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皓月和赵匡胤等义社兄弟欢饮之时,数里之外的驸马府内,张永德也在驸马府的花园内摆下了几桌酒宴,三十余名各路周军大将齐集,将星璀璨,的确更加热闹。
张永德一身紫袍,衣饰甚是华贵,坐在首席首位之上,与他同席的有李重进、向训、王文昭、王彦升等人。见自己邀请的诸将到齐,张永德面有得色的站起身来大笑道:“各位将军,难得有机会大家齐聚一堂,在场的都是我张永德的好友,今日是我张永德二娘的寿辰,借她老人家的光,请大家喝个痛快!来日沙场一同厮杀!”众将一起起身举杯敬了张永德一回之后,便又接着欢饮起来。
张永德看了看在场的诸将,面色不豫,缓缓说道:“那赵匡胤是不是没来?”
李重进点点头说道:“适才在下前去邀请,赵匡胤推说有要事在身,不来与会。”
王文昭接口说道:“宴后在下看到赵匡胤拉着徐皓月和李继勋一同走了。”
张永德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那李继勋被降职留用,便连个节度使也不是,顶了个右武卫大将军的虚衔,不堪大用,赵匡胤和他是结义兄弟,定是和他有约,想不到徐皓月那小子和他们也走得这般近。”
王文昭又道:“在下听闻徐皓月和赵匡胤也是结义兄弟。”
向训点点头说道:“末将驻节颍上的时候,赵匡胤曾今托我帮他的义兄弟出货,便是这徐皓月,听闻赵匡胤、李继勋还有几人都是结义兄弟,叫什么义社十兄弟的。”
张永德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我知道,他们的义社十兄弟今日在我这里喝酒的便有四个,我看他们那边还聚得起几人来。”
王文昭笑道:“大帅位高权重,我等自然为大帅马首是瞻。”张永德哈哈大笑起来,举杯和众将又喝了一杯。
王文昭接着说道:“这次陛下诏诸军回京,定然又要用兵,如今淮南、西北已平,蜀国亦不敢轻动。大周之敌只有北边的汉国和契丹辽国,前番攻打淮南之时,汉国、辽国竟然胆敢从背后攻打我大周北部州郡,汉国又与我大周有世仇,陛下必定会出兵讨伐两国的。如今大帅掌殿前都检点,这次北征,必定是为北伐大军招讨使,再建不是功勋,在下先敬大帅一杯,预祝大帅马到功成,扬我大周军威。”众将一起举杯相敬,张永德笑呵呵的举杯一饮而尽。
李重进接着说道:“只是末将到京之后,听闻陛下对那徐皓月和白甲军恩赏厚待,新制军器多拨给白甲军使用,着实令我等看着气恼。上次这小子在寿县就用张顺、武怀恩之事,戏耍了末将一道,更想起从前淮南大战,这小子累败我等,这口气却是难以咽下。”
向训摇摇头说道:“黑大个,此话在此说说便罢,此刻徐皓月和白甲军都已经归周,大家便都是大周的兵将,这口气咽不下又如何?难道还能再厮杀一场不成?”
张永德沉吟道:“徐皓月此子如今圣眷正隆,他到京之后居然联合那些文官弄出个什么治国六纲言来,又献上神臂弩、轰天雷制法,今年春垦还献上什么占城稻,甚得陛下嘉许。”
王文昭面色微变,出口挑拨道:“大帅,这徐皓月看似温驯有礼,实则不甘人下,从前他未发迹之时,为了得到英家支持,甘为那英山女匪的赘婿,其后为了依附唐国,又甘愿做了那唐国主的义子,此刻归周又联结赵匡胤还有宫中那些个文官,其志不小。”
李重进嗤之以鼻道:“此人朝三暮四,本姓徐,后为赘婿改姓英,又为他人义子改姓李,真是三姓家奴,为人不耻!”
向训沉吟道:“末将听闻陛下有意让徐皓月统领白甲军为北伐先锋前部,此人虽然行德有亏,但惯会用兵,若他为前部先锋,就怕被他多建功勋,更得陛下信任,日后我等只怕都要在他帐下听用了。”
张永德闻言大怒道:“庶子小儿,何德何能为前部先锋?我明日便入宫见陛下,亲说此事。”
王文昭急忙说道:“大帅息怒,正所谓将不问君略,大帅如此进宫去只怕不妥。”
李重进皱眉道:“那便如何?难道我等就要忍下这口恶气不成?”
王文昭笑道:“北伐汉国、辽国岂同伐唐国?汉国也还罢了,占着地势险要据守,而那契丹辽国骑兵众多,岂是好相与的?”跟着王文昭压低声音道:“契丹骑兵来去如风,善于断人粮道,徐皓月和白甲军若为前部先锋,大帅只需将粮道掌握,到时候假言契丹骑兵阻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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