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难道你不是公孙?”
公孙笑了笑道:“我是公孙,整个朔马帮也只有我一个公孙,整个朔马帮也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是我,你所不知道的是我和帮主的关系而已。”
不只是孙维疑惑了,就连张阳也疑惑了,他也搞不明白到底公孙和夏天朔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之间不像是表面上看来的这样吗?难道说他们之间还有特殊的关系吗?张阳摇摇头,他不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公孙笑着缓缓的道:“我本姓夏,我和帮主是同一个姓,我和帮主有同一个父亲,只是由于战乱的原因,我才从母姓,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张阳这才明白,孙维也明白了,原来公孙和夏天朔居然是亲兄弟,原来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原来公孙两次诈降夏天朔都没有怀疑,一直都信任着他,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的。
“这下你该明白了吧?”公孙笑着对孙维道。
孙维明白了,他败了, 败得彻底,败得不冤枉。
人在江湖,哪有不会失败的?没有人能一直胜利,没有人能一直赢,没有人能赢一辈子。有输就会有赢,有赢就会有输,只是,有些时候输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有些时候输了就是死。
孙维的命运在他输了的一刹那已经注定了,在他知道自己输了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必须死去,自己若是活在的话就一定会有机会的,可是夏天朔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没有人愿意给自己的敌人一个从来的机会,没有人愿意给自己再找一个敌人,没有人愿意给自己再找一个麻烦。
孙维缓缓的拔出自己的剑,然后看了看身旁的小鸽子。
小鸽子的眼神中没有害怕,似乎这样的结局她早有预感,似乎这样的结局她早就知道,他也乐于接受这样的结局,她看着孙维笑了笑,然后也拔出了自己的剑。
剑是用来杀人的,无论装饰多么的漂亮,无论剑鞘多么的美丽,剑的锋刃总是用来杀人的,总是要见血的。
可是,有时候剑也是用来自杀的。
血是从剑的锋刃上流下来的,鲜红的血是寒风中散发着一股腥味,一股子刺鼻的气息从寒风中飘到了张阳的鼻子里,刺得他想要吐,可是却没有吐出来。
张阳从来没有觉得鲜血居然如此的让人难受,居然如此的浓烈。
两个人倒下去了,两个人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公孙看着这两个人,看着眼前的鲜血,然后缓缓的对张阳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死?”
张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公孙又自言自语的道:“人都要死的,早死玩死都是死,可是没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的死去的,死到底有什么价值呢?死后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谁知道?或许只有死了的人才知道?你想知道吗?”
公孙看着张阳,他的问让张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没有人愿意死倒是真的,张阳就不想死,张阳就想好好活着,好好看看山,看看水,看看天上的云,看看天上掉下来的雨,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你要杀我?”张阳问公孙。
公孙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应该是和陆氏兄妹打斗的时候弄的,他哈哈笑道:“你若是想死的话我一定成全你,就看你自己到底怎么想了?”
张阳不想死,他看了看夏天朔道:“这也是您的意思?”
夏天朔缓缓道:“只要你留下就不用担心,我虽然随时会死,可是我想在我死之前你一定活得好好的,朔马帮还要靠你们年轻一辈,我和公孙都老了,江湖永远是年轻人的。”
一个人能承认自己老了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一个人能承认自己已经不如年轻人了确实是一件不容易事情。
张阳想了想道:“我想知道陆氏兄妹的情况?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夏天朔哈哈一笑道:“死了一个,有两个被制住了,一个是陆见风,一个是陆见林。”
陆见风和陆见林没有死,张阳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陆剑风担心还是在为了陆剑林担心。
张阳缓缓道:“把他们两个交给我我就留下,他们两个人的命是我的,当然,我可以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对朔马帮造成任何的威胁,我能保证能制服他们两个。”
夏天朔微微皱眉,想了想他已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