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克吸了吸鼻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喔,那就是说,我们必须听从你的指挥,是吗?”亚瑞克能够理解对方的担忧,这些人常年刀头舔血,阴谋与背叛更是家常便饭,对于他们来说,掌控力量就是一切。他想象着如果他被迫要把军队交给其他人来指挥,自己会是什么感受,所以他能够理解梅克的焦躁。两人高高翘着脚坐在凉棚下面,享受着这个无比漫长的下午。不远处,一些帮派骨干正在玩一种很流行的,名为血碗橄榄球的游戏,一个荒废时间的手段。忽然,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跑上土坡,剧烈运动让他满脸通红,浑身大汗。随后他对两个慵懒地斜靠在躺椅上的人敬了个礼,亚瑞克从对方满是老茧的手以及身上的疤痕判断,这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打手,就算赤手空拳也能打到军营里的七八个废材。“老大!”“好啊,赛比。”梅克转过头,看向亚瑞克。“我们赌一局?”亚瑞克看了一眼那橄榄球,它受了一些损伤,不是很完整。“我赌红队。”亚瑞克笑着说道,红队正是眼前壮汉的队伍。壮汉立刻转身回到前面炽热的沙地上,喘着粗气,弯下腰看着摆在地上的橄榄球。随着一声哨响,强壮的男人们猛烈撞击在一起,并相互推搡,而先前那个壮汉已经抱着球,飞一样的穿过人群。亚瑞克从未想过他能跑这么快。“红队,得一分。”“喝一杯去吧,赛比。”梅克挥了挥手,那个壮汉兴奋地跑到旁边,给自己接了一杯冰凉的酒。之后,血钩帮老大又从金色盒子里捻出一点粉吸了,靠回椅子上,叹了口气。“老兄,你有几成把握能守住城市。”亚瑞克转过头,近距离看,梅克的脸像个猴子,大脑门,宽嘴唇,扁平的鼻子,黝黑的前额很高,长长的黑发编成的发辫像瀑布般垂到后背,而他喉咙和胸口上嵌着破片的肿块让人很难忽视,那些疣状组织很是特别,看起来就像是得了甲状腺肿一样。那里面有可能是某种生体改造器官,也有可能是梅克常年使用药物的后果。“老实说,一成都很悬。”“那你为什么不跑呢?就像那个拉尔夫中将。”梅克所说的拉尔夫中将,其实才是哈迪斯巢都的实际指挥官,但这个家伙在灰烬平原惨败的消息传来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私自逃离了城市,等亚瑞克去找他的时候,这家伙人已经飞到次大陆了。正是这样,指挥权才落到亚瑞克的肩膀上。短暂休息后,又一局开始了,还是红队胜利。“红队,得一分。”但现在两人的关注点已经不在比赛上了。“这是我的职责,我穿上那一身政委制服起,我的生命就只能用于对抗帝国之敌,保护帝皇之民。”“那身制服穿起来舒服吗?”“不舒服,很沉,但又不挡风,在战场上还很容易吸子弹。”“但你还是整天穿着它。”“职责。”梅克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是无法理解啊,我们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呢?”“我觉得。”忽然,他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们手头的闲工夫也太多了。”亚瑞刚转过头,而梅克之间从他的躺椅上跳起来,一个梳着莫西干头,穿着带刺皮夹克的男人就笑着站在凉棚的阴影里。“莫伊兹,你个老混蛋!”梅克走上前,拥抱住这个男人。“你今天怎么迟到了?”“路上出了点事,绿皮要来了,整个巢都都人心惶惶的。”被叫做莫伊兹的男人微笑着回答,亚瑞克很快也认出了他,野狗帮的老大——这是一群以走私非法电子仪器出名的家伙。“这是我介绍过的,亚瑞克政委。”梅克指着刚刚站起身的政委说到。“当然,我听说过,一个十一抽杀的政委。”亚瑞克只是耸了耸肩膀。“我觉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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