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时地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五弟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不跟我说,非要闹到了祠堂。咱们家虽说是小门小户,可从老祖宗那一辈开始倒现在,也算是积攒了不少的家业。你这样,让小辈们看笑话不是!”陈炳乾虽然是个乡下老汉,顶多算是一个小小的地主。可他既然能做得了陈家的族长,并不只是因为他站着长房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本人的精明强悍也是他作为陈氏大家长积威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大哥!”杨氏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她正欲开口泄愤却见身后一抹倩影上前。
“伯祖父此言差矣!”陈惜诺轻飘飘的走上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嗯?你不是老四家的小丫头么。你来祠堂做什么?长辈讲话,岂有你插嘴的道理?”陈炳乾可算是抓到了把柄,气哼哼的指着陈惜诺对着杨氏说道:“老五家的,这可不像你们读书人家教出来的孩子。忒没规矩了!”
杨氏也没想到孙女居然如此大胆,不仅敢进祠堂居然还要在长辈说话的时候插嘴。她向来是个注重“礼仪”的人,最重规矩教养也最标榜自己读书人家的出身。此时被人诟病嘲笑,怎么能不恼怒?
“伯祖父此言差矣,正因为诺儿是诗书礼传之家教养出来的,今天才不得不替祖母出来辩驳辩驳。”说着陈惜诺扭头看向杨氏,笑颜如花道:“祖母年迈又曾经做过敕命夫人,有些事情祖母不好计较。可我作为人女,家中长辈受了委屈,不得不替长辈申冤!”
如果在场有读书人,听见陈惜诺这话肯定要笑出声来。偏偏在场的没有一个是真正读书断字的,因此听见陈惜诺铿锵有力的讲了一堆都被唬住了。尤其是杨氏,忽然被孙女嘴巴里那一句“祖母也曾是敕命夫人”,一下子激动的红了眼睛。心中暗暗纳闷,怎么今天这孩子变得这样不同这样厉害了呢?
陈炳乾被眼前的小姑娘说的哑口无言,他向来听说五房的那对双胞胎被大人捧在手心上养着,最是淘气厉害。今天一见果然是个厉害的,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胆子不小。
陈炳乾点了点头道:“好啊,那你说说,怎么就委屈了?”
陈惜诺冷笑一声,心想我要是说六叔伙同外人骗了我爹的钱。你们正好有理由笑话我们,再掀出来许多父亲做下的糊涂事。那些事情都是背着祖母做的,乍听之下祖母气血翻涌当即昏了过去。随后趁着祖母生病,你们父子俩联手造谣说父亲不孝气病了母亲。声称要将父亲告官还要将父亲驱逐族谱,逼的父亲变卖了一处宅子又给了这位“公正的伯祖父”许多好处才将事情压下来。可惜那时候祖母久卧病榻根本就不知情,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家里人也不敢将这件事全盘告知。
祖母卧病一年就撒手人寰,没有她老人家压着,父亲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不知道怎么折腾好了。最终惹下了滔天的大祸,姐弟三人更是被连累的.....
想到这里,陈惜诺仰起头冷冷地说道:“子不言父过,诺儿没有资格说旁的。今日祖母哭祠堂正是因为六叔忤逆长辈,陈惜诺也是不忍长辈受辱,所以斗胆,要告六叔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