个宸妃从天而降,他对她宠爱有加,甚至不惜为了她得罪太后,只是不想让她被人看见。
不仅如此,长公主对京中贵女从来不亲近,任何人都得不到长公主的好脸色,可是偏偏长公主却愿意帮宸妃,要知道以前和长公主要好的似乎只有淳王妃一人。
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她几乎可以肯定,锦瑟就是萧锦华,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为何皇上会对她无端宠爱,甚至越级封为宸妃,为什么她总是被保护起来不见任何人,为何自从她如果之后百里倾就不再招任何人侍寝,一切只因为-----她是萧锦华
萧云若惨然一笑,亏得她那夜还想着萧锦华顾念姐妹情去求她,可是她如今的一切根本就是萧锦华赋予她的,萧锦华害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帮她?
萧锦华,为什么永远都是你?你是相府嫡女,京中第一贵女,所以你比我高贵,注定入宫为后,而我却只能嫁给区区五品官员;好不容易让你从云端跌落,你不好好的做你的淳王妃,为何偏偏要来跟我抢皇上?
都是你,萧锦华,都是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冷香柔看着萧云若狰狞的面容,心中一跳,她没想到萧云若对萧锦华居然这么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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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妃,如今的德妃,听到被圈禁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将百里云初抱过来,自己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奶娘失笑:“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只是不让我们到处走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娘娘不必这样紧张”
德妃看看怀中的孩子,又看看外面,摇摇头:“皇上不会这样的,这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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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
三十六人抬着太后的巨大棺椁,百里倾一身麻衣走在最前面,百里琅和文武百官紧随其后,所有人在龙脊山脚下下马,然后步行上山。
冷家众人跟在棺椁后面,但凡棺椁一顿,所有人同时跪下,大呼“太后千岁”冷家人不少,声音也大,文武百官都忍不住回头看,再抬头看看上面百里倾的脸色,果然不是一般的难看。
就在这时,绑着棺椁的巨大绳索突然断裂,众人猝不及防,整个棺椁滑落下来,直接从山脚往山下滑去,直接滑向冷家的方向,冷家年纪小的吓得后退,唯有几个老的还站在原地,尤其是冷老族长,直接用身子迎上去,双掌聚力死死的推住棺材。
冷家的其他人见此
也连忙上来,三十个人一起用力才阻止了棺椁滚下山坡,等到棺椁停下,冷郑扑在棺椁上哭了起来:“太后啊你死得冤啊,你身为太后,荣华一世,最后怎么落得这般下场啊?你尽心尽力,最后怎么养了个白眼狼啊?”
百里倾一派的人听着这句话脸色自然不好看,华御史第一个出头了:“冷太守此话何意?太后不幸染瘟疫身亡,怎么就死得冤枉啊?”
冷萬由几个年轻的后生扶住,目光如炬的看向百里倾:“冤不冤枉皇上心里清楚,文武百官皆无事,独独我冷家的人死了,连同与我冷家亲近的官员也跟着死了,皇上难道不用给我们冷家一个交代,欺我冷家无人么?”
百里倾缓缓走下来:“冷老族长的意思莫非还是朕让太后染上瘟疫不成”
礼部尚书上前:“诬蔑皇上可是大不敬之罪,冷老族长慎言”
冷萬冷哼:“我冷家太后亡了,冷太尉一家也死于这场瘟疫,敢问这么多条人命,够不够陪皇上这条大不敬之罪?”
百里倾皱眉,虽然穿着白衣,但是一身威严:“冷家之事朕也深感痛心,但是冷太后养育朕有恩,朕就算再忌惮冷家也不会做出这种让天下人唾弃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是朕做的,朕还有何颜面面对文武百官?如何让他们为朕效忠?”
“冷老族长心痛冷家之事朕也明白,朕也同样痛心,可是这件事情朕问心无愧,如若冷老族长非要纠缠不清,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皇上问心无愧?我冷家就问心有愧么?堂堂冷家一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谁来给我冷家一个交代”
百里倾低喝:“冷老族长要交代也要等太后入皇陵之后再说,你当真要太后在这半山腰上躺着么?”
冷老族长捂着心口猛咳起来:“太后自然是要送入皇陵,希望皇上能给我冷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百里倾点头:“自然”
地上的人闻言连忙去抬灵柩,冷老族长抬手拦住,然后振臂一呼:“冷家众人来给太后送行”
冷家人闻言快速上前,全部冷家人拿起木棍绑好绳子,由冷家人将灵柩抬了起来,礼部尚书气得手抖:“岂有此理,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华御史脸色也是难看,但是他能理解冷家的做法,前些日子还权倾朝野的冷家,如今顷刻之间毁于一旦,冷家人咽不下这口气,这是要告诉皇上,他们冷家还有人,冷家没有亡败
百里琅站在百里倾身后不远处,看到冷家人将灵柩抬了起来,目光落在百里倾脸上,百里倾的脸都变得铁青了,显然是怒到极致,只差最后一把火了。
“铿铿铿”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没多久一支千人的队伍出现在了皇陵下方,全部银甲铁骑,威风凛凛。
华御史大喝:“竟然有人光天化日带兵闯到圣驾面前,禁卫军何在?”
铁骑列好队形,然后缓缓向两边分开一条道路,一鬼面铁骑缓缓而来,正是百里夙,他仰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百里倾,冷漠而冷厉:“淳王百里夙前来为太后送行”
“吼”
百里夙翻身下马,身后的士兵齐齐落地,铁甲摩擦发出索索之声,手中长枪落地铿锵有力。
“大胆大胆淳王你竟然私自带兵前来,你想要造反么?”礼部尚书也忍不住气得大吼。百里夙一抬衣摆单膝跪地:“为太后送行”
身后一千士兵齐齐跪下,声音洪亮震天:“为太后送行”
冷老族长仿佛吃了强心药,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大吼:“太后娘娘起驾”
冷家的人在前方抬着太后一步步走向陵墓,而百里夙率兵开道,一时间竟然将礼部准备好的人全部都晾在一边,就连文武百官都变成了路人。
百里倾死死的盯着百里夙,双眼充满血丝:“他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