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残忍,但是之前林夕宁愿相信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为了尽量减少学院学生的死伤,可因为对于不同政见者的敌视,乃至如此憎恶不同政见者好看的一名学生…这心胸却实在太过狭小了些。
哀牢山的后山之中,带着厚厚水晶镜片的萧明轩头发微汗的在一册册子上奋笔疾书,周围堆着的卷轴和册子、信笺像一汪海洋一般把他臃肿的身躯淹没其中。
这一名长相和洪金宝有些相似,从未上过战场的臃肿肥胖老人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危害,但是骄傲自负如徐生沫,以及十分聪明的林夕,也决计想不到,有一条无形的线被他无声无息的操纵着,他们就像萧明轩手中的棋子,被他用于完成天枢级秘密的部署。
强大的智者,根本不用残酷的鲜血,便不停的细致引导着某些事物的进程,甚至连一些感情因素都被算计其中,掩盖着林夕“两碗水”的事实。
若是林夕知道一名足以打理整个云秦帝国的首辅级人物分出小半精力专门用于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是该警惕还是该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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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纯真的孩童就越是懂得享受这世界的快乐,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眼前的世界一切都是新的,都值得看,值得探究。这个世界对于林夕来说也是新的,再加上一段别人根本没有的记忆,他的眼光远比别的学生要新奇,他的乐趣远比别人要多。
比如现在在台上授课的毒理课讲师欧阳云藏,就长得很像长了一头黄糟糟头发,又长了一些稀疏泛白胡子的葛优。
每次在脑子里面脑补,把那个世界家喻户晓的葛大爷光头添上头发,又贴上胡子,然后和欧阳云藏比对,每次都会满心愉悦的偷笑很久。
根本不可能理解林夕这种快乐的欧阳云藏是个脾气很好的讲师,说话缓慢而十分清晰,但是却也不代表不会生气。
就如今日,就在正襟危坐的讲课之时,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难掩的怒容。“啪”的一声,一张纸团从他手中弹出,准确无误的击中在下方学生中的林夕额头,打出了一个红印。“林夕!”他严厉恼怒的声音也同时随着许多学生的转头而响了起来:“今日之课,短短十数停的时间里面,你已经打了两次瞌睡不说,而且又在偷看别的东西…你难道以为这毒理课,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林夕摸了摸微微发疼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飞快把家信收好。
因为清晨徐生沫的那件背甲和两个绑腿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和魂力,所以在这舒适的课堂之中,他才会有些昏昏欲睡,他才会取出家信出来看看,想让自己更为清醒一些。而且他也很想看到鹿林镇的老爹老妈还有老妹对自己说些什么,他并不是不想好好听课…但关键这些理由事关正将星的隐秘,而且这些理由对于震怒的老师来说也是借口,所以林夕还是选择了低头认错。
但欧阳云藏的怒气并没有就此消失,他从上面讲台前走了下来,行走在学生的书桌之间,到了林夕的面前:“毒理课第一次上课时,我便足足重复了三次,毒理课考究的只是细心和记忆,这世上尚且还没有一种毒物,可以做到全无痕迹。但一旦疏忽,毒物的杀伤却比寻常刀剑要厉害得多,所以我重复了三遍,上我的课,一定要百分百的认真,因为你的错漏,不仅是只有可能害了自己的性命,还有可能害了你许多伙伴的性命!”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欧阳云藏的手指在林夕面前的书桌上敲击着:“你出去!这节课,你好好在自省室给我好好反省清楚!”
看着怒气难平的“葛优”,林夕心中没有笑意,知道不管如何,这的确是自己的错误,而且对方的发怒源自对于学生和帝国将士生命的珍惜,于是他没有任何不满的站了起来,认真的对着欧阳云藏行了一礼,走出了这间御药系的教室,走入了一侧拐角的自省室。
这是一间干净明亮的小房间,四周墙壁和装饰的色彩都是淡淡的绿色,清净而让人很舒服,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副字画,正对着这副字画的竹席上,盘坐着个穿着灰袍的御药系女生。
女生如瀑的黑发扎成了一个简单干净的马尾,所以林夕可以看到她白皙细长的纤颈,明媚温暖的阳光从一侧窗外射进来,光线之中没有任何的微尘,那样的纯净,耀在她的身上。
林夕砰然心动,他怔怔的看着纯净阳光下的女生,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停滞,这副画面静止在他的眼中,就如同他第一眼在灵夏湖畔看到这名女生之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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