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大哥不同?和飞儿姐姐也不一样?”
柳飞儿笑道:“傻丫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蓝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疑惑道:“也不知道朱大哥这次能不能成”
云霄摇摇头道:“我看悬!恐怕要全当长见识了!”
柳飞儿点头道:“我看这蔺金奴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开口闭口就是‘圣上’如何,到底还不忘劝我们投靠鞑子,看来想让她回头怕是很难了。”
云霄接口道:“而且还是出身官宦,就算是在大哥治下,以朱兄一介布衣,武不带兵,文且白身,恐怕都不可能娶到官宦家的独女做妻子,何况还是在鞑子治下!”
三人都是有些失落,这些日子的相处,无论是朱能和道衍,都和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自己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会为情所困,可感情的事他们在外围勉强帮忙还可以,说到劝解,恐怕三人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沉默片刻,云霄只得幽然道:“全看朱兄造化了,或许我们应该期盼他所说的那个结果:既抱得美人归,又能说服未来岳父投靠大哥。”三人都知道这事儿难于登天,可心底依旧闪过一丝希望,各自默默祈祷。
朱能一离开,云霄三人反而清净起来。竺清夫妇照旧爬山赏景“交流感情”去了,无聊之下的云霄便指点蓝翎练剑,修习扶摇神功上的心法。自己则和柳飞儿探讨大周天录催动下的气场问题,一边说还一边印证。论收获也确实不小,随着两人对心法的理解逐步深入,同时发动气场时也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可以利用两人合力的气场隔空取物或是将一些物件凌空悬浮。初时柳飞儿还觉得好玩,可摆弄几次后柳飞儿终于发现了云霄的用意:若是能将气场内的敌人隔空悬浮起来,对方岂不是无从发力?无从发力又如何进攻防守?那不是任人宰割?想到这一点,就算不喜欢杀人的柳飞儿也突然有了一股找人放血试招的冲动。
不过终究没能有机会实践,因为天黑下来的时候,朱能回来了,一脸喜色。云霄三人也是一阵高兴:看来有门儿!
朱能一回屋,立刻就端起桌上的茶壶朝嘴里猛灌一通,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擦擦嘴角,这才重重地坐下。云霄三人立刻就凑了过来,等待朱能的表演。
朱能看到三人的表情,一脸诧异地问道:“你们这是”
云霄诡异道:“为了能睡个安稳觉,我们决定,请你将你今天的遭遇全都说出来。”
柳飞儿接口道:“省得等下我们睡下了你还来敲门。”
蓝翎直点头应声道:“嗯!嗯!”朱能脸色一红:“有什么好说的”
云霄三人心里一咯噔:不好,这话一出口,起码得说两个时辰!
朱能又道:“从哪儿说起好呢”
云霄三人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完了,这话一说,今天不用睡了 !
“看来你今天挺累的,我们不能不讲理,你还是先休息,明天再谈!”云霄立刻改口,拉起蓝翎和柳飞儿起身就打算走。
“别啊!”朱能立刻起身堵到门口“你们走了该我睡不着了,我说出来你们也好帮我参详参详!”
云霄三人欲哭无泪,只得惨白着脸坐下。
“我跟你们说,今天我一进城门”
古人常道,回灯今宵话长短,谁知明朝各西东。叹的是,儿时故友他乡驿馆重逢,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点上灯烛共话通宵,因为明天又要各奔前程,从此何时相见已无定期。其中情由只有久在他乡苦作羁旅的天涯人才知道。雄鸡唱响,便是早行之时,谈话自然也就到此为止,各自在布满秋霜的板桥上,留下一串远行的足迹。可在这间小屋内,雄鸡早就鸣过三趟回去睡回笼觉了,某男却依然滔滔不绝。
趴在桌上直翻白眼的云霄用尽全身力气打断兴奋不已的朱能道:“我说朱兄,你一个人已经说了快五个时辰了,是不是先喝口茶润润嗓子,让我们也说两句?”
“哦,哦!我不渴!”朱能立刻停下道“还有一点点,很快就说完。”
这话一说,云霄三人差点昏倒在桌上。
又一个时辰后,屋外已经传来竺清和白梅谈笑上山的声音,朱能这才吹灭油灯,拱手道:“就是这样了,还请三位指点迷津。”
终于完了!三人立刻来了精神,端坐起来。
“等等!”朱能一拍桌子,大声道“还有几件事我忘记说了!”云霄三人双眼一翻,直接从椅子上滑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