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世界中。
子受坐于虚空当中,目光望着麾下的众将。
姜子牙、费仲、袁洪、尤浑四大能臣,包含殷郊、殷洪在内的封仙榜三百六十一位仙家,以及自己重证大罗时所收的鬼王们。
可以称得上大罗满地走,准圣多如狗。
然而……圣人级别的高手却太少了。
除去女娲,平心外,便只有殷郊、湿婆、苏妃等人。
尤其自己的三尸已经丧去,缺少了三个九转混元。
“再加上截教的通天以及一众截教弟子,西方的释迦牟尼以及佛门弟子,然而这个实力却依旧不能和山海洪荒相碰。他手下的圣人太多了,我能对付他,女娲和平心亦能对付道主,但谁去对付他的一众手下?”
子受望着众仙沉吟着,虽然大道之下如蝼蚁,但有时候一只蝼蚁却能决定战局的胜负。
缺少圣人级强者,一旦与那个人对上,手下必定崩败。
“这就是他的用意,灭杀或困住我的三尸,限制了罗睺和鸿钧,如今圣人级强者太少了……”
蓦然,子受想到了一些人。
“徐风吟似乎也达到这个境界了,他可以找来,还有当初我进入诡异世界时曾遇上两个人,实力也是圣人级……他们好像叫王冠……和杨君?”
子受目光微动,说道:“所有神灵在此待命!等我回来,必有一场大战!”
……
……
……
诡异世界中,杨君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场很远很远的梦。
梦中他置身于何地?
似乎是遥远的故乡。
此时一轮残月冷悬云底,银光黯淡。
黄昏前刚下了阵小雨,云收雾散,凉意甚浓。
杨君沿着湖畔一路毫无目地地走去,终于在一株大树旁停了下来,望着波光湖面,目光复杂。
“你伯伯病重了,危在旦夕,顾神仙说是受恶鬼所缠,要找一个生于阴年阴日阴时的人到鬼楼去,请出鬼衣。林家中只有你生于阴年阴日阴时,只有你能为你伯伯驱鬼。”
杨君脑海中回想起这句话,牙齿咬得作响,拳头也不可抑制的握紧了起来,却又缓缓松开……
那座鬼楼,前不久刚被他伯伯杨同恩买下做为宅院,只是尚未修整,杨同恩便一病不起了……
在百越地区,历史来多有请神降福、驱鬼除厄之说,经久不衰,广州府甚盛此行。
可是……侄子给伯伯驱鬼,却少有所闻……且据顾神仙所说,缠附上杨君伯伯杨同恩的乃是一头恶鬼,才使得杨同恩病倒如山,危在旦夕。
杨君咬了咬牙,望着湖面,“让我去驱鬼也不是不行,可你们一家待我不善,平日里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如今却要我给你驱鬼!”
谁不知道驱鬼之事十分危险,要是鬼魂被驱鬼人赶走了不再来倒好,要是一个不好,恶鬼虽然不再纠缠病人,反而缠上驱鬼的人,那就倒大霉了!其危险程度,相当于跟鬼说,喂,你来缠我别缠病人了。
有道行的法师也许有道法能制住鬼魂,只是像杨君这样丝毫没接触过的人,轻则被阴气所侵,病上两三个月,重则一命呜呼,也做鬼去了。
杨君脸上变幻不定,终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一声:我和妈妈现在寄人篱下,有办法吗?驱鬼就驱鬼吧。
自从他父亲三年前离开家乡到外地做生意,就一去无音响了,也不知道是死在外面呢还是在外面娶了二奶生了娃。
杨君那时还小,他母亲又不会经商,他父亲原有的产业支撑不下,卖房抵了工人的债。
就在快流落街头时,伯伯杨同恩回来了,接手了破产的企业,生意越搞越好,蒸蒸日上。杨君和他妈见杨同恩回来接手产业,也无心插手,都任杨同恩去搞。这么三年来,靠着杨同恩施使倒也勉强过活。
杨君沿着河岸向杨家行去,回到家中,刚走入客厅,便听到有人大声说道:“你快去把碗洗了。”声音十分跋扈张扬,又听有个老女人低声道:“好。”
杨君走入客厅,便见到令他怒火冲天的一幕!
