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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没什么意思。”
让花锦盛装打扮,刻意对着一众贵女假笑,她还不如多舞两把剑,这还来得酣畅淋漓一些。
紧接着,花锦看向素娘手里的针线,问道: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奴婢准备做两对虎头鞋给小世子和小郡主。”
素娘兴致勃勃的拿出布料来给花锦看,又忍不住满心的期待,
“小世子和小郡主真是可爱,奴婢看到了就忍不住欢喜,也会忍不住想啊,以后咱们厉王府的小世子出生了,会不会......”
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下了话语来,小心翼翼的看向花锦。
素娘突然落了泪,更咽道:
“娘娘,都是素娘没有保护好您,如果当时素娘能更好的保护您,现在,现在,唉,都是素娘不好。”
说到后来,素娘都有些泣不成声,小厉王妃与小厉王至今没有骨血,可不就是因为当初那把绝育粉吗?
这么长的时间了,小厉王妃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说明那把绝育粉还是给娘娘的身子造成了一些影响的。
花锦诧异的看着素娘这副感伤落泪的样子,她哭笑不得的坐起身来,
“你们王爷整日在外面打仗,你瞧瞧他与本妃在一起过几回?这都是几率的事儿,本妃都不担心,你也不要整日里记挂这个事情,一切与你无关。”
但是她越劝,素娘越是伤心难过,只要厉王府小世子一天没有影儿,素娘就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
都是她没有好好保护王妃娘娘。
“是小厉王妃娘娘的院子吗?”
一道清脆的声音,出现在了院子外面。
屋内的花锦忙示意素娘把眼泪收起来,出去看看是谁来了。
素娘将针线盒夹在腋下,打开门帘出去,站在台阶上问道:
“你是谁啊?”
来人是个穿着绫罗绸缎的丫头,脖子上戴着一个明晃晃的金项圈儿。
她朝着素娘行了个礼,道:
“奴婢名叫英儿,奉我家王妃的令,来问小厉王妃娘娘何时去偏厅?”
这话让素娘忍不住一愣,她上下打量一番英儿,
“我家娘娘身子有些不舒坦,今日就不去仪典了,恭贺小世子的礼单已经送到,我们厉王府的吴管家,也已经代为出席仪典,我们娘娘就不必去了。”
英儿莫名有些失望,又道:
“那你们娘娘可会参加宴席?”
“你是有什么事吗?”
素娘警惕的看着英儿,又道:
“若有事要说,便直接说事就好,我们娘娘很是大方豪爽的。”
对面的英儿便不再说什么,简单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素娘转身进了屋子,心里头还觉着奇怪,嘀咕着,
“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贵妃榻上的花锦全程听着英儿与素娘的对话,她也觉着这里头透着古怪,但对方不说明来意,她也不愿费心去猜,只当这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便是。
花锦不动,添香也就继续装作没有察觉出异常,等偏厅的宴席结束,她安排着诸位贵眷歇息,还专程将齐王的小别院收拾出来,打算让阮王妃住过去。
结果阮王妃坐在椅子上,用着吩咐的口吻说道:
“小厉王妃不就住在你们齐王府内吗?怎么?她能住得你们齐王府,本妃住不得?”
这话得意思,阮王妃也要住齐王府里,不去小别院了。
添香脸上的笑容一僵,解释道:
“小厉王妃娘娘住的那个院子,已经是齐王府里最大的院子了,您是正妃娘娘,妾身自然不好让您住小院子。”
“无妨,本妃不介意,就住你们齐王府。”
阮王妃坐着不动,主意已决,添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转头让底下的人准备着,安排了个小院子给阮王妃。
入了夜,齐王府内依旧灯火通明,阮王妃身后的奴仆点起宫灯,再游廊抄手上蜿蜒走动着。
添香引着阮王妃去她的住处,阮王妃却是停了下来,偏头看向英儿。
英儿说道:
“娘娘,往这条路去,便是小厉王妃的住处。”
一旁引路的添香急忙停了下来,她看了看此处的位置,果真离了小厉王妃不远。
于是添香看向天上圆圆的月亮,
“白日时候,听厉王府的管家说小厉王妃娘娘的身子不适。”
她的意思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要去打扰花锦。
但阮王妃却宛若听不明白一般,将手搭在英儿的胳膊上,直接往花锦的住处走去。
待到了花锦居住的院子外面,阮王妃也没让丫头通报,直接往院子里去,一边走,一边扬声说道:
“听闻小厉王妃在这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本妃来见见小厉王妃。”
院子门口把守的厉王府侍卫立即伸手去拦,把阮王妃一行人给拦在了外面。
“你们大胆。”
英儿怒斥厉王府侍卫,
“知不知道这位是谁?这可是阮王妃娘娘,你们竟然也敢拦!”
“这有什么不敢的?”
一道娇懒得声音,自院子里的游廊传来,一派紫罗兰垂挂在靠手上。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就只见紫色的一片鲜花中,坐着一名未施粉黛的绝色佳人,脸上正嚼着隐隐的笑意,目光清淡的看着阮王妃一行人。
阮王妃没有动,英儿正要说话,却是被阮王妃捏了捏手腕,英儿便不再说话,领着一众仆从退了下去。
“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吧。”
花锦屈膝,手肘撑在膝上,手指撑着额头,吩咐齐王府侍卫放人。
待阮王妃一人走入院中,她才是问道:
“今日阮王妃找了本妃一天,旁敲侧击,差人直接来问等等方式都用上了,如今阮王妃亲自登门,本妃实在好奇,阮王妃找本妃究竟什么事?”
那名穿金戴银的阮王妃,定定的在院子里站了一下,才是提起裙摆走入了游廊,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身素淡清爽的花锦,
“本妃以为你会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就跟小厉王一样。”
花锦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依旧闲适的坐在靠手上,看着阮王妃走近。
又听阮王妃说道:
“本妃也就不故弄玄虚了,本妃之所以会来谷旗州都城参加小齐王仪典,其实本妃原意是想找齐王妃,想找找齐王妃的门路,让齐王妃劝她阿爹离开湖山郡。”
花锦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齐王妃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加上孙国公人在湖山郡,她想劝孙国公,估计有些困难。”
花锦自抄了孙国公府后,并没有限制齐王妃的自由,只要齐王妃想,她随时可以离开都城。
只是齐王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她已经穷困潦倒,一旦离开孙国公府,可能连一片栖身之地都没有。
因而是齐王妃自己不愿意离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