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凝雅眼尖在阵后望见,惊呼起来:“是二庄主!”英若兰花容失色,口中娇叱一声,一催胯下白马向前疾奔。阵前的兵士让开一条道路,英秀依和英凝雅等数名武婢急忙策骑跟上。
驴车之后数名周军大将分列而出,正中一名黑袍黑甲的大将,方面长须,面色紫红,见英若兰背城列阵,脸上微微一鄂,手中马鞭一挥谓左右道:“想不到这英家少主一介女流之辈,也深谙兵法之道,英家军骑兵稀少,背城列阵便可防骑兵背后突袭,还可得城头上箭矢之利,以步军布阵公然邀战,想激我军突阵,本将军料想城头上必有大部弓手埋伏。”
一匹黑马缓缓行来,马上一名青袍铁甲大将笑道:“司超将军,你也太高看这英若兰了,这英家军三千兵马出城的有两千五百多人,城内只有五百人马,还要分守四门,哪有大部弓手?英家全部的弓手都在城外,那逸字营的旗号便是弓手所部。”
那黑袍大将正是周军南下所部统帅,大周殿前军先锋都将司超,他斜睨了那青袍将一眼,淡淡一笑说道:“不愧是陛下侍卫军都校,铁枪王文昭,将门之后果然不同凡响。吾军千人汇合王彦升部攻武王山庄而去,千人守营盘,不知出营的千人如何破英家两千余人的军阵?”
那青袍将正是王文昭,他脸上划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迷人的微笑又浮起:“此事易耳,将军请看,英若兰来了,在下先以言语激之。”
英若兰白袍绣甲骑了白幡儿,撒开四蹄飞奔出阵,直到两军阵前,毫不畏惧周军威势,战袍配红颜,英姿飒爽宛如商朝妇好临阵一般,周军尽皆骇然。
只见周军阵后驴车上,英铁勇四肢被绑在木架上,上身都是血痕,显然是吃了一翻严刑拷打,头低垂着奄奄一息,也不知道生死。英若兰眼眶一红,长剑拔出对着驴车旁的周将喝道:“司超将军!两军交战,不辱来使,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英家二庄主?!”
司超呃了一声无言以对,看了看王文昭低声道:“王都校,拿人拷问的主意是你出的,你去分说吧。”
王文昭淡淡一笑说道:“愿为将军分忧。”说罢一夹马腹,手上提着双铁枪,缓缓走到周军阵前,见了英若兰抱拳说道:“英小姐,令叔意欲行刺司超将军,所以才被拿下的。”
英若兰秀眉一竖怒道:“王文昭你血口喷人!二叔是和你一道前来,二叔有无行刺之意,你会不知?定是你和周将觊觎什么兵法、财宝,对二叔施以酷刑逼问,是不是?!”
英若兰身后的英秀依面色变得惨白,王文昭为何会穿着周将服色?难道他是周国探子?心中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但他正和英若兰说话,英秀依也不敢插话,只得静静的听着。
王文昭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英小姐果然聪明,想必在下的身份你也猜到了吧。”
英若兰冷冷的说道:“你是周狗的探子!”
王文昭摇摇头说道:“英小姐既然一早知道,为何不拆穿在下?”他不等英若兰回答,冷冷的嘲笑道:“因为英小姐你也在幻想着不必开战,周军一到便投靠大周,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英若兰只是看和驴车上的英铁勇,面色焦急并不理会王文昭的嘲笑之辞。
“哈哈,真是可惜,其实在下混入英家的目的就是要覆灭英家,陛下笃信英家有楚霸王兵法和英布留下的秘宝,非要到手不可。在下潜于英家半年,其实在下也看出英家并无什么兵法秘宝,一切只是传言而已,若是有什么楚霸王兵法,当年英山一役,英家就不会死伤惨重了。可惜在下传给陛下的信中说了,英家兵法秘宝因年久失传,但寻种种遗迹应在英家武王山庄之内。所以陛下才要坚持灭了你们英氏,呵呵。”王文昭小的还是那么迷人,但英若兰此刻却恨不得刺他几个透明窟窿,她和徐皓月虽然猜到王文昭是周国密探,但却想不到王文昭是周世宗柴荣亲自派来的,而一切祸源还是和数十年前的灾祸之源一样——宝藏!
英若兰玉手紧握剑柄,银牙暗咬,冷冷的说道:“我不想听你废话,快把我二叔放了。”
王文昭摇摇头说道:“你不想知道为何我一定要灭了英家么?”他目光一寒,冷声说道:“英若兰,我王文昭文才武功哪点不如徐皓月那小子,为何你选他不选我?你当日叫停比武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看上了那混小子!从那一刻起,我王文昭就下了决心,一定要灭了你们武王山庄,我要看着你跪在我面前求我!”他越说越是兴奋,目光中充满了欲望之色:“我要看着你脱光了跪在我面前求我,什么英家家主,我要把你像贱妇一样踩在脚底,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扑通一声,英若兰身后扈从的英秀依眼前一黑,从马鞍上摔了下去,一旁的英凝雅急忙将她扶起。王文昭看了看英秀依,淡淡一笑说道:“这秀依不错,玩过几次,也是你调教得好!”英若兰拔出长剑又羞又怒,直刺王文昭怒道:“你这个畜生!”
王文昭铁枪架住长剑,口中冷冷的说道:“只可惜徐皓月那小子忽然和你和离,便宜了他,否则今天绑在这木架上的就会是他!我也想不到英铁勇这个老糊涂会这般有种,替你到周营,而且刚才受刑的时候居然一直破口大骂,还真是条硬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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