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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便站在外面等。
没有焦灼,也没什么纠结,更没什么紧张。她要打发掉玉林和晴柔,慕延珏便会明白其中的原因。他绝对不会承认想要利用两个不入流的丫头替他完成什么心思,因此,只会比她更急切更迫不及待的打发掉她们两个。
但是,小小的折磨和践踏是必不可少的。那也没什么,不就是站在这等么?她等的起。好歹只是罚站,不是罚跪。
小公公忽然步了出来。
星移抬头,淡然的眸子投过去,那小公公却只低垂着眼睑,一挥手,尖着嗓子:“都退下。”
没有任何的回应,故意要忽略掉星移。
众宫人非常有默契的往后退,就连跟着星移来的两个宫女都低头退开了。星移莫名的心一跳,已经隐约的猜测到了将会发生什么事。
她也往后退了两步。
小公公却忽然一挑眸子,射出一道明亮的光,没什么恶意,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善意,尖着嗓子道:“太子有旨,静美人在门外服侍。”
由他尖利的嗓子喊出来,异常的刺耳,就像是什么粗糙的物什划过玻璃,发出瘆人的寒意来。
星移的步子停住,并没什么惊诧的表情,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嘲弄来。
虽然这种惩罚方式,太过俗滥,但星移承认,这种方式真的很折磨人,而且也的确很奏效。
那小公公喊完便远远的退在了一边,站在星移身后,低眉敛目,以示监督。
星移很无辜的转向他:“公公,不知道这服侍该怎么样服侍?”
“听太子吩咐就是了。”小公公面无表情的回答。
星移便点头,也低眉敛目,和院子里所有的宫人一样,石化成没有生命的泥人。如果可能,她情愿将呼吸都屏掉。
很佩服这些宫人,果然训练有素不是白来的。一个个恪守宫仪,不动分毫,即使耳边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刺激的让人脸红心跳,也没人抬一下眼皮。
都是高人啊高人,她还着实短练。
不过遇上这样****的主子,想不练就这一身本事也不成。若是真敢出个声间,动个一下,只怕脑袋就要搬家了。
星移正襟、肃然,立的笔直,只当耳边的声音是催眠曲。昨夜睡的太少,她竟然真的昏昏然有了睡意。
门内渐渐沉寂下去,院子里也安静的可以听见棉絮上落下的针。
忽然一声悠扬绵长的吩咐:“来人——”
星移听的清楚,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故此没动。两个小公公端了热水、巾子,走到门边,星移身后的公公便咳嗽了几声。
星移还是没动。
那公公按捺不住,催促道:“静美人。”
“嗯?”星移看他。他看一眼两个小公公手里的铜盆和巾子,再朝着门里一努嘴。星移一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为什么是我?
小公公气急,白了一眼星移,脸上尽是:不是你又是谁?
星移硬着头皮接过铜盆、巾子,走到门边还不望提醒一声:“奴婢服侍太子和太子妃娘娘——”服侍什么,怎么服侍,星移不清楚,可这么喊一句,屋里的人总不会把*光给她看吧?
慕延珏懒洋洋的道一声:“进来。”
星移一挑帘子进门。不由得咋舌。乖乖,原来不只院子里有人,这屋里也站着起码六个宫女。这慕延珏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能够忘我的投入到和太子妃宫玉莹的欢好中去,真是让人佩服。
他就不怕万一有人咳嗽或是什么的,受了惊吓,便终身不举?
呸呸,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关自己什么事?星移暗自唾弃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旁骛,已经端着铜盆蹭到了床前。
床帐撩着,里面的两个人都不着****,让人看着都热血沸腾的,可看在星移眼里,只像是比沙滩上游泳的男女少穿了些衣服而已。
慕延珏接过星移递过来的巾子净了脸,甩手就将巾子扔到了铜盆里。水珠溅起,吓了星移一跳。不知道慕延珏何以这么大火气。
慕延珏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你笑什么?”
星移愕然抬头,问:“啊?”
慕延珏更怒,道:“本王问你笑什么?”
星移脸上现出疑惑之色,道:“奴婢不曾笑。”她有笑吗?真是喜怒无常的人,敏感到整天只捕捉着别人脸上细微的表情。既怕嘲笑,何苦要在人前做这种事?
今天病好些了,生病的滋味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