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我以外,这观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得去阴司报道了。”
简单的试探,白玉已知那术士的深浅。
她打了个响指,将水龙召回。
水龙啸鸣一声,缓缓飞向白玉。
临近她身边时,水龙四分五裂。
万千水珠,哗啦啦的往下坠落,地面下了一场突来的大雨。
那术士无奈道:“渡魂娘子评估如何?”
白玉道:“挺强的,你既能把俞飞扬教得那么厉害,你自然也不差。”
那术士没有否认白玉夸他强的话,但他否认了第二句话。
“飞扬这孩子能有今日的成就,功劳并不在于我,除了他本身努力以外,还多亏了身边有高人相助。”
“高人?”白玉呵笑一声,“说你自己吗?”
术士道:“非也非也,渡魂娘子法力高强,一算便知,用不着我来说。”
白玉懒得管那人是谁。
她返身做回轿撵,两腿一叠,单手托着下巴,静静看着善君山的方向。
她看了一会儿后,还是问道:“俞飞扬情况如何?”
术士道:“暂无大碍,很快就会苏醒,渡魂娘子若是放心不下,不如亲自看看?”
“不必了,”
白玉传音道,“三更半夜入门,不是偷就是贼,等我回去选个良辰吉日,到那时,我自会带着厚礼登门拜访,以回馈你对我的大恩大德。”
男人呵呵一笑:“随时恭候。”
白玉冷冷瞥了善君山方向一眼,催使着轿撵朝来的方向飞去。
她没有去医院,还是回了庄园。
因为,她要让俞德志心软,让他愿意为了她,与周小玲争上一把。
自回去后,白玉重新换上了女佣服,离开了法式小楼,主动去了主楼,帮那些女佣干活。
刚开始,那些女佣原本还担心白玉是来争表现的。
可她们仔细一想,这庄园里的主人,如今都在外面没回来,周青梅也不知道去哪儿。
白玉如今帮她们干活,又能表现给谁看呢?
这样一想后,那些女佣也就大大方方的把工作,扔给了白玉。
她们又不傻,有人帮着干活,为什么不同意?
就这样,白玉天天忙碌在庄里的各个角落,苍白柔弱的脸上,总是带着讨好的笑容。
在外人眼里,她又蠢又可怜。
但白玉自己心里清楚,这段时间,她几乎把这个庄园的佣人见了个遍。
那些佣人性格不同,有瞧不起她的,也有心疼她的。
对于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白玉在她们面前装作一副善良可欺的模样。
对于那些心疼她的人,都将她的遭遇看在眼中,很是为她打抱不平。
庄里对于白玉的议论,渐渐的多了起来。
人心都是肉做的,那些心疼她的人,还是占据了大多数。
很快,白玉带病工作,还被人欺负的事,传到了俞德志的耳中。
俞德志找人劝白玉,要送她回医院。
但都被白玉拒绝了。
来劝的,都是俞德志信得过的人。
他们在来劝之前,都得过俞德志的叮嘱,所以也不敢强行对白玉怎么样。
无奈之下,俞德志还是在周小玲面前,找了个借口,悄悄回庄一趟。
深夜,凌晨两点,一辆黑色豪车悄悄驶回庄园,停在了偏僻的法式小楼前。
俞德志从车上下来,仰头看。
法式小楼二楼的卧室,天花板上的顶灯还亮着。
他眉头微皱,对着身旁的司机道:“今晚的事,不许告诉夫人。”
司机低着头,连连称是。
俞德志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警告道:“记住我昨晚的话,好好弄清楚你究竟是在谁的手下办事,如果敢告诉夫人,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女儿。”
司机咽了咽口水,应了一声:“是!”
第二次回答,只有简短的一个音调,但明显就听得出,比前一次要诚恳许多。
俞德志这才满意,踩着光亮的黑色皮鞋,穿着长款黑色风衣,朝着法式小楼走去。
他试着推门,门却没锁。
他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房门上压根就没有锁。
俞德志眉头再次皱起。
虽然他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大门肯定是有锁的。
俞德志想起之前听到的,有关于白玉被欺负的事。
脑中立马联想着一些,白玉遭受欺负的场景。
他的心隐隐作痛。
俞德志缓缓踏上二楼,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灯亮着,白玉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睡得很不安慰。
她闭着眼,眼角湿润,眉头不安的紧锁着。
她似乎在梦中,都还在受人欺负。
俞德志轻轻去到床边,坐下。
他深深的看着白玉,伸出手,用手背,小心翼翼地蹭去她眼角的泪水。
白玉浑身一抖,豁然睁开眼!
那一刻,她的眼中是那样的惊恐。
落在俞德志的眼中,此时的白玉,就像是林间受到惊吓的小鹿。
慌乱又无助。
“德志救我!我好害怕!”
白玉突然坐起身来,整个人扑进俞德志的怀里。
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
她的身上,仅穿了一条真丝白裙吊带,白皙的肌肤,在那薄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俞德志浑身一僵,身体瞬间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