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倒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沈夫人倒苦涩的笑了,伸手搀扶楚亦凡起来,道:“傻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擦了把脸,不无自嘲的道:“我是在懊悔悔不当初。从前造的因,如今终于亲自尝到这苦果了,却又毫无办法,只能这么受着要是要是当初”
她声音哽咽,神色痛楚,长叹了一声道:“青澜说的对,也做的对,到现在我才明白,当年的事,不只给老爷、贞娘都造成了伤害,就是青澜也一样”所以当他要把芳浓和脂冷送走,才敢质问的那么理直气壮。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们母子都嫌恶姨娘、庶出子女,又为什么还要让嫌恶的人和事再发生?
子不言父过,更何况是婆婆?楚亦凡才没那么找抽,非要这时候跳出来扮演道德使者。况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懊悔也没用。
人有时候不得不往前看,因为越是回头,越是遗憾,越是懊悔,越是痛有欲生。她只得陪笑道:“大爷说的对,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况且当初谁又会想到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过,换个角度想,沈家若是出个宫妃,也未必不是沈家的荣耀”
沈夫人放下帕子,看着楚亦凡,怅然的道:“说的容易,圣上如今都年届花甲了再者,贞娘病弱,才貌又不是最出挑的”就算皇上再长寿,又有几个十年?贞娘才多大?后半辈子可有的熬了。
楚亦凡沉默不语。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懂又如何?贞娘的命运不是谁能做主可以改变的。
不只是贞娘,就包括沈青澜、沈夫人自己,又有谁不是有着太多的无耐和无力呢?还有楚家双胞胎,她们比贞娘年纪还小,可除了接受,她们又能如何?
至少贞娘还有自己愿意鼎力相帮,但楚家双胞胎,怕是自己想帮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夫人却在此时开口:“我这辈子,既享过别人没享过的福,也吃过别人没吃过的苦,活到这把年纪,没什么想不开的,青澜让我去江南你姑母家,可是我不想去。”
楚亦凡道:“娘若是嫌长途跋涉太过劳累,媳妇可以叫人将马车布置的舒服些,路程走的缓慢些。”
她老人家又这个时候闹性子
沈夫人苦笑了笑道:“我哪是嫌弃这些?你也未免太看轻了我,你当我真的老脉龙钟,昏聩无能,一点苗头都看不出来吗?京城里,只怕很快就要腥风血雨了”
楚亦凡神色一凛,到底没说出口。
沈夫人脸色转怒,道:“青澜和我闹脾气,可叫我怎么和他说?别人不知,你未必不清楚,当初楚家从上到下,软硬兼施,寻死觅活,又是骗又是瞒,不就是为了让我主动提出退亲吗?我是碍不过柳氏的厮缠,顾惜着亦可的性命可谁想,从头到尾,此事就是他们给我挖的陷阱,设下的圈套,才一退亲,就和太子那边暗通款曲,掉过头来,就把老爷置入腹背受敌的地步。如今想来,我倒觉得幸亏没结这门亲事”
当初沈楚两家退亲之事,楚亦凡知道的并不多,虽然心下也狐疑,但并没深想,今日听沈夫人这么一说,心就是一沉,从前脑子里混沌的东西忽然就清晰了起来,她喃喃道:“我想起来了”
沈夫人停住话头,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楚亦凡道:“那次我陪二姐姐去西山法因寺,她曾私下叫我的侍女替她约过安王,第二日我先回的安王府,听说她是傍晚时分才回的楚府,一回去就病了我还奇怪,怎么无端端的就病了?而且****病榻一月之久,莫非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也不对,如果说她有意于安王,怎么反倒最后嫁给了太子?
沈夫人却比楚亦凡想的多,不禁冷笑道:“那就说得通了,当日去法因寺的可不只安王一人,太子也在其中我说呢,怎么好端端的,她非要上法因寺做什么?”
楚亦凡有些目瞪口呆。竟是楚亦可先与太子订下梅柳之约,才背弃了与沈青澜的青梅竹马情吗?
这事不能不慎重,她道:“当日陪二姐姐去的两名侍女如今都还在,只要问一问,当日情形便可一清二楚。”
沈夫人便目光咄咄的看向她:“你可有把握?毕竟太子府,不是谁都能插进手的。”
楚亦凡并不大包大揽,只道:“媳妇不敢保证,只能说试试。”
沈夫人靠向隐枕,眼中闪过一抹愤恨的神色道:“这就说得通了太子,哼,沈家绝计不会辅佐这样昏庸无道,见色忘义的人上位!”
嗓子总算好点了,可是劫难还没过去,让我快点好了吧。(。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