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一番,抚掌而笑:“香沁入心,茶是好茶,水是好水。可惜,炮制茶水之人有心事,未免略含沉郁之味。”
张洞天失笑:“白观兄,你又知我有心事?”
“听说张兄与那徐彩云有龌龊,想来张兄就是在为此事烦恼。”白观自得一笑。
“你这人当真是风流惯了,句句下流。”张洞天苦笑:“这一句龌龊,教外人听了,还不知有什么联想。我和徐彩云确有不和,同为红谵大尊,终不是办法。”
“一走了之,岂不自在。”白观大笑:“你这人就爱受这鸟规矩那鸟规矩,做什么鸟大尊,有什么鸟意思。”
“看吧,我就说你这人句句不离下三路。外表斯文,其实是一介斯文败类。”张洞天拍案大笑。
骤然间,二人偏过头,望向同一方向,神色微动:“好象是皇宫方向有杀伐声。”
“走,一道去看看。”白观大笑:“你知道我最好热闹了。”
夏飞虎和金炎很走运,一路跟住左无舟闯入。左无舟吸引了九成九的注意力,他们得以顺利闯入。
此时,见左无舟狂放不羁的独踞大殿,狂啸挑战。金炎脑子先自晕了一下,以他这千年老鬼的见闻都感到不够使了,大骇:“他,他这是想要挑战一个国家。他以为他是魂武君还是魂武帝。”
夏飞虎神态木然:“不,不是挑战一个国家,是准备把一个国家踩在脚底下。”
夏飞虎和金炎想痛哭,疯人疯事见得多了,这等狂妄之人还真是生平罕见。以新晋的一己之身挑战成名已久的三大魂武尊,除了左无舟癫狂了,他们不愿做别的猜想。
独闯一国皇宫,独踞一国至高大殿,这岂不是将一个国家彻底踩在脚底下,又是什么。
但凭此举,左无舟纵然不成千古风流人物,亦必成千古流传的狂人之一。
“红谵大尊,我左无舟来了!”
一声冲天之啸,其势锐不可当,其锐气之盛,直是透住一股欲与天公试比高之意,几欲将天都要捅出一个窟窿。
一路赶来谈笑风生的张洞天和白观神情大变,彼此相对震惊:“此人啸声中战意好炽烈,啸声锐气之盛分明是无坚不摧,对金系的领悟深不可测,简直可怕。”
“左无舟之名好生熟悉,难道是”张洞天忽攸间记起,惊得一层白毛汗:“是溪林的新大尊。糟了。祖大利几次约战,这次是引祸上门了。”
张洞天忽然抬头望向远处,一条彩霞般的身影飘然而现,美丽的容颜与仙子般的傲然气质,正是和他有些不和的徐彩云。
会合在一起,沿途掠入皇宫,赫然便是在半空中,亦见得一条鲜红的血河汇聚成流,呈一条直线贯穿皇宫。
白观神色中满是惊惧之色:“这人下手好狠,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胆子好大,竟然是闯入皇宫。”
张洞天神色凝重,胸中震惊不绝,心中加倍提防。徐彩云冷笑:“就这一点胆量,做什么大尊。这人敢杀禁卫军,不过因为禁卫军弱小,也只有欺负这些人的实力。否则又为什么杀这么多人,无非就是想吓住一些没胆气的人。”
张洞天不快心想:“这徐彩云好不知死活,自以为有云霞宗撑腰就自居高人一等。”
越是往里,张洞天和白观的脸色越是难堪,越是骇然。这条血路直奔大殿,是在关乎一国颜面尊严的大殿决战,这分明就是心存践踏红谵之意!
徐彩云好似自己的脸给踩了一脚似的,泛住恼怒的晕红。
恰在这时,一道狂电般的黑影,挟以狂风巨浪冲天而来,一声咆哮如霹雳炸裂:“好,三个都齐了!”
冲天一拳,气势激烈,打穿天空的决然凶悍,刹时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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