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模式,每个护城军都有一个基本军饷,当月不迟到早退按时站岗的,就有出勤奖。
表现听话又积极的,就有优秀奖,奋勇杀敌的,就是绩效奖。
战场上拿了敌人人头的,就能用人头直接领五两银子。
另外还同样有五险一金,这个一金据说可以用来购买南线城和北地城的农田、房屋与铺子......
这样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城军,赚取到手的军饷,比一个富户一月的收入都要多。
大家可不卯劲儿的奋勇杀敌嘛。
正当王健等人喜不胜收时,有衙役匆匆的从城内出来,急道:
“不好了,屈乐长把那帮天一谷的人给放跑了,现在好多天一谷的弟子都说已经脱离天一谷,要到厉王府医馆报名学医。”
厉王府医馆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品牌,一开始只是花锦开在北地城里的一家小小的医馆,现如今规模扩大,已经到南线城开分店了。
以为花锦的医术在北地城被传的出神入化,因而很多病人会慕名来厉王府医馆求医,当然也就有了更多的学徒,想要来医馆学医。
花锦没法儿教,又觉得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便把神策军的军医给请了出来,卖课时教授医术。
生意还不错,抛开给军医的车马费与课时费,已经足够养活一个大医馆的了。
城门口,王健一听,便立即向花锦禀报了,关于袁幼瑛及白惊鸿到了南线城一事。
“他们俩准备去厉王府找王爷,想借助朝廷的力量诛杀魔教男人?”
花锦有些诧异的,将王健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行吧,回头本妃问问王爷,看看王爷愿意自己诛杀了自己不。”
城门口的护城军都忍俊不禁,一时间肃穆的气氛,被白惊鸿与袁幼瑛这两个人的行为,给冲淡了。
然而等花锦回到不远处的村子里,等着将这件好笑的事告诉厉云卿时,莲儿匆匆的上前来,急道:
“娘娘,不好了,孙国公准备造反了。”
花锦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怎么回事?”
莲儿立即将一张纸条递了上来,
“这是阿兄差人紧急送来的,孙国公在谷旗州囤积了五十万兵马,囤积兵马的钱,都是从咱们北地的银矿里挖出来的。”
五十万的兵马......这得需要多少钱,才能养活这么庞大的一批队伍,难怪厉云卿将北地的矿一封,这个孙国公就忙不迭的跳出来,一定要得到北地矿脉勘探图了。
花锦的心沉了沉,又问,
“王爷呢?”
“王爷正在换甲。”
随着莲儿的话落音,花锦已经推开了前方的屋子,厉云卿正在屋子里,将平日的半幅护心甲换下来,穿上几十斤重的重甲。
见花锦站在门外,厉云卿一边整理护手,一边交代着,
“孙国公一出兵,本王就会动手,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跟那位齐王侧妃有什么交易,若是要留她和齐王的性命,在本王动手之前,你赶紧去做。”
花锦上前,拿过厉云卿手上的护手,低头替他绑在手腕上,
“你也说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要小心些。”
“怕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花锦的头顶上响起,一根长指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厉云卿低头又问,
“爱妃这个样子,是在担心本王在战场上遭遇什么不测?”
“怕什么呢?北戎人本王都打过,害怕一个孙国公?”
光线幽暗的屋子里,一缕晨曦穿过窗棂,落在花锦的羽睫上,她微微抬眸,一双秋水凤眼看着厉云卿,轻声提醒他,
“北戎人才三十万,孙国公有五十万。”
而且还是用厉云卿的钱,养出来的五十万私兵。
可满打满算,神策军发展至今也不过才七万。
厉云卿狭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戾气,
“无妨,便是百万大军,本王也能让他吃进去多少,全都吐个干净。”
日子还长,凡欺他、辱他、害他者,一个都逃不掉。
他低头,唇凑上前,微微轻触花锦的唇,一边吻她,一边低声的笑,
“知道本王现在最喜欢看什么?最喜欢看本王出征前,你这幅担心的样子。”
这是不是就能证明了,她的心中还是有他的,她表现得越是担心他,就证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越是重要。
花锦怔忪着,任凭厉云卿亲吻她,一直到厉云卿离开了许久,她才是抬起手指,青葱般的指尖压了压红肿的唇。
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转身出了房门,吩咐莲儿,
“去齐王别院看看。”
与此同时,孙国公下榻的驿站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端坐在驿站一楼的大堂里,手里拿着一杯茶,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屈乐长,
“叛国之将,你来老夫这里做什么?”
“叛国?”
屈乐长自嘲的笑了一声,自顾着坐到了孙国公的对面,
“我这叛国,是谁逼的?还不是那位好王爷。”
他的未婚妻,被厉云卿夺去一事,人尽皆知,所以屈乐长被逼叛国,也是情有可原。
他抬手捂着身受重伤的肩胛,
“我今日之所以来找孙国公,是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我知道你手里有兵。”
都是掌兵的人,屈乐长还曾手握过三十万大军,所以孙国公有什么动静,他很敏锐的就察觉到了。
说白了,屈乐长现在就是要东山再起,但他手里缺兵。
所以这是他来找孙国公的目的。
孙国公目光中带着一丝讥讽,
“老夫没记错的话,你手握三十万大军,与神策军激战数场,却无一胜绩。”
“怎么?三十万北戎军都不够你霍霍的,如今你又瞄上了老夫的这点儿府兵?呵呵,屈乐长,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了点?”
一个是厉云卿的手下败将,却妄图要来替孙国公掌兵,孙国公都不知该骂屈乐长什么才好。
屈乐长垂目,压下内心的愤怒,咽下被羞辱的这口气,
“能来找你,我自然是拿了我的投名状来的。”
说着,他往桌上放了一只立方形的盒子。
打开一看,赫然是北戎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