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蓝与红色的灯光闪烁,索珥站在伦森的身侧,忧心忡忡道:“阿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小偷已经被同伙救走。
伦森惊讶于,搭救者似乎并不只是那只突然出现的黑狐兽人,似乎另有他者,在他们陷入战斗的混乱时,悄悄将他们身后的窃贼浣熊兽人带走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等待。”】
【“督察不可信。”】
耳边突然响起了陌生的声音,伦森连忙警觉地查看四周,可是阴暗的巷口前什么兽人也没有。
他走近些那汇入黑暗的路口,在响亮的警笛声中,伦森清晰地听见了有雨水滴落的声音。
他抬起头。可是,天上并没有下雨,甚至一点征兆也没有。难道只是幻听?
回过神来,有力的开门声自耳边响起,伦森惊呼一声,身后已然停放了四五辆体型不小的警车。
但令他们所有兽人没有想到的是,从车上不断下来的督察们,竟然将他们团团包围在中间,堵得水泄不通?
伦森隐隐又有不好的预感,但在那之前,出于对索珥和奎比的考虑,他只能跟着对方来。
只见伦森面前的督察厉声发问道:“南郡主大人的钻石呢?”
索珥也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他下意识地牵住了狼森的爪子。
伦森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那颗熠熠生辉的大钻石。
他向那位督察走近,同时他注意到,当自己拿出钻石的时候,所有将脸埋没在头盔之下的督察们,脸上的表情都开始微不可察地变化起来。
伦森感受到他们对自己带着一种警惕和敌意,这种迫切的既视感越来越让他感觉到不安。
然而,他只是一将爪子举了起来,所有的督察突兀地从爪子里变化出了步枪造型的心武,而枪口直指他!
即使当初在海郡的拘留所直面贝恩·赛斯,伦森也从未觉得有这么麻烦过。
眼下他们不多犹豫的武力威胁,伦森明白,他不能轻举妄动了。
“交出来吧。”这时候,在他们的前方,督察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伦森快速吞咽舌根分泌出来的口水,他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再一次朝督察托举起那颗钻石。
然而,在督察之前,另一只西装革履的大爪子抢过了那颗钻石,将它牢牢攥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伦森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从督察中走出的来者,当奎比直视那位魁梧的兽人时,不由得惊呼:
“哈…哈裘市长?!”
日理万机的市长大人,此刻亲自出现在这里,在他的心里来说,这全然不是一个好的讯号。
尤其是……这位传闻中一直如钢铁般遵从南郡主命令的,诺忒那的市长,哈裘·坎伯兰。因过往严苛对待反抗南郡和南郡主的市民或其他势力,而一直处在诺忒那的市民们的讨论旋涡中心。
那位魁梧的鬃狮兽人将钻石用爪帕仔细包裹好后,便交给了他身后的督察们严加保管。
他摘下脸上的墨镜,血赤色的瞳孔中毕露着锐利的光芒,这令索珥和伦森对他的到来更加地警惕。
他取出一支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烟雾散去之后,他看着伦森,缓缓开口道:
“你就是偷走郡主宝物的兽人?”
一语既出,索珥和奎比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市长。
眼看着伦森被无辜构陷,索珥着急万分,他不顾一切地阻挡在狼森前面,大声呼喊道:“请…请等一下啊!那不是阿森做的啊!!!”
“索珥……”伦森说话有些发愣,他迟犹地看向那位气势逼人的哈裘市长。
“那你和他,是同伙吗?”他的声音洪亮,威严得令索珥有些胆寒。
“我……”
“你若不是,”对方再次抬眸,习惯性地抽了一口烟,“你如何解释钻石会在他的爪子里?”
“你们,拿下他!如果还有别的家伙在暗中指使,就教他全部供出来。”
“等一下!”索珥听罢,更加地焦急了,“真不是他啊!”
“我听说是你们报的案,并且声称【已经掌握了窃贼的行动,将窃贼逮捕】,没有错吧?”
索珥:“这?!!我,我们那是……”
眼下只有物证在爪,他如何为伦森申辩,在对方眼中都显得极其苍白而无力。
不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这里可不像海郡,南郡可是具大陆最为繁华的经济中心,体量在现在看来也不知道超越了多少倍数了。如此一般,他也早有预感,如果一旦背负起那位窃贼的罪名,自己一定会在劫难逃!
果不其然,狮子市长的话语几近无情,他继续支撑着自己微薄的耐心补充道:“看你们不像诺忒那的公民……那我就说明得更加清楚一些吧,”
“此事已关乎南郡主大人的面子,”
“在南郡,敢如此挑衅「铁风之龙」大人者,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如果这件事与你无关,而只是被碰巧撞见的话,我兴许可以绕过规矩,选择直接放过你。”
“这……”索珥看了看沉默的伦森,又看了看不断摇头暗示他不要招惹哈裘的奎比,一时间爪足无措。
此时,伦森也终于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正打算开口向他们解释原因,奎比却在一旁率先抢话道:
“哈裘大人,您先等一下啊!”
“你是?”狮子冰冷地开口道,他似乎并不想与这位兽人拖沓时间,所以眉头也已经皱了起来。
奎比情急之下,向他出示了自己身份的证明,他向通过自己东郡使的身份,帮伦森以贵客的身份脱罪。
“原来如此…东郡吗?”哈裘得知以后,却反而第一次露出不对劲的笑意,“他就算是东郡主的贵客,那恐怕也不行。”
索珥瞪着对方,他很敏锐地感觉到了哈裘语气中的轻蔑,这让他对这位南郡的市长更加地厌恶……
“什么?!”奎比有些难以置信,这已经是自己的全部招数了,“您说?…不,为什么啊?!!”
这位中年的列车长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因为即使在过去,他也没有因为这般麻烦事直面这位狠厉的市长过。
“哼,你们都主张他是清白的?虽然我不知道,也不好奇你们和这位嫌犯的其他关系……”市长上挑眉毛,“那么,我不妨再多浪费一些时间听听,请问你们又如何证明他是清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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