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男人目光高傲的指使着一个伛偻老女人干活,神色语气竟如同对待下人般。
杨君大声叫道:“妈!”那老女人抬起头来,和蔼的看了杨君一眼,“你去哪了?来吃饭。”
杨君走上前,见一张白石桌上有一锅草鱼粥,此时还剩下小半锅。桌子旁坐着一男一女,一个是杨君的堂哥杨会,一个是他堂姐杨萍。此时杨会目光不耐地看着杨君,杨萍低头修剪着手指甲。
“妈,你吃饭了吗?”杨君强忍怒气,拉住母亲右手。
“过会再吃,你先吃,我去洗碗,现在还不饿。”母亲拉开杨君的手,温柔地笑着。
杨君只觉心中堵了什么,十分难受,看向堂哥杨会,“我妈还没吃,你让她去给你洗碗?”
“又饿不死人,洗碗都不会吗?”杨会满脸冷笑。
杨君怒火中烧,刚要发作,发觉右手已经被母亲拉住。“我去洗碗,你好好吃饭!别跟你堂哥顶嘴!”杨君母亲瞪了他一眼,端着碗下去了。
杨君咬牙切齿,也不敢不听母亲的话,搬了张桌子坐下,在桌上拿了个碗,正要去盛草鱼粥。
却看见杨会早已经取了个碗,把那锅草鱼粥拿到身前,将草鱼肉都捞了起来,锅中只剩下粥米。
杨君以为他不想给自己鱼肉吃,哼了一声,却被杨会接下来的动作气得头发倒竖、怒火万丈。
只见杨会一边冷笑,一边将草鱼一块一块吃了,又把刺吐到锅里。
杨君猛地站起,大叫道:“你欺人太甚!”将碗往桌上一摔,砰的一声响。
杨会也猛站起来,厉声叫道:“我就欺你怎么了?你再摔一个试试?”声音比杨君声音还高了几度,把旁边杨萍也吓了一跳。
杨君怒不可遏,指着桌上草鱼粥,“这粥是我妈煮的!你不让她吃,让她洗碗,你……你还吐刺到锅里……你……你欺人太甚!”他激动之下,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杨会猛地把那锅草鱼往地上一摔,声音如响雷的叫道:“一顿不吃会死人吗?你妈一顿不吃就会死吗?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吼?敢摔我东西?没有老子你们早就死在街头了。”
杨君气得脸红脖子粗,将桌子一踢,就要上前打架。
“杨君!住手,不得没大没小!”
杨君转身看去,见母亲从偏房出来,手上还端着没洗完的碗筷,一脸的指责之色。
“妈……他们这样对……”杨君咬牙切齿,目光仍盯着杨会。
“不能没大没小,赶紧把锅收了!你看都洒一地了。”杨君母亲道。
杨君咬牙道:“好!”冷冷地看了杨会一眼,弯腰把锅拿了起来。这时,左眼一花,一个纸团扔了过来。杨君抬头看去,见到堂姐杨萍拿着纸巾擦嘴。
杨萍撇了他一眼,说道:“不好意思哦!我扔歪了。”
杨君捡起那纸团,大怒道:“我扔歪你奶奶!”就要扔回去。
忽听到母亲严厉地叫道:“杨君!你跟我来!”杨君连喘几口气,将纸团捏得死死的,随着母亲离去。
杨君跟着母亲走到厨房,咬牙切齿的道:“他们一家欺人太甚了!妈,他们这样对我们,我……我们走!”
杨君母亲朱凤儿本来也是大家闺秀,只是这些年来寄人篱下,做的都是下人的活,两鬓早已霜白,脸上都是皱纹,双手也因干活磨出一层茧子。
朱凤儿将碗筷拿到盆子里洗着,道:“你不要老跟你堂哥吵架,没大没小的让别人说你没教养。”
杨君一脸不懑,呵呵冷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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