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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盯着地面上这个“人”形仔细看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这些铜环的尺寸都跟人的各个关节,是一一对应的!
无论是脖子,腰部,手臂,手腕,双腿,脚踝···各处的铜环都恰好能套在一个差不多成年人身体的对应部位处,栾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车裂环?”
封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轻轻说了一句:
“恐怕是。”
栾风戴上天蚕丝手套,弯腰捡起一个铜环,在他弯腰的瞬间,封隐用急促的语气小声喊了一句:
“别碰到那面杏黄旗!”
这一嗓子让栾风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小心的将铜环拿在了手中端详。
“是车裂环,看,上面还有血迹。”
栾风端详了一会之后,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车裂环上面苍绿色的是铜锈,红色的则是残留下的血迹。判断出来是车裂环之后,栾风赶紧再次将它放回了原处。
“车裂环?怎么个意思,什么玩意儿?”
看封隐并没有马上往前走的意思,栾风便扭头给胡胖子简单讲解了几句:
“就是实施车裂刑罚时使用的玩意儿,看见那上面的裂口没?是为了栓绳索用的,一头套在人身上,一头拴着绳索。秦朝以前很流行车裂这种酷刑,比较有名的就是战国的商鞅,他就是因变法失败,被秦惠文王处以车裂酷刑。”
这番话将胡胖子听的直咂舌,盯着车裂环的眼神也起了变化。
“奶奶滴,车裂我知道,古人还真特码的能整事儿,怎么个意思呢,这灭绝人性的刑罚是哪个孙子王八蛋想出来的···”
栾风见封隐依然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想来一定是看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便不再说话,拉了拉胖子的衣袖,两个人后退了几步。
“这杏黄旗,应该是后来插上去的。”
说着,封隐和卢九阳也后退了两步,似乎对车裂环组成的“人”形颇为忌惮。封隐先走到栾风的身边,抓起他刚拿车裂环的手看了看,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放了下来。
这时候,栾风也眯着眼睛盯着那面杏黄旗看,确实并非秦朝之物,像是汉朝的风格。
“难道···是封君达插上去的?”
这时,只听封隐娓娓说了一句:
“如此多的车裂环摆成这种阵法,怨气实在太深、太重,我们能不能安全···”
封隐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不过望着车裂环的眼神却是犹豫了起来。这时候,胡胖子冷不丁的发表了一下高见:
“这玩意儿能有什么怨气?怎么个意思呢,车马一拉四分五裂了,魂儿早就吓飞了,还能留下什么怨气?”
这其实不能怪胖子,大多数人对车裂都是这个想法,封隐抬眼扫了胡胖子一下,没有解释任何。栾风低头在胡胖子的耳边说出了原委:
“车裂之所以被称为十大酷刑之一是有其道理的,它并不是一下子就将人四分五裂的,而是很缓慢的用力,先是将人撕成两半,再撕掉头,再撕掉上肢,再撕掉···”
“你别说了,怎么个意思呢,我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