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色指甲绕着同色系的大.波浪卷发,舌头伸出轻轻舔吸着宝石蓝的鸡尾酒,充满魅惑和妖娆。
她专心的喝着鸡尾酒,身边没有一个男人。常来这家酒吧的人都知道,这是酒吧老板的女人,谁敢去调.戏。
当然也有不长眼的。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了她旁边,与她保持着十厘米的距离。
“要一杯白开水。”
听到这句话,沈蝶笑了,她倒是从来没见过,有人来酒吧喝白开水的。
她没有理会,继续看着不远处的舞池,那里有很多人已经耐不住寂寞的,动起手脚来了。
有时候,看着人生百态真的很有意思,也许别人看着她也是这样的吧。
十年前,她就是在这个舞厅,第一次见到的顾景洲。
那是她第一次来酒吧,她刻意化了浓妆掩饰自己的清纯和好奇。
到这里后,朋友们都去舞池跳舞了,只有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吧台上喝酒,直到两个地痞流氓围住了她,她变得惊慌失措,浓妆也掩饰不了她的害怕。
她大声叫喊着她的朋友,可是音乐的声音震天响,他们听不见。
她就快落入这两人手中的时候,顾景洲出现了,赶跑了他们,也偷走了她的心。
他说女孩子少来这种地方,所以后来即使她再想他,也不会来这家酒吧期待与他的偶遇。
可是,这场单相思注定要惨淡收场。
她追随他的十年里,他都没有爱上她,唯一一次相处就是他把她带回家气乔锦安。
那是唯一一次,他们靠的那么近那么紧。
她那样眷恋当时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他。
从那时起,她对他的感情再不单纯。
她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接近他,另一方面她开始针对和对付乔锦安。
乔锦安在电梯里被非.礼,是她通知的程总,也是她通知夏安然去看好戏的。
可是为什么结局与她的想象相差甚远。
她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当初遇见他,就紧紧扒着他不放,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会不会他们早就相爱,生下来一个可爱乖巧的宝宝,会不会……
只是,没有如果。
“美女,cheers……”
旁边的男人端起白开水,跟她说cheers,真是,不得不说他这一招的确让她对他产生了一点兴趣。
两人共饮一杯后,沈蝶开口了。
“你来酒吧不喝酒,为什么?”
“因为我酒精过敏。”
男人慢悠悠的抿着水,湿润了唇畔。
沈蝶看着那晶莹的水痕,忽然很想吻上去,舔干净。她发觉自己怪异的想法后,将视线移回了她的鸡尾酒上。
这时她接到了季斯年的电话。“沈蝶,你在哪?”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顾景洲。
沈蝶依旧温和的与人对饮着,对季斯年这人颇为不屑。
“你在哪,我过来找你,我有事要和你说,是关于顾景洲的。”
顾景洲?她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
她向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她要出去打电话。
走到窗台上,她认真执着的问季斯年:“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他怎么了?”
她可以放弃工作,可以放弃自爱和自尊,但她无法放弃爱顾景洲。因为爱他,早已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在哪?我们见个面吧。”
季斯年现在肯定说不出什么,毕竟是他为了见到她编的谎话罢了。
至于到底出了什么事,去的路上可以慢慢想。
进了酒吧,季斯年就开始四处寻找着沈蝶的身影。
酒吧里很热闹。这种地方,表面的欢腾,更突显了内心的寂寞,每个人都是。
他看见了一个身影,像是她的,很眼熟,可看那穿着打扮……他试探的走了过去。
是她,沈蝶。
只是她早已变了个模样。
黑色的深V无袖皮衣,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蛮腰,只能勉强遮住大腿根的紧身皮裙,浓厚的妆容。
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喝着酒,桌上的酒杯堆叠在一起,杂乱无章。
她再看不出是那个身着西装裙的职场精英,眉眼里,都感觉不到她曾经斗志昂扬、积极向上的样子。
季斯年走到她跟前,没有坐下,微醺的沈蝶感觉到了头顶的阴影,抬起头。
“你来啦,快坐吧!”她表面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则是一片清明。
季斯年看着她,眯起了眼睛,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在电话里,她可不是这么淡定的。
季斯年缓缓落座,直入主题。“你不是想知道顾景洲最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