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忧心忡忡的毛若兰,再看着一脸愁容的棠为民,还有担惊受怕的小辉,棠溪的心被紧紧攥着,勒着,很压抑,很难受。
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棠溪弯了弯唇角,“爸妈,你们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棠为民并不相信,棠溪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本就应该天真无邪,不应该发生这些事情的,“溪溪,是爸爸不好。”如果他有能力,那些人就不会欺上门来,更不会让一个孩子整天想着替这个家分忧。
“我也不好。”毛若兰忽然想起饭店老板的话,心口猛地一阵挛缩,疼得她快要呼吸不来。“要是我们家能跟你养父母一样,溪溪你也不会被欺负了。”ωWW.
一切都是他们做父母的没用。
小辉不清楚为什么爸爸妈妈为什么露出悲伤的神色,他看着也觉得伤心难过。
“爸妈,”棠溪抿了抿唇角,“他们只是来请我去做饭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你们想想啊,月薪五十呢。”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很高的工资了。棠溪试图让父母想一点好的,不要那么难受,她看着也很难过。
可棠为民哪里听得进去,连连叹气,摇头摆手,“溪溪,他们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你退学去打工。”
棠为民恨自己没有用,更恨自己连保护家人都做不到,“溪溪,实在不行的话。”
“我们回乡下吧。”
回老家后,村里人会帮忙,晾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棠溪失笑,只好把卫家请她去当专业调理师说了,“爸妈,有卫家在,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不管是卫家还是荣家,只要她还有用,他们都不敢对她下手。棠溪想起了满白晴,卫家不像是忘恩负义的人,就算等卫景曜痊愈了,这份人情还在。
依旧不会有人敢对她做什么。
目前为止,卫家是她最大的靠山。
所以,棠溪一点都不担心,也不会害怕。
同样也清楚,卫家不会就手旁观的。
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听着卫家,都是懵懵的。
“溪溪,你说的卫家是哪个卫家?”棠为民迟疑了一下,是他想的那个吗?
毛若兰怔愣了片刻,傻傻地问,“是制药公司的卫家吗?”
“是。”棠溪重重地点头,“所以,爸妈,你们放心。”
“会没事的。”
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棠家夫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后怕过后,毛若兰的脊背上除了一身冷汗,后背上的衣服紧紧裹着,很难受。
但现在还不是冲澡的时候,还要等饭后家务活都做完才有时间。
想起这个,毛若兰皱了一下眉心,“溪溪,这两天不用你打水回来,我跟你爸就可以。”
这一段时间,毛若兰和棠为民两人想要去打水回来,可每次都能看到水缸满满的水。
小辉是办不到的,只有棠溪可以。
棠为民也连连点头,“是啊,溪溪你也很辛苦了,打水就让我们来。”
“……好。”棠溪点了点头,便听见了小辉咕噜咕噜的叫声,扬起了眉心,揉揉他的发心,“我们小辉饿了啊。”
“嗯嗯。”大人在讨论的时候,小辉很乖,就在旁边静静地坐着,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们。
就在棠溪开口之前,毛若兰先说,“我来做饭,溪溪你就好好休息。”
“……好。”棠溪知道她想做饭,父母也不会让她进厨房的,随后想起水缸的水应该是用完了。
起身,棠溪正要去拿水桶去外面的水龙头打水。
棠为民的动作比她快,直接拎起了木桶出门,“我去打水,溪溪你跟小辉在家。”
棠溪:“好……”
“姐姐,”小辉拉着棠溪上楼,他还小,是跟棠家夫妇一起睡的。拉着棠溪进了房间后,小辉熟门熟路地爬上木凳子上,再踮起脚尖,摸索着小柜子背后。
棠溪看着奇怪,“小辉,你要给姐姐看什么?”
“给。”小辉把这几天的糖果都存起来了,不多不少,刚好四颗。
棠溪看着奶糖有些开始融化了,怔了几秒后,心底流过暖意,“小辉,以后要吃掉啊。”
“不然你看……”棠溪指出融化的地方,“现在天气还是很热,糖果融了就吃不了了。”
“想和姐姐,还有爸爸妈妈分享。”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吃,小辉并不觉得高兴。
“一家人是要分享的。”棠为民经常在他耳边说,我们是家人,要互相帮忙,互相扶持。
小辉一直都在听的,也在努力地执行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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