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雏菊强笑道:“我也是怕的跟什么似的,但太子总不好无缘无故的就发脾气,故此才硬着头皮罢了。”
新荷伸了个懒腰,长吁了口气,道:“唉,这山里处处都好,天比城里的都蓝,空气更是透着丝丝缕缕的甜,可我怎么就是住不惯呢,这早晚也太冷了些。”
雏菊道:“横竖今天就回府了,不惯也不过如此,你去收拾收拾茶盏,我去唤姑娘回来。”
新荷也知道姑娘是离不得雏菊的,也就没争,自回屋收拾茶盏。雏菊绕出山门,往后山走了几步,果然就遇到了楚亦可。
她倒真是上山去玩了,手里还捧着一束金黄娇嫩的迎春花,看雏菊迎来,便朝她挥挥手,道:“把这花插到瓶里,多养几日,倒是养眼的很。”
雏菊几步上前,半是担心半是嗔怪的道:“姑娘怎么好上山去**花?山路崎岖,山势又陡,万一失了脚可怎么好?珠儿你也太不经心了,就由得姑娘闹么?”
珠儿白了脸,又不敢辩,只看一眼楚亦可,委屈的低了头。
楚亦可道:“是我看着这花喜欢,才叫珠儿采给我的,你倒还要抱怨她,罢了罢了,这回罚你去给我采几株野菊花来。”
雏菊无耐,道:“叫奴婢采什么花都行,只要您别乱走乱逛,安安生生的在这坐着。”
珠儿有些幸灾乐祸的瞅着雏菊,心道:还说我由着姑娘闹,你不也是不敢还嘴,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雏菊怨怒的瞪她:“还不赶紧回去帮着你新荷姐姐收拾东西,过了晌午姑娘就该回府了,东西还都堆在房里,难不成还要姑娘亲自动手不成?”
珠儿悻悻的施了一礼,径自下山。见她走远了,楚亦可才问雏菊:“办妥了?”
雏菊点头,道:“奴婢预先拿了一个荷包”将经过简单一说,道:“也凑巧了,太子殿下的络子偏生松散了,倒给了奴婢一个由头”
楚亦可一点都不惊讶。李扬那是什么人?精明到了极致,这点小把戏岂能看在眼里?不过抬手间的事,就把几步棋都布置好了。
她歪身在一块干净平坦的大石上坐了,道:“很好,你去帮我采几枝野花来,同着迎春一起摆在屋里。”
雏菊不放心:“不若奴婢先送姑娘回去”
只听身后有人道:“你只管采你的花去,本王陪着你家姑娘说说话。”
雏菊闻言大惊,不及回头,慌忙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李扬已经举步上前,挥手道:“不必多礼。”却是连看都不曾多看,只朝向石头上端坐的楚亦可,道:“楚二小姐意下如何?”
楚亦可这才盈盈起身,行礼道:“西山山峰奇峻,层峦叠障,枝木扶蔬、气象万千,而这里地势开阔,眼界宽敞,一眼望下去,京城尽在眼底,正是风光大好时节,岂能错过?有太子殿下相陪,实在是亦可的荣幸。”
雏菊不敢耽搁,往不远处走了几步,于草丛中寻几束野花,时不时的瞧着山上、山下小径,观察可有人来人往的迹向。
李扬很欣赏楚亦可的通达,将腰间荷包解下来,往前一伸,递到楚亦可面前,笑问:“敢问楚二姑娘,这是何意?”
楚亦可道:“物归原主罢了。”她一语双关,倒是惹得李扬一笑,他将凤玉牌从荷包中拿出来,道:“本王怎么觉得,这一举之间别有深意呢?”
楚亦可莞尔一笑,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太子殿下这番话,倒叫亦可无话可答了。”
李扬轻轻收手,凝视打量楚亦可片刻,道:“倒果然是本王多心了,我只当是还君明珠,恨不相逢未嫁时呢。”
他说的如此直白,楚亦可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不由的板脸作色道:“还请太子殿下谨言慎行,我与太子殿下不过几面之缘,交情甚浅,况且这玉牌又是当日太子殿下强行塞给臣女的臣女早就想还,只是不得其途,为了免除日后的纠葛,这才冒着风险完璧归赵,怎么当得起太子殿下的孟浪之词。”
李扬无所谓的道:“那便罢了,本王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你既是没有这个心思,算是我冤枉你了,你又何必着急?不敢唐突了楚二小姐赏景观光的兴致,本王告辞。”
他竟拿得起,放得下,被楚亦可如此着急赤白脸的撇清,他也不以为忤,竟是说走就要走,大有决绝之势。楚亦可一时犹豫不定,叫住他道:“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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