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宛苑”,李婉儿也顾不得许多,由杨天昭轻扶着便往床上躺,折腾了一个早晨,她的身体着实是有些吃不消,肚子更是有些痛意,怕是早上跪得久,头又着实是磕得猛了些,到底是伤着了,怕肚中的孩子出事,又不敢去摸,怕惹人怀疑,李婉儿小脸上的苍白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是紧张得头上直冒冷汗。
看着娇弱的躺在床上的李婉儿,在看到她额上冒出的细汗时,杨天昭不由皱了皱眉头,轻抚了抚她的小脸,取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将她额上的汗一一抹干。
“来人,去趟回春堂,将那王大夫请来宛苑。”杨天昭这突然的一声,着实将李婉儿吓得不轻,眼见着门外侍候的丫环应声后就要到外面通知小厮请大夫,李婉儿忙忙的坐起身,伸手喊道:“等等,慢着,别去!”
丫环愣了愣,回头悄悄看了眼李婉儿和边上的杨天昭,没出声,但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
杨天昭心中也是诧异,刚想说些什么,却是发觉左手上一紧,已是被李婉儿双手紧紧握住,转头看了眼睁着双乌黑大眼,此时正眼巴巴望着自己双目隐含哀求的李婉儿,顿了顿,终是挥了挥手,让屋里侍候的的丫环都退了下去。
等屋里的丫环麽麽都走光了,李婉儿瞧着杨天昭看着她一副等着她解释的样子,心中想了想该如何措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对方的脸色,好一阵儿,才轻声道:“夫君,妾身的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就是看着脸色苍白了些,休息一会儿也就是了,不必为了妾身劳师动众的。”
杨天昭听了李婉儿的话,扬了扬他好看的俊眉,不是很满意道:“你的身子不舒服,便让大夫来给你看看,别逞强!”
李婉儿一听,见杨天昭仍是坚持请大夫,忙忙道:“夫君,真的不碍事的,妾身自己的身体难道妾身自个儿还能不知道吗?再说了,”停顿了下,李婉儿先是抬头看了眼杨天昭,见他没什么反映,想了想,便低下头,轻轻的道:“妾身知道,夫君为了让妾身入府,定是花费了不少心思,还有府中的长辈,想必因着这场婚事忙下来,也已是身体十分疲倦,再说了,妾身才刚入府,公主那里,”又顿了下,才道:“还是不要太麻烦了!”看着是还欲再说的杨天昭,李婉儿立马抢先道:“妾身保证,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夫君!不信,您看,我现在马上躺床上,晚点您再来看妾身,保证活蹦乱跳的,成吗?”
杨天昭看了看眼巴巴看着自己,见自己不为所动,水汪汪的大眼睛已渐渐露出了一股哀求的李婉儿,拒绝的话愣是说不出口来。
紧了紧嘴角,轻叹了口气,杨天昭将躺在床上的李婉儿身上的被子盖好,轻抚了抚她额上的磕伤,将放在椅上的老太君给的上好伤药,舀了些出来,再细细的为李婉儿的伤处抹上了药。
李婉儿看着,不说话,等杨天昭弄好了,李婉儿微笑的看着杨天昭,然后便闭上眼睛休息,想是昨晚闹得太晚,心里想着事也没怎么睡,今早又遇上这摊子事,李婉儿已是倦及,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杨天昭等着李婉儿睡熟后,见她睡时,呼吸顺畅,并无不适,便放下心来,轻抚了抚她的小脸,又替她掖了掖被子,才提步出了房间。
李婉儿这一睡,直睡到黄昏时分,才醒了过来,期间杨天昭午时过来看了趟,见她实在睡得熟,便不忍心叫醒她,只吩咐丫环准备好膳食,等李婉儿醒来后,便可食用。
醒来后,李婉儿轻摸了摸小肚,感觉肚子已不再有痛意,方放下心来,她才刚入府一天,绝对是不可能便怀有身孕的,就算吃了那颗药,但是也不能保证现在大夫便看不出问题来,起码要等一、二个月后才能让肚中的孩子现世。
喝了一小碗小厨房备着的炖鸡汤,又吃了一小碗饭并一些糕点,李婉儿便有些饱,忍不住又轻摸了摸小肚,不想这时候杨天昭刚好进来,一眼便看见了她的小动作,李婉儿急中生智,忙放下手,站了起来,迎向杨天昭时,便微红着小脸,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夫君这时候过来,可是用了饭?妾身贪睡,午膳未食,晚膳闻着可口的饭香味,便忍不住多吃了些,倒是不小心给吃撑了。”
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杨天昭,杨天昭见她一副羞涩又急于跟自己解释刚刚不雅举止的小模样,有些好笑,忍不住牵起她的小手,走到餐桌旁坐下。道,“还不曾吃,本想过来陪着你一起吃,不想你却是先吃了,便让厨房照着你说的可口的饭菜再照着上一份就是了。”
见杨天昭还未曾用膳,李婉儿忙忙吩咐侍女再准备一份膳食,等膳食上来,又殷勤的侍候着杨天昭用了膳,见他吃得香,也无对刚才自己那个小动作有所怀疑,才放下心来。
饭后,却不想杨天昭也学着李婉儿轻抚肚的小动作,看着她,扬了扬眉,又摸了摸小肚,脸上一副也是吃撑了的模样,惹得李婉儿是忍俊不禁,小脸上笑得荡出了一丝丝的红晕,显得分外的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