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微有些不愉,道:“请娘娘上轿。”
当着这么人,她就全无顾忌,上来动手动脚,再不走,不知道还要有多难看。
他要是立刻跳起来,如避蛇蝎,楚亦可倒还会高兴些,那反倒能证明他对她并不是完全的没有情意,可见他如此无动于衷,倒是有些暗恼。
但人多眼杂,不是发作的时候,她便顺从的道:“好,劳烦青澜哥哥带路。”
两骑在前面飞驰,楚亦可的轿子的在后面紧追慢赶。
松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里叫苦:我的个娘勒,大爷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猜?刚刚走的就跟蜗牛爬一样,这会儿又像马屁股后面着了火,这是演的哪出?把太子妃娘娘的轿辇远远甩在后边,就不怕太子治他个不敬之罪?
到了府门口,沈青澜跳马甩了缰绳,吩咐松直:“去,请夫人和你家大*奶迎接太子妃。”
松直应声撒腿就跑,沈青澜则一直站在二门处等着楚亦凡的轿子抬进来。摒退众人,楚亦可只扶着雏菊的手,笑意盈盈的站到沈青澜对面,道:“青澜哥哥,你怎么不进去换换衣服?我又不是外人,自己去见伯母就好。”
沈青澜垂眸道:“微臣不敢怠慢娘娘,还是请内子带娘娘进去探视为便。”
楚亦可也不生气,也不着恼,翘首四顾,笑道:“敢是六妹妹已经歇了?青澜哥哥就是太客气了,这会儿又何必再打扰她?”
沈青澜吩咐人再去请,对楚亦可道:“不敢劳烦娘娘久等,请稍事休息”
楚亦可道:“等一等也无妨,就怕今儿等不到六妹妹了。”
沈青澜只平静在一旁等候,并不多言,不一会松直跑回来,凑到他跟前低声耳语:“大*奶不在,说是回了王府。”
沈青澜心里不由的纳罕。楚亦凡回王府,定然是有急事,他奇怪的不是楚亦凡不打招呼就走,而是奇怪楚亦可怎么知道楚亦凡不在?难不成她是故意的?
正这会,只见沈夫人扶着丫头的手步出来,朝着楚亦可行大礼:“臣妇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夫人形容憔悴,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身体不好,可她偏推开丫环婆子,独自一人,果断而坚决,规规矩矩的朝着楚亦可行君臣之礼,并且每一个都咬的极重、极清。
楚亦可忙上前道:“伯母你太见外了,知道你身体不好,可儿特地来看您来了。”
沈夫人行完了礼,才站起身,朝着楚亦可疏离的笑笑,道:“臣妇何德何能,劳娘娘如此惦记?臣妇惶恐,臣妇不敢,在此多谢太子妃娘娘。”
楚亦可也知道,沈夫人和她之间不可能再全无芥蒂。已然撕开了面皮,这会再像从前那亲密亲热已然不可能,也就欣然受了,进了沈家正厅。
她坐到上首,沈夫人陪坐,沈青澜则站在一边。
楚亦可道:“实不相瞒,我是听说伯母身体不好,一来探望,二来是想接伯母去太子府住上几天。”
沈青澜猛的抬头看她。楚亦可只朝着沈青澜一笑,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伯母的。”
沈夫人没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太子府要拿她做人质了,因笑道:“蒙太子妃娘娘厚爱,臣妇恭敬不如从命。”随口吩咐身边的人:“也不用收拾什么,只拿几件换洗衣服吧。”
见沈夫人如此识时务,楚亦可也就松了口气,此行任务达成,她很满意,谅沈夫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沈青澜却很是愤怒。太子李扬也欺人太甚了些。
楚亦可却站起身道:“青澜哥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青澜也正想有话问她,两人便偕行出了正厅,到了院外。楚亦可诚恳的道:“青澜哥哥,如今朝堂形势严峻,你可得早拿主意,不为别人着想,你总该为伯母着想?她老人家年纪大了,难不成还要替你担惊受怕?”
沈青澜不答,只看向楚亦可道:“是太子殿下要接家母过府吗?”
楚亦可无耐的道:“太子殿下也是一番好意。你不日就要出京,六妹她又贪生怕死,为了不受牵连,竟然临阵与你与沈家绝义,家中无人照料怎么成?我照顾伯母,权当是报答昔日伯母对我的一份情意。”
沈青澜沉默半晌,才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如此逼迫于他?
为啥左手无名指的手尖跟针扎的一样疼呢,这回可真码不了字了,悲惨啊。(。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