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广播电台,一个播音员拿着稿子站在麦克风前。等窗口后面的操纵员向他打了个手势之后,他便一脸骄傲的用充满鼓动力的语言播报起来:
“德国公民们!我们中断了预定的节目,是为了向各位报告一个惊人的消息。我们的舰队在大西洋上获得了重大战绩,德国海军在一场海战中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英国海军引以自豪的战列巡洋舰‘胡德’号,被我们海军强大的炮火击沉了,全舰人员葬身于海底。战斗还未最终结束,也许我们的海军此时已经击沉了更多的英国军舰!就这样,上万名英国水兵为了服从战争贩子丘吉尔和他那犹太集团的命令而白白丧生。让我们向元首致以衷心的祝贺,因为只有他才能使我们有取得胜利的可能,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领袖!””
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德国的千家万户和所有的工厂、医院以至咖啡馆,人们为之欣喜若狂,奔走相告,那情景甚至不亚于法国投降的消息传来!
几乎同一时间,英国情报部里的电话铃响了。
“柏林已经广播了这个新闻,你们要赶快广播,我们广播这个新闻要比他们广播有利得多!要快!”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可是,写一个关于失败的新闻简报实在是困难啊。”接电话的是一位颇有文人气质、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四十岁中年人,和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不成正比的,是他消瘦的脸庞与修长的身材。
“朋友,根据事实来嘛。人们已经听到了德国人的歪曲广播,如果不去纠正,人们就会相信它的。”不由分说的讲过这些时候,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叭嗒”的清脆声音,再接下来就是无尽的忙音。
愣了几秒,金边眼镜才自言自语道:“好吧!看看谁有能力把哀乐变成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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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东部,比斯开湾范畴内的辽阔海域,以俾斯麦号为核心的德国舰队正以30节航速向着大西洋沿岸的重要堡垒之一——布雷斯特港驶去,航速偏慢的英国本土舰队主力已经被远远抛在后头,唯有数月前新服役的“乔治五世”号战列舰率领几艘巡洋舰仍紧紧咬在后头,隆隆的炮声仍时不时的传来,但密度已经无法和先前的激烈交火相提并论了,高航速下的炮击也毫无准头可言,大多数的弹着点都远远偏离了目标——英国舰艇的前主炮与德国舰只的后主炮均在此列!
“我们为什么不回过头解决掉那艘英国战列舰,以我们的实力我想战斗耗不了一刻钟,后面的英国舰队还赶不上来!”
一向谨慎的霍夫曼,似乎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显赫胜利而热血沸腾起来,和舰上的许多官兵一样,他看起来对胜利者被失败者紧紧追击感到难以理解,而且在人们的印象里,尽管早服役20多年,但“胡德”号仍是比乔治五世级战列舰更具威胁性的海战对手!
张海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平和的反问道:“我们击沉胡德号有多大的运气成份?”
“运气成份?”霍夫曼收起了脸上的骄傲,片刻的思考之后,他自信的说:“将军,我觉得任何一场战斗都有运气成份存在,但我们不能把它单独提取出来计算!25年前的日德兰大海战中,英国的战列巡洋舰就已经被证明是不可靠的,我们能够击沉‘玛丽皇后’号、‘不屈’号和‘无敌’号,为什么不能顺利击沉‘胡德’号呢?我相信所谓的运气,都是建立在实力和意志力的基础上,而任何一点我们都远远超过英国人,不是么?”
这下,张海诺倒是找不到反驳的言语了,在指令通讯官将击沉胡德号的消息传回本土之后,他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担心,唯恐历史重新走上了熟悉的轨迹——另一段时空里,俾斯麦号不正是先击沉胡德号而后遭到英国人围歼的吗?
想到这些,张海诺当即让霍夫曼认真对全舰进行一次检查,以确定俾斯麦号在战斗中的详细损失,半个小时之后,报告传来:全舰共被1枚大口径炮弹和4枚中等口径的炮弹命中,其中由英国战舰主炮射来的那枚炮弹打中了舰舷中部但未能对320毫米厚、KCn/A表面渗碳硬化钢材质的主舷装甲形成贯穿,而是反弹在数米外的海水中爆炸,最终只是让处于那个位置上的三号油舱出现几道裂口——在经过紧急处理之后,燃料外泄已经完全停止,全舰仅损失了数十吨燃油!
至于另外4枚中等口径的炮弹,击中舷侧装甲的两枚当场爆炸但未对舰体形成破坏,还有两枚打中了舰舷的副炮位置,致使一座双联装105毫米高平炮和一座双联装37毫米高炮无法使用,同时给这艘战列舰带来了11人阵亡、20人受伤的轻微损失——替补士官和水兵完全可以填补他们留下的空缺,两座高炮的缺阵也不会在战舰相对完整的防空体系上造成明显漏洞!
不多时,一脸喜色的通讯官前来报告道:“将军,元首以个人名义发来贺电,他祝贺我们取得了海军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胜利之意,并对舰队司令官阁下、舰长阁下以及海军全体官兵致以深深的敬意!”
听到这个消息,参谋军官和技术军官们个个兴高采烈、笑逐颜开,霍夫曼更是主动向张海诺伸出右手。
张海诺无法拒绝,两只大手随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从对方那里感受到了无比的骄傲与喜悦,但自己心里却全然没有其他人那样放松。
“先生们,元首的褒奖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张海诺的大声说话让所有人安静下来,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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