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当他望向沙发上坐着看着他的卡冯狄斯,对他示意之后,便默默出去了。
霏淙见阿策离开,继续问道:“说起来,我同样也在好奇一些事情……”
“你说。”卡冯狄斯聊赖地伸了个懒腰。
“我几次来,都能看见那位贴身跟着你的属下,也就是阿策,”霏淙望向离开房间需要通过的特殊涂鸦,“他虽然沉默寡言,像是自己的性格一样,”
“但我不怕你嫌话多地问一下,他这并不是习惯或性格使然,对吧?”
“有时候我想到你的时候,真的会奇怪,你是不是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卡冯狄斯瞥了一眼霏淙,“你要当初不说自己能够使兽人的神经反应迟缓,我都相信你的能力其实是占测了。”
“念在毕竟唤日帮的扩大与你的帮助推不开关系,且阿策也不在意自己的事情被说出去的情况下,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给你吧。”
“阿策好像是小时候经历了什么压迫精神的事情,导致后来得了失语症,想正常和他人开口说话与他而言很难。”
“虽然,我们相识这么久以来,能够让他从心里的恐惧走出来,但也就仅限于此了,他到现在还是不能开口说话,”
“真是该死啊,这肮脏的城市!”卡冯狄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能闹腾的罪犯可太多了,受害者远不止阿策啊。”
说到这,他翻出自己的终端,看了看照片中的「止风塔」,不耐地啧了一声:“也就感谢某些现在还在高巢里数金币的奸龙,南郡的市民死活哪须他管啊?感觉他还不如‘乡下郡’的‘偏执狼’呢!”
“卡狄,好了啦!”霏淙坐在另一边的扶爪上,凑近抚平黑猫头顶乱糟糟的毛发,“你也别生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事情会有转机的!在那之前,还是不要太着急的好。”
“唉……”卡冯狄斯又叹了一口气,任霏淙的爪子经过他的头发与耳朵。
“哦,以及,聊了这么久,我都忘记问了,”霏淙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你和令尊还没有冰释吗?”
卡冯狄斯还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一下子触了他最近最爆的雷,他耷拉下眼皮,瞪着霏淙问道:“我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哈哈,抱歉抱歉!这不是担心你嘛,”霏淙终于放下时刻在线的演技,“那我先走了?”
“随便你。”可能是觉得俯躺着的姿势并不舒服,卡冯狄斯转而对着较为空旷的方向侧躺着。
见他又开始思考自己的事情,霏淙识趣地打算提前离开,路过留声机时,青涩的少年之音萦绕在整个房间,但歌者似乎技巧掌握地并不熟练,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他细微的跑调和断息。
“嗯,蛮独特的品味呢?真没想到唤日帮的首领喜欢听稚嫩水平的练习曲?”
然而,卡冯狄斯原本集中在其他地方的思绪,被霏淙全部打断之后,他惊得险些要从沙发上滚落下去。
他心有余悸地抓握着沙发,抬起头一脸幽怨地看着霏淙道:“关你什么事?去去去!这只不过是我一只朋友的作品罢了!我,我喜欢听而已!……”
“哦~抱歉,看你这么激动,我是不应该多问的。”说完,霏淙也就真的离开了。
“真是的!干嘛什么事都要好奇啊?”卡冯狄斯捂住莫名发烫的脸。要不是他几乎早早改掉了爱骂脏话的痞性子,不然刚刚能对着霏淙说出一连串的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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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忒恩特那的督察总局。
索珥望着桌子上,督察为他们端来的茶水发呆,而水面上,倒映着一只神情木讷的小橙狼。
这时候,奎比走了回来,索珥动动耳朵,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欣喜:“奎比,怎么样了?!”
然而,奎比先是低头沉默着,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他端起另一杯为他准备的茶水,叹了口气道:“行不通,我说服不了他们。”
“我刚刚去看了一下,好多督察堵在外面,”奎比做贼似的看了看门的方向,凑近索珥说道,“除非伦森回来,否则凭我们俩,想要逃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唉!……”索珥的耳朵耷拉了下来,他紧紧攥住了爪子里的杯子,“都怪我,不然奎比你也本该不用留下来陪着我的。”
“嗐,没必要说这个!”奎比有些愧疚地说道,“本来这是你们第一次来到南郡,结果却摊上这样的事,我都感觉好难向东郡主交代啊!”
“因此最重要的,还是看到你没有事,其他的,我们就先再等一等吧。”
索珥点了点头。二者相顾无言一段时间,索珥见狭小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主动开口问道:“对了,奎比,”
“你不是说要找机会查查那只窃贼的事吗?有进展吗?”索珥问道,“我感觉很不安,因为感觉他并没有那么简单,能偷郡宝,还能在我们面前叫来其他能力强悍的同伙逃走……”
“你是在担心伦森遇上他背后的其他势力,对吧?”奎比恍然大悟。
“……嗯。”即使本不想因承认而显得自己矫情,索珥也仍然点了点头。
“嗯,我借助自己的身份,朝一些好说话的督察员问了问细节,他们说偷钻石的贼子和「唤日帮」有关。”
“啊,好像全城的监控系统崩坏,也是他们这帮家伙干的,”奎比蹙起眉头,“真是什么时候危险分子都不少啊?他们这帮家伙究竟想干嘛?还害我们被软禁?!”
索珥见奎比要因眼下的状况抱怨而扯远,赶紧打断道:“奎比,等一下…「唤日帮」是什么样的组织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一个,为了给所以南郡的兽民,带去一个崭新明天的组织。”
“咦?!”索珥大惊失色。
二者同时警戒了起来,他们对视了一眼,门外正传来了一个他们都非常陌生的声音。
意外的是,声音的主兽不是哈裘——甚至听起来年轻得有些过了头。正担心着 门却已经被推开。
索珥抬起头,却惊讶地发现整个房间里下起了浅蓝色的小雨;更令他惊讶的是,雨水并没有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衣服和毛发,有被打湿的感觉。
而当房间外的兽人收起爪子里的伞,瞬间这场古怪的雨便停了下来。
等索珥回过神来,离他不足八足远的地方已经站住一位陌生的犬青年。
霏淙看着索珥,微微一笑:“看来是找